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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碗里來。 沈墨茹一路胡思亂想,回到住的院子,換了身干爽的衣服出來后,空吾也端了一碗熱姜湯回來,謝知非挑了幾個燒透的煤炭放進(jìn)暖手爐,確認(rèn)暖和了才遞過去給她。 “把這碗姜湯喝了吧。”謝知非把放在四方桌上熱氣騰騰的姜湯推到沈墨茹跟前,有點擔(dān)心她身子剛好點,再受寒會不會生病。 沈墨茹皺了皺眉,不情不愿喝下了那碗姜味十足的姜湯,辣得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。 這淘氣的動作,看得躲在謝知非身后的空吾直捂嘴偷笑。 察覺到空吾在笑她,沈墨茹也俏皮的朝他擠眉弄眼,無聲說:小師傅,謝謝你的助攻。 事實證明,謝知非的擔(dān)心是正確的。當(dāng)夜,沈墨茹就再次燒起來了。 第二天,不放心的謝知非過去看她,見她臉紅紅眼迷離,一摸額頭,體溫高的嚇人。 謝知非不敢耽擱,親自去寺廟的藥房拿了些退燒驅(qū)寒的藥材幫沈墨茹熬。 沈墨茹雖然本就想借著這次掉冰窟窿裝一裝病的,但也沒想到這身子那么較弱,真病起來了,燒得她很是難受,人也沒精神,整個人渾渾噩噩的,想好好與謝知非說說話都不行。還只能任由謝知非宰割,咕嚕咕嚕往她嘴里灌藥,苦的她直掉淚。 “不能喝了,不能喝了。”沈墨茹小聲抗拒,因流淚,睫毛都是濕的,那弱弱反抗的樣子,特別像一只小奶貓。 “阿茹,不喝藥病不會好的?!敝x知非耐心解釋,語氣比平日還溫柔了幾分。沈墨茹聽到,完全沒有抵抗力,只能乖乖把剩下的藥喝完。 “嗚嗚,好苦,不過我還是聽話喝完了哦?!鄙蚰阈∧樁及櫝梢粓F(tuán)了,但仍不忘趁機(jī)賣乖。 謝知非看著她笑了笑,“嗯,阿茹很乖?!闭f罷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她腦袋,乖巧的沈墨茹特別像一只溫馴的小貓。 柔弱,可愛,惹人疼。 沈墨茹揉著被她摸過的頭頂,明明心砰砰砰狂跳,仍昂著頭一臉傲嬌說道:“我又不是笑小貓,怎么老喜歡摸人家頭發(fā)。” “你呀,還真是只病貓?!敝x知非一臉無奈搖搖頭,起身把空碗放進(jìn)食盒,順便給炭爐加了幾塊煤炭。 他今天穿的還是件青褐色長衫,頭發(fā)簡單束起。沈墨茹算是知道了,謝知非所有的衣裳都是這個式樣。 樸素,干凈,卻一點也無損他玉樹臨風(fēng)宸寧之貌。翩翩公子,溫潤如玉,說的就是他那般的。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,整個人往那一站,便是最亮麗的風(fēng)景。 “大人,我想問你個事?!鄙蚰闶潜晨吭诖笕鞐l上坐起的,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,而后很快把手也藏進(jìn)被窩中,只露出個腦袋。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狡黠又可愛。 又打什么注意了?謝知非看破不說破,含笑看著她,頷首示意她說。 “大人,你喜歡住廟嗎?” 謝知非沒想到她會問這個,有點意外,但仍很認(rèn)真地點了點頭,笑道:“喜歡的?!?/br> 喜歡的,住廟的這兩年,是他自六歲以來過的最舒心的日子。 他記得曾有一年的春節(jié),父親問他,若家國太平,以后長大了想過怎樣的日子。 