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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都是騙他的。偏偏,他信了。他的主人素來宛如閑云野鶴,無人能真的在他身邊停留靠近,月紅煜從未妄想能稍稍入得他的心,他只求能永遠(yuǎn)侍奉在他身邊。但...他卻連他這樣卑微的要求也不同意。因為那人的那一句承諾。所有人都道月紅煜身為天狗一族卻能在短短五十年內(nèi)修為增進(jìn)至巔峰之境是個奇跡,卻沒有人知道他那五十年是如何度過的,他又忍受了多少非人磨礪和折磨。那樣的訓(xùn)練,若是意志稍有一點薄弱的人都會徹底崩潰。修為每增進(jìn)一分,他便會多承受百倍的痛苦,而以月紅煜的修為增長速度,他所承受的痛苦又豈止百倍...但那樣的訓(xùn)練,他卻做了整整五十年...他已經(jīng)聽了那人的話,摒棄了天狗族以媚色侍人的舊習(xí)。----更新快,無防盜上om----天狗族的長老曾對他們說過,身為天狗一族,美貌是他們生存的利器,而他們這一生除了自己的美色之外亦無什么其他可以依靠的東西。長老說,塵世間其余的一切都不要相信。偏偏他信了那人的話。他摒棄了媚術(shù)去習(xí)各類深奧的妖術(shù)。他聽了那人的話,刻苦訓(xùn)練,將自己變成他想要的模樣。他做到了那人說的一切,但...那人卻就這般將他拋棄了。明明他答應(yīng)了他。明明他做了這么多....也只是想做留在那人身旁的一條狗而已...哪怕只是做他身旁的一條低賤的狗,他便已然覺得十分滿足了。月紅煜有時候會想,大概,是他忘了吧。忘了他之前曾對他有過這么一個承諾。但是沒關(guān)系...他會找到他,然后提醒他。讓他記起。天狗一族最重承諾。承諾了的事便要做到。哪怕他是他的主人,他也會讓他做到。追來的幾個修士見月紅煜竟就如此地站在了哪里,他的面色波瀾不驚。他眉眼帶著的媚笑中卻又藏著那么一抹叫人不寒而栗的鋒利。幾個修士并不知這位月焰妖尊究竟是何等實力,月紅煜雖然名聲籍甚,卻深居簡出,鮮少有人見過他,但想起他之前一人單挑十萬妖眾的事跡,這些修士心中不由得謹(jǐn)慎了起來。月紅煜輕挑了挑的眉,他一身紅衣站在哪里,張揚(yáng)又肆意,宛如風(fēng)中肆意盛開的血色紅蓮。美得艷麗至極,又張揚(yáng)至極。太過于美麗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心神一蕩,這幾個修士哪怕早已是摒棄□□之輩,此番驟然見他這般輕笑的模樣亦是不由得微微怔愣了一下。趁這怔然的一瞬間,月紅煜動了。他的身形快若閃電。僅僅一瞬間,他如一陣風(fēng)一般出現(xiàn)在了江梓念眼前。江梓念尚且未能反應(yīng)過來,甚至來不及叫喚一聲,他便被月紅煜抓在了手里。在月紅煜抓住他的一瞬間,江梓念不由得被嚇得心跳都驟然停了一下。下一刻,月紅煜便提著他,輕點足尖飛至了不遠(yuǎn)處的一棵松柏之上。他紅衣飄揚(yáng),輕輕立在了松柏的梢尖之上。那松柏上還結(jié)著冰霜。他站在這青翠松柏之上,身后是白茫茫的雪,他一身紅衣,烏發(fā)宛如潑墨一般在空中揮灑飄揚(yáng)著。這一幕,又是一副上好的丹青畫卷了。月紅煜那太過欺騙性的面容,總會讓人忘記他本身的修為有多么恐怖。他身為天狗一族,無須施展媚術(shù),一顰一笑便已然盡是媚態(tài)。那幾個修士連忙穩(wěn)住了心神,不再對上他的雙眼。“我竟不知,這混元派的上虛劍尊,竟也好天狗?”月紅煜語態(tài)輕佻,紅唇輕勾,那略帶譏諷的模樣叫地下幾個弟子頓時氣紅了臉。邶清如乃是混元派上下都敬仰的尊者,更是所有弟子心中的楷模。那幾個修士都對邶清如尊敬推崇得不行,無論何事都以他為榜樣,此番又哪里聽得了這般得譏諷。其中一個頓時提劍一躍而起朝月紅煜刺去。但月紅煜哪里能讓他就這般刺中,他僅僅用了兩指便夾住了那劍。那弟子得劍竟是再也動彈不了一分。月紅煜面上帶著勾人的媚笑,他輕輕靠近了那個弟子。“別急,聽我說完...”他唇瓣嬌艷,雙唇間更似是帶著若有若無的魅惑。那個弟子此番被他壓制夾住了自己的劍,對上他月紅煜有些靠近的臉,竟是不由得面色一紅。“這小天狗額心可是有你們劍尊的一滴精血。”江梓念從剛剛起就一直忐忑不安地等著體內(nèi)主仆契約的反應(yīng),此刻聽到這話,他亦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。精血?月紅煜伸出雪白的手在小犬額上輕輕拂過。眾人只見那小犬額心頓時呈現(xiàn)出一滴淡紅色的血滴,在那滴血從那小犬額心浮現(xiàn)出來的一瞬間,眾人頓時感受到了那滴精血中的一股冷冽孤寒的劍意。直到這一刻,江梓念心中才忽而明白過來,繼而他猛地松了一口氣。難怪....江梓念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月紅煜,難怪主仆契約一直沒有反應(yīng)...邶清如竟將自身的一滴精血封在了他額心。他體內(nèi)的主仆契約本就黯淡無光,幾乎快要熄滅,此番邶清如將這滴血封鎖在他額間,便是封鎖住了外界對他的一切感應(yīng)。也就是說,月紅煜與他的主仆契約雖然存在,但他也感應(yīng)不到了。而邶清如還在其間放入了自己的一道劍意,這邊相當(dāng)于對旁人直接宣告了他對于這只天狗的所有權(quán)。由是,在感受到那道劍意的那一刻,眾人的面色不由得皆是一變。這里乃是邶清如的天一峰,邶清如的天一峰素來空無一人,如今卻平白多了只小天狗,而這只天狗額心還有邶清如的一滴精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