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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(yī)院看mama,然后又拎著哭哭啼啼的小弟弟到外面的廟會逛逛,買了一些糖果和幾束鮮花。 回到家的時候,一眼就看見顧西決站在隔壁院子等著,手里抱著花的姜鶴努力伸長脖子從花的縫隙間透過去看他,直到他推開院子門走出來,接過她的大包小包。 “自己買的這些?”他抱著花站在她身后,看她掏鑰匙開門,“沒讓姜梟幫忙?” “他,懂個屁!”姜鶴翻著白眼,“不錯了,倒忙,不幫!” “怎么不叫我去?” “不用。” 她自信滿滿的回答。 自從書市之后,姜鶴對于自己出去買東西的事情有了一些心得。 她再也不用在顧西決、姜院長雙雙沒空的前提下可憐巴巴地吃醫(yī)院派發(fā)的饅頭早餐,溜下樓自己買想要吃的,逐漸順手。 今天逛廟會買新年用品,也很順利……思及此,她唇角不自覺地勾起,新的一年來臨前,好像一切都在變好。 她進了屋,抓了把糖讓姜梟自己去吃糖打游戲,在她滿屋子找花瓶安置她買回來的鮮花時,身后的人就像尾巴似的跟她挪遍了整個屋子。 客廳里響起來姜梟打游戲的聲音。 姜鶴感覺到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,將她圈于自己和水池之間,她頭也不回地洗花瓶上的灰塵,聲音四平八穩(wěn):“又想做什么?” 少年溫?zé)岬暮粑驮谒暮箢i,他今天就穿了一件高領(lǐng)毛衣,黑色的,將他的臉襯得很白……上了高中第二年,顧西決除了長高了,臉上的青澀也在逐漸褪去。 邵雅欣曾經(jīng)偷偷地發(fā)微信告訴姜鶴,覺得顧西決有點不一樣了。 以前大家不敢接近他,是因為怕他……現(xiàn)在是覺得,有點高攀不上。 【校霸同學(xué)有了點高嶺之花的味道,蔣學(xué)霸卻不可能為兄弟兩肋插刀……在今年的校草之戰(zhàn),他可能又輸了?!?/br> 姜鶴一笑了之。 此時微微側(cè)過頭,任由學(xué)校里人人都覺得高攀不上的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地如羽毛般,掃過她的面頰,他的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。 “你忘記□□聯(lián)了?!彼Z氣平靜地提醒。 姜鶴“啊”了聲,看了眼窗外,外面居然又開始下雪……再出去一趟并不難,但是姜梟要是跟著去,下雪天她怕看不住他。 她正猶豫,耳邊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:“我?guī)湍銓懀俊?/br> 他的手從料理臺滑到了她的腰間,動了動,大手壓在她的小腹上,說的話是疑問句,但是語氣卻有著不容拒絕的躍躍欲試。 隔壁顧總愛好廣泛,是個優(yōu)雅的霸道總裁……養(yǎng)出來的兒子年輕時候喜歡在街道里像條野狗似的打架,現(xiàn)在也有向著縮小版顧總發(fā)展的趨勢。 顧西決考上a班那天,顧家夫婦看上去很想問姜鶴要不要和顧西決先去拉斯維加斯打個證。 顧西決今天也是被打發(fā)過來看看姜鶴這邊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,小姑娘把家里cao持得不錯,好不容易才被他找著個漏洞。 “寫毛筆字,你會?” 姜鶴微微回頭。 顧西決笑著在她唇瓣上親了下,淡道:“還可以?!?/br> 姜鶴“哦”了聲,繼續(xù)洗她的花瓶。 身后的人終于攬了活也沒有挪開,繼續(xù)黏在她身后,想了想問:“今天表現(xiàn)那么好,要不要獎勵?” “獎勵”兩個字壓在他的舌尖,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。 原本搭在她腹部的手往下滑了滑。 深深知道這個“獎勵”到底是個什么破玩意,被迫接受了一次后一連幾晚都沒睡好……姜鶴面無表情地關(guān)了水龍頭,轉(zhuǎn)身,然后把指尖殘留的水甩了身后的人一臉。 看著他偏了偏頭,看似好脾氣地嗤笑:“這你又聽懂了?” 姜鶴:“……” ……神他媽高嶺之花。 只不過是餓狼長大了學(xué)會披上裝溫馴的皮毛而已。 將家里的所有鮮花都擺好,又聯(lián)系了來搞大掃除的家政,姜鶴帶著抱著游戲機的姜梟去顧西決家里。 順便解決晚餐。 顧西決家里的客廳永遠有各種甜品甜滋滋的味道,今天是各種口味的馬卡龍,顧西決看見的第一時間就皺起眉。 顧總不在家,姜鶴和顧母打了招呼,等顧西決去拿了寫春聯(lián)的紅紙還有筆墨紙硯等東西出來時,姜鶴還在磕磕巴巴地和顧母前言不搭后語地相聊甚歡…… 語言障礙不能阻止一個話癆。 她手里的第三塊馬卡龍已經(jīng)吃了一半。 顧西決皺著眉給她倒了杯花茶:“喝?!?/br> 姜鶴捧著熱氣騰騰的花茶吃了一口,顧母伸手推她的兒子:“你可管得真寬。” “她的臉要比我手里的墨硯還寬了?!?/br> 顧西決說著,絲毫不見嫌棄地掐了把姜鶴的臉,后者臉上有些愣怔地盯著對話中的兩個人,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,眨眨眼,好像有什么話要說。 顧西決以為她還是沒聽懂,習(xí)以為常,只是以為她是聽不懂對話又想?yún)⑴c才這樣……什么也沒說,不再和顧母說話惹她干著急,自顧自轉(zhuǎn)身走到客廳把東西放下,裁紙準(zhǔn)備寫對聯(lián)。 姜鶴吃飽喝足了才慢吞吞地跟著挪過去。 顧西決一只手撐在桌邊,手里毛筆微立懸于紙面,一筆下去,順暢如行云流水,漂漂亮亮一個“大”字落下。 姜鶴不太懂的欣賞書法,也不知道這是模仿的哪個名家或者自成一派,她就覺得這個字寫的很漂亮。 “好看。” 她不吝嗇夸贊。 難得被她夸了下,顧西決笑了聲,抬眼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:“就一個三筆畫的字?!?/br> 她臉微紅。 與此同時,客廳里傳來姜梟鏈接游戲機發(fā)出的聲音,動靜不小……惹得顧西決放下筆。 “姜梟,放寒假到現(xiàn)在你姐才回家,你爸那么忙,家里沒人管你,你寒假作業(yè)是不是一個字沒動?現(xiàn)在還打游戲?”他微微回頭,“聽說你這幾天還粘著她睡,到了快開學(xué)你又粘著你姐陪你寫作業(yè)嗎?” “我不粘她。” 客廳里穿來姜梟的回答。 “放屁,”姜鶴還在低頭看顧西決寫的春聯(lián),“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