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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不適感,現(xiàn)在一放松下來,又開始頭暈眼花。之前吃那兩顆糖早就消耗完了,我想再吃兩顆,卻被馮大夫制止。他又從塑料袋里拿了一瓶溶液出來,拔開塞子,遞到我嘴邊:“喝兩口。”我看著瓶子上的標簽,也是葡萄糖注射液,不過這一瓶是50%濃度,俞衡輸?shù)哪瞧渴?%。“能喝?”我問。“能喝。兩口就行,別喝太多?!?/br>我接過藥瓶,還是下不去嘴。他又說:“快點喝,不喝小心一會兒暈倒。你不喝我給你靜推了啊,那可疼。”我只好喝了兩口,也根本喝不下去更多,因為太甜。我把那瓶子放回桌上,又喝了兩口水,我還從沒這樣直接喝過葡萄糖,喉嚨里實在有點難受。“……硯之?”過了不知道多久,我突然聽見俞衡叫我。我連忙向他投去目光,看到他果然醒了,正試圖起身。馮大夫一把按住了他:“別亂動,輸液呢?!?/br>俞衡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,顯得十分驚訝:“你怎么在這?”馮大夫又好氣又好笑:“我怎么在這?我不在這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讓救護車拉走了躺在醫(yī)院里。你剛才休克了,知道嗎?”俞衡愣了。“真是服了你,明明自己也是個學醫(yī)的,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樣?!?/br>“我……我沒想到會這么嚴重,以為睡一覺就能好的。”他明顯有點底氣不足。馮大夫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,也像以前嘲諷我似的開始教訓他:“低燒,低血壓,都是疲勞過度的癥狀,自己感覺不出來?還硬撐、硬撐,以為自己能撐過去是吧?仗著自己身體好不想要命了?知道自己低血壓就多吃點鹽啊,別天天陪著他過低鈉生活行不行?非要等累病了暈倒了休克了才知道休息?別這么作踐自己好吧?何硯之作踐自己你也跟他學?他現(xiàn)在癱瘓了,那你想來個什么?要不給你來個瞎了啞了,你倆一個你當我的眼一個我當你的腿互相扶持過一輩子?”“……”他說話跟連珠炮似的,我連句話都插不上。我心說你數(shù)落俞衡就數(shù)落俞衡,帶上我干嘛。我看到俞衡已經(jīng)無奈地捂住眼睛,連辯解都不想辯解了。還是那句話,我現(xiàn)在換主治醫(yī)生還來得及嗎?“真是煩死你們,好不容易想睡個美容覺又被你們糟蹋了。把我叫出來出診,給我工資嗎你們?”……他今天的火氣好像格外大啊,這起床氣不會仨小時了還沒消吧?他一直嘚嘚了近二十分鐘,我跟俞衡一句話不吭聽著他說。最后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,想找個什么話題引開他,便道:“大夫,你今天穿這一身挺年輕啊。”他詫異地瞅我一眼:“合著我平常穿白大褂不年輕?”“呃……今天這身更年輕,像三十多的,不像……”“去你媽的臭小子,我虛歲四十,實歲三十九!三十九!”他大罵著就往我腦袋上招呼,我連忙抬手去擋,心說這大夫到底什么毛病,這種人到底怎么拿到行醫(yī)資格證的?他好像十分生氣,靠在一邊不說話。其實這人跟俞衡似的,刀子嘴豆腐心,雖然想打我,卻一下也沒真正打到我,都抽在我頭發(fā)上了。那邊俞衡輸液好像輸完了,那一小瓶液不多,前面又輸?shù)每臁qT大夫看見了,立刻拿出一瓶更大的,把瓶塞那邊的針頭一拔一插,又給他換上一滿瓶,并說:“接著輸,讓你給我玩休克,今天輸不死你我?!?/br>……他到底帶了多少東西過來。俞衡絕望地嘆了口氣,啥也沒說。我在一邊抿嘴偷笑,結果被馮大夫看見了,他又立刻把矛頭轉向我:“還有你,滾上床去,我看看你腰怎么樣了。”我只好聽話地爬上床,可能因為剛才喝了兩口葡萄糖,現(xiàn)在有了一點力氣。他在后面托了我一把,我立刻在床上趴倒。他十分粗暴地撩開我的衣服,拿紙巾擦掉我腰上之前噴的云南白藥,用手指按了按,道:“應該沒什么大事,不過這方面我不拿手,你最好臥床靜養(yǎng)三天,如果有不舒服給馬大夫打電話?!?/br>“還有,”他又叮囑我,“以后少噴云南白藥,要噴也得噴白的,那紅的只能鎮(zhèn)痛,治標不治本。老馬不是給你開了藥油嗎?讓俞衡……等俞衡好了讓他給你按摩,別亂用別的藥。”我一一應下,又問:“大夫,剛才我給你打電話,你為什么來得這么快?你從哪趕過來的?”“家啊?!彼蛄艘谎塾岷?,又瞅了一眼我,“俞衡沒告訴你?”“告訴我什么?”“我跟你住一個小區(qū)啊?!?/br>……啥?姓馮的跟我住一個小區(qū)?!那豈不是意味著,我即便出了院,也還要跟他抬頭不見低頭見?!“你、你……這可是別墅區(qū)?。俊?/br>“怎么著?”他又不高興了,“覺得我工資不夠多,買不起別墅?”“不、不、不是?!?/br>他拍拍我的肩膀,“巧吧?要不是跟你住得近,有緣分,我還不這么照顧你呢。我告訴你,我家就在你家斜后頭,走路要不了一分鐘。車位你家是C3,我家是C5。所以說,你以后給我小心點,就在我眼皮子底下,我勸你別給我瞎折騰?!?/br>我還在做最后的無謂掙扎:“可、可是,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?”“兩個月以前我剛搬過來的啊,你能見到我才有鬼了。”完了……我怎么這么倒霉,遇上這么個主治醫(yī)生,住院的時候我也就忍了,他居然還陰魂不散跟我回家了?!“還有啊,以后見到我,只要不是在醫(yī)院,都別叫我大夫,一點特色都沒有,叫我大名。”“你、你大名叫什么?”我又感到腦后掃來一股勁風:“找死吧?認識這么久還不知道我叫什么,記住了,我叫馮深,馮深!”Chapter23馮深就馮深,你叫喚個什么勁啊。我默默腹誹,嘴上道:“那個,大……啊不,馮深,你幫我翻個身?!?/br>他瞟我一眼:“你自己不能翻?”“我腰痛,翻不過來?!?/br>他嗤我一聲,手法殘暴地把我翻了過來,差點給我掀到俞衡身上去。我要不是腿動不了,一定一腳蹬他臉上以泄私憤。俞衡左手還在輸液,只好用右手摸我的頭,讓我靠在他身邊,問我道:“嚇著了嗎?”我該回他什么好,我當然是嚇著了,我都快嚇死了。但我不想這么說,只好抿了抿唇,不做聲。他吻著我的發(fā)頂,語氣有些愧疚:“對不起,以后不會這樣了。睡一會兒吧。”我確實困了。從早上八點多折騰到現(xiàn)在,我已經(jīng)精疲力竭了。我一被俞衡抱著,身體就完全放松下來,意識很快被拉遠。這一覺我睡得很沉,什么夢也沒有做。雖然睡得時間不長,但身體得到了很好的休息,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感覺沒有那么疲憊了。我看了一眼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