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穹天道:“直接殺了你...”“直接殺了你豈能解我心頭之恨?”穹天面上的神色陰戾得嚇人。江梓念沉默了,沒有說話。“你每日越是痛苦,我心里的憤恨,才越是能平息?!?/br>看著面前沉默的江梓念,穹天亦沒有說話了。兩人皆沉默不語。穹天將那罐金色液體又一次地倒入了江梓念腳下的土壤里。江梓念咬牙不讓自己發(fā)出什么呻吟嘶喊。穹天看著面前微微戰(zhàn)栗的小樹,他的指尖輕輕撫著小樹身上新長出來的枝葉,不過幾日,小樹的樹干也好似粗了一圈。江梓念痛得幾乎有些神智模糊。他恍惚中好似聽到了穹天對他說了一句:“這是你的報應,東陽。”他的報應...江梓念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,在他身上發(fā)生的事情。他曾經(jīng)因為任務傷害了他們。如今,他們在自己身上做的這些事情,又何嘗不是一種報應呢?如此想來,世間萬事竟果真是因果循環(huán),報應不爽。穹天的態(tài)度已然讓江梓念徹底的心寒。在江梓念仍是東陽君的時候,他曾只身為穹天擋下那道雷霆天劫。那是劇情中沒有的。兩人相處的幾百年,江梓念并非木石心腸,穹天待他不薄,他當時那般做,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。不知不覺中,他竟也當真將這人當作了自己的摯友。東陽君的人物設定與他本身個性相近,這個角色他扮演之時并無過多的偽裝。他與穹天的相處之時便更容易流露出真情。若非最后劇情必須讓他這般去做,江梓念無論如何也不會愿意背叛穹天的。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的感覺,江梓念知道那會給他怎么樣的沉痛打擊。穹天的驕傲可以成就他,卻亦可以將他摧毀。這次,見穹天并為因此消頹,江梓念心下自是稍安。他知道穹天會恨他。但是,他只是以為,不論如何,穹天應當都會對他有那么一點的情分所在。好歹,在那漫長的幾百年里,他們兩人曾并肩作戰(zhàn),他在他背后,替他擋過無數(shù)明刀暗箭,他曾救他于生死之中,替他擋過雷霆天劫。天魔族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,若想再上一步便需得過天劫,魔族的天劫由為兇險,天魔尤甚。說是九死一生也毫不夸張。江梓念擋下那道天劫之后,在床上躺了許久這才痊愈。江梓念微微闔眼。...終歸是自己對不起他了。這些日子,江梓念已然漸漸找到了脫離這棵小樹的方法。很快,或許他就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了。*這日夜里,小樹苗散發(fā)出一陣極淡的藍色光芒。沒過多久,只見一個淡白色的身影從小樹中慢慢抽離了出來。這個過程并不簡單,過了大約有一刻鐘,江梓念才成功從其中脫離出來。他抽離出來的一刻,他這才完整地看到他寄身的這棵樹長得什么樣子。不過幾日,這樹居然已經(jīng)比最開始長得大了一圈。頂端的枝頭上又冒出了兩片葉子,有一片還是蜷縮著的,微微舒展開身子,那碧色宛如翡翠一般,綠得叫人覺得眼前一亮。金色的樹干也好似越發(fā)粗壯了。原來不過半臂高,如今莫約也有一臂高了。江梓念看了那樹一眼,便收回了眼眸自行離去了。江梓念在魔宮里飄蕩了許久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飄到了何處。江梓念被困在這樹里的時候,他日日研究魂修之法,將自己前幾個世界知道的有關魂修的事情全然思索一遍,絞盡腦汁這才總算找辦法可以脫離這個小樹。魔宮內(nèi)的戒備還是十分森嚴的。就算如今江梓念隱匿了身形,他也是處處謹慎小心。依著記憶中這重華宮的布局,江梓念在魔宮內(nèi)飄蕩了許久。忽而只聽得身后傳來一陣兵戈之聲,莫約是守衛(wèi)朝這邊巡邏來了。江梓念看了看眼前的樓閣,他當即一躍,飄進了這樓閣之內(nèi)。只見那匾額之上寫著三個字“玄關閣”。外頭的兵戈之聲漸漸遠去了。江梓念緊貼著門,見那一隊黑壓壓的巡邏守衛(wèi)離去,他這才從門后出來。江梓念巡視了一圈四周。這里大概是用來放置寶物的地方。江梓念在此處巡視了一圈,莫約是些奇珍異寶。有些東西他也只在古籍中看到過罷了。這十幾年來,穹天開拓魔族領域,受四方朝拜,得到的奇珍異寶竟布滿了整個樓閣。玄光閣一共五層。在最上一層,江梓念看到了一個擺放在最顯眼地方的寶盒。那寶盒上并不似其他的寶物上都是落滿灰塵,那個寶盒一看竟是被人時常打開的。上面干凈整潔,無一絲灰塵。江梓念飄到了最上方,略有些好奇,他伸手打開了那個盒子。江梓念本以為自己會見到什么炫目十分的寶物,但他卻只在那寶盒中看到了幾枚玻璃珠。很尋常的玻璃珠,就是那種人類小孩在院門口玩的那種。江梓念一怔。看著那幾枚玻璃珠,他這才想起了,這是在極小的時候,江梓念送給穹天的生辰禮物。那個時候,穹天還不過是個奶聲奶氣的小孩。他一向孤僻不合群,旁的小魔物都害怕他。江梓念卻偏要接近他。穹天那時雖看著冷傲孤僻,但其實也并非那么難以接近。江梓念教他玩彈珠,穹天很不屑,說這是十分愚蠢的舉動。但這小孩別扭得很,嘴里說著不要。最后還是和江梓念兩人一起在地上趴著打了一下午的彈珠。直到日落,穹天拿著自己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