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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的幾個人。 南天竹擔憂道:“大人臉那么紅是發(fā)燒了嗎?” 驢蹄草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:“這是思春了?!?/br> 又見陸苗撩起衣袖,揮著一把大鏟子對著草莓地威脅:“傅承君你給我出來!” “以為躲起來我就認不出你了?惹急了小心我把你吃了!” 不會說話的草莓地:…… 陸苗扯著嗓子干嚎半天,面前的草莓地始終安靜如雞,她垂頭喪氣的盯著草莓地看, 末了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。 種了這么久的草莓居然一夜間都成熟了,干脆吃兩顆潤潤嗓子,她放下鐵鏟兩手在身上擦了擦,在綠油油的葉叢中摘下一顆異常飽滿, 跟蘋果一樣大的草莓。 “看著就好吃。” 雖然剛摘下來,陸苗不嫌棄的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,口腔里滿是清甜可口的草莓味。 陸苗在這邊摘邊吃,身后幾個人干脆湊上來跟她一起吃。 豬牙花胃口最大,也不挑剔,摘下一顆就往嘴里送。 相比之下多rou小口小口的啃,不時咂咂嘴滿足的舔舔嘴唇。 南天竹也在其中,心境卻和她們不一樣,緊鎖著的眉一直未舒展。 “大人,孔雀草不會回來了是嗎?” 南天竹小口的吃著草莓,緊挨在陸苗身邊試探的問道。 陸苗看她,然后極淡的嗯了一聲,悶頭繼續(xù)吃卻比剛才沉默了許多。 “大人,我這幾天……” 南天竹心底難過,看著陸苗想繼續(xù)說下去,可話到一半忽然沒了勇氣。 她有錯在先,園里的植物眾多卻沒有一個會擅自跑出去,她是個例外。 “我知道啊,你還挺聰明,知道地界的咒語,一個人大晚上出去也不害怕?!?/br> 陸苗語氣平緩,不太像是生氣的樣子,目光掃過南天竹并未落在她身上,讓人猜不出情緒。 南天竹心想,地界的咒語確實簡單了點,大家都知道,一句“芝麻開門”就可以出去了…… 想了想,南天竹盯著手上的草莓心底藏了諸多心事,她低聲道歉:“對不起?!?/br> 陸苗轉過身看她,語重心長道:“你要是想吃瓜子跟我說啊,我給你運一大袋你天天嗑。” “但你不能背著我跑出去,好歹你是我種出來的花,去哪以后要跟我說一聲的……” 陸苗神情沮喪,看樣子她覺得南天竹偷跑出去是因為貪吃,這樣想來她做這個引渡人確實太失敗了點。 原來陸大人是這么想的,南天竹緊咬著唇,心底默默嘆了口氣,或許現(xiàn)在還不是能說的時候,孔雀草剛走,她這又要走,園里的朋友該多難過…… 那就再呆幾天,活一天算一天。 陸苗一吃草莓就停不下來,吃得越多隱隱覺得良心不安,她沉默半會,嚴肅的提醒身邊的伙伴:“咱們慢點吃,我怕傅承君也被我們吃了……” 南天竹聽了默默放下手里還剩著的幾顆草莓。 豬牙花鼓著腮幫子嘴里塞得滿滿都是,一聽這話正往懷里放草莓的胳膊瞬間僵硬,扭過頭神情怪異的看向陸苗赫。 這也太重口味了吧,豬牙花半張著嘴,嘴里的草莓咀也不是咽也不是,頓時索然無味。 陸苗撇撇嘴,有點后悔當初把傅承君種在草莓地里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弄混了,怕是無力回天了吧。 于是幾人雙手合十為剛才吃掉的草莓默哀三秒鐘。 深夜,黑暗無邊的天空偶爾閃著幾顆星星,陸苗低垂著頭緩緩沉入水缸,只露出腦袋上的七星花浮在水面上。 躲在只有自己的大水缸里陸苗終于放下所有包袱,抽抽搭搭的吸鼻子。 孔雀草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,或許下一個要走的就是南天竹,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,預感也是這般強烈。 植物眾多,來來去去,終是過客,自己也早該看開。 陸苗滿懷心事靜靜沉在水底,還有一件擔心的事她是不是真把傅承君給吃了…… 水面上咕嘰咕嘰冒著泡泡,唯有那多淡藍色的七星花浮在水面,漸漸的泛著水紋的面上慢慢倒映出一個男子的身影。 傅承君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水缸旁邊,白皙的手指伸進去試了試水溫。 他看得出陸苗對這口水缸的眷戀,就像眷戀家一樣。 當初他還是結界官的時候,收回陸苗的種子那天他便把她養(yǎng)在這口大缸里,如今看來就算齊遠生清除了陸苗大部分的記憶,好在這姑娘潛意識里記得這口缸。 作者有話要說: 以后每天零點更新,要早睡的就不要等太久,第二天都是時間看~ ☆、第二十四章 傅承君第一次見到陸苗的時候這姑娘還活著, 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校服, 看上去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。 彼時的她扎著一頭松散的馬尾辮,耷拉著腦袋正坐在警察局門口的臺階上。 傅承君是來這收種子的,此時隱去身形站在不遠處,看到陸苗的樣子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。 夜晚的警察局也不清靜, 偶爾會有喝酒尋釁滋事的人進進出出??吹介T口坐著的女學生,大都不懷好意的多看兩眼。 傅承君估摸著離那位警察勞累猝死的時間還有五分鐘,索性邁開步子走過去。 離那個穿校服的姑娘近了一步, 傅承君就站在她身邊, 高挑頎長的影子落在陸苗身上。 聽到那陣小聲的啜泣,傅承君微不可察地輕蹙起眉頭,眸光清冷看向臺階上的人。 少女曲起腿腦袋埋在臂彎里,肩膀正一聳一聳的抽動,散落出頭繩的幾縷頭發(fā)蓋在她臉上, 傅承君覺得奇怪, 側過頭才看到這人露出的半邊臉又紅又腫像是被人打的。 傅承君以為這姑娘是跟人打架斗毆吃了虧,但看她哭得這么傷心,他竟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去,伸出手想去撩開那縷頭發(fā)看她傷得重不重。 手還未觸及到她,面前的姑娘忽然抬起頭, 頓時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出現(xiàn)在傅承君面前。 女孩不知哭了多久,一雙圓澄的眸子滿是紅血絲,還有兩串晶瑩的鼻涕就快滴到嘴巴上,傅承君神色一暗, 頓了半晌默默收回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