年幼的他是這么回答的:愿有一方天地,三兩本經(jīng)書,四五尺書桌,早晚誦經(jīng),侍奉佛祖。 父親是大將軍,年長十歲的兄長那時也已有兩年戎馬經(jīng)歷,聽到他的回答,哈哈大笑,但不是取笑,相反的,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感慨他們謝家出了個不一樣的孩子。 末了,兄長嘆了句:就是太難了。 那時他不知道兄長這句太難了是什么意思,但長大后,他才明白,作為謝家的孩子,那樣的追求真的太難了。 父親,兄長……想到他們,謝知非的心隱隱作痛。他自幼喪母,與父親兄長感情十分深厚。十五年過去了,想起來還是會痛。 沈墨茹的心也隱隱泛疼,她知道佛理、寺廟是謝知非自小的夢想。在做阿飄的時候,她就明白,也許住覺善寺的這兩年,是菩薩對謝知非的仁慈,讓他能過一段內(nèi)心渴望的日子??上н@樣的日子太短了,很快朝廷就會來人,請謝知非回朝。 幾天后,覺善寺來了位貴客——當(dāng)朝太子。 太子親自上山找自己,謝知非預(yù)感定是出大事了。 姬凌已有快兩年沒見過謝知非,再見這位幼年就相識的朋友,不免有些感觸。 兩年的居山生活,他給人的感覺更寡淡了,但仍然是當(dāng)年那個陽春白雪般的少年。 “太子殿下。”謝知非上前行禮,打破沉默。 姬凌托住他手臂,阻止他下跪,但謝知非還是堅持跪了下去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行完整個禮。 “知非,這兩年在這過的可還好?”姬凌面上掛著笑容,眉間卻有難掩的愁容。 “臣過的很好?!敝x知非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,回答的十分誠懇。 其實姬凌也知道自己這話也是明知故問,謝知非一走出來,就知道這兩年他過的很好。 眉目清明,神采奕奕,一看就知道日子過的舒心又自在。 兩年前謝知非一方面因為頭疾越來越嚴(yán)重,另一方面因為自己妒忌,謝知非才放下一切,跟皇上請辭。如今自己又厚著臉皮來求他回朝,姬凌有點難堪。但眼下自己的處境,不得不拉下面子來請謝知非回朝。 姬凌也不拐彎抹角,直接跟謝知非說明來意。 前些日子,他娶了魏安的女兒魏蘭為側(cè)妃。在新婚當(dāng)日,他喝多了兩杯,回到婚房后兩人發(fā)生了口角,他失手掐了魏蘭的脖子。 那晚他喝的十分醉,松開魏蘭后,覺得掃興,便讓人服侍去別的侍妾那過夜,扔下魏蘭獨守空房。 誰知第二天醒來,魏蘭被發(fā)現(xiàn)死在了房內(nèi)。除了脖子那幾道掐痕外,身上再無外傷。 魏安就這么一個女兒,自然是不肯輕易翻過太子,一紙血書告到皇上那去了,還鬧的上京人盡皆知?,F(xiàn)在城內(nèi)百姓都認(rèn)為是殘暴的太子掐死了魏蘭。 姬凌眉頭緊皺,對謝知非道:“知非,本王真的沒有掐死魏蘭。那晚雖然喝多了,但本王非常肯定,離開的時候魏蘭還活著的。” 謝知非微微擰眉,明白了姬凌的來意。 “知非,你回上京,幫本王查清魏蘭的死吧?!?/br> 這是請求,也是命令。 上京,謝知非擰眉。 他沒想到,不過兩年自己就被太子叫回去。 ☆、年俸 沈墨茹是整個覺善寺最先猜到謝知非要離開的人,太子離開后的當(dāng)晚,她就在謝知非院子門口探頭探腦。一副悄咪咪偷看的做派,卻又刻意讓他發(fā)現(xiàn)。 在沈墨茹第不知道多少次探出腦袋偷瞄自己時,謝知非無奈開口:“阿茹,你這樣可不是好習(xí)慣?!?/br> 沈墨茹嘿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