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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靈力十分溫和,似是在查探它周身的情況,又似是在滋養(yǎng)著它受損的經(jīng)脈。江梓念只覺得周身恍若浸泡在溫泉中一般,舒適地讓它忍不住嗚了一聲。但沒過多久,邶清如便收回了自己的手,而后將它放下了。江梓念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之前一直都躺在一個小窩里。那小窩雖樸素,卻柔軟整潔,上面鋪了一層保暖的棉布,大小剛好夠讓它躺下去。江梓念躺在窩里,他看了一眼自己毛茸茸的爪子,爪子背面還有幾個粉紅的軟墊,他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。它將自己頭趴在小窩邊緣,耳朵尖也稍稍垂了下來,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,他只覺得自己尚且有些不能適應(yīng)變成狗的日子。沒過多久,便見邶清如又過來了。他手里拿著一個紫玉的小瓶子。江梓念只見他在它面前從那紫玉瓶子里取出一粒藥丸來,繼而遞到了它的嘴邊。江梓念如今并不能很好地習(xí)慣這具身體,于是,它舌尖一舔,在將那藥丸卷入口中的同時,它也糊了邶清如一手的口水.....嗯....江梓念微微抬眸,那人被他糊了一手的口水,面上卻好似并沒有太過生氣。邶清如確認它將那藥丸吞下去了,而并沒有掉出來,這才起身,繼而拿出一塊巾帕來,將手上的口水擦去了。他面色不改,臉上也看不出什么。見他神色如常又坐下來繼續(xù)看書時,江梓念這才心下微松。吃了那藥丸之后,不過一會兒,江梓念覺得自己有些想睡覺了。他如今這個身體還只是個幼崽,幼崽本來就十分嗜睡,加上他又受了傷。觀察了一會兒這附近的環(huán)境,江梓念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如今在邶清如的主臥里。邶清如雖在混元派有著無上的權(quán)力和地位,但他本人生活卻十分簡樸。他在天一峰上只有一幢小木屋做居所,屋內(nèi)也無一絲華麗的裝飾,只是十分樸素而簡潔。木屋雖小,但能避風(fēng)雪。天一峰上常年冰雪不化,這外頭是冰天雪地,而這屋內(nèi)溫度適宜。在這熟悉的環(huán)境中,江梓念最終還是抵不過這具身體的本能,沒過一會兒,他覺得睡意沉沉,眼皮一閉,便睡著了。.....邶清如是他的第三個任務(wù)對象。他雖在這天一峰上和這人相處了十幾年,但是他卻從不曾真正的了解他。他不曾表露自己的一絲情緒,好似世間萬物皆不會讓他停留分毫,他是真正的強者。無情便沒有弱點,而他強大得不似凡人。在第三個任務(wù)中,江梓念扮演的徒弟曾于邶清如朝夕相處了十幾年,或許那十幾年的相伴曾打動了邶清如些許,但那些并不足以讓他為他停留。于是,在江梓念投奔魔界,背叛師門之后,沒有猶豫地,他一劍將他斬于無情殿下。那里祭奠著列祖的牌位,那里是他對他賜玉牌,收他為徒的地方。死前,江梓念不曾在他面上見過一絲其他的神色。直到他死的那一刻,邶清如已經(jīng)是那般高高在上地看著他,他依舊是那般面若霜雪,波瀾不驚的模樣。江梓念與他在天一峰相伴了數(shù)十年。是邶清如將他從魔族手中救了下來,因他命中帶煞,注定是天煞魔星,需得一位清正強大的修士在一旁將他鎮(zhèn)住,邶清如便索性收他做了徒弟。但因他命中帶煞,魔性太重,修行正道法術(shù),竟是寸步難進,十分艱難。按照劇情,他最終還是走上了修魔之路。劇情中,因他習(xí)得了一本魔修邪術(shù),他甚至想要勾引邶清如,破了他的真身,從而增進自己的功力。邶清如并不知他修行邪術(shù),只以為他當真對他生了不敬的心思,于是狠狠訓(xùn)斥了他,將他關(guān)在思過崖內(nèi),令他閉關(guān)思過一年。但他又豈甘心真的呆在那思過崖一年,于是他逃了出來,投奔了魔修,還向那些魔修透露了混元派的機密,致使后來魔修夜襲混元派,混元派一夜死傷無數(shù)。這才使最后邶清如將他斬于劍下。一別百年,真沒想到,他們竟還能再見。邶清如其實待他不薄,甚至可以說很好,如今見他依舊與之前一般無恙,江梓念也能心下稍安了。等他傷好之后....便離開吧。第十九章邶清如還有一位師弟,名叫簡祁。簡祁是這混元派的掌門。他與邶清如皆為天下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大修,但他雖修為不如邶清如,但通事理,為人處事都更加圓滑。邶清如雖修為強大,無人能及,但他所修之道太過無情,他本身又清冷孤傲,無情無欲,并不適合做這混元派的掌門。最初混元派的老祖曾想將掌門之位傳與邶清如,但也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,便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,最終傳與了簡祁。江梓念知道簡祁,他是為數(shù)不多的與邶清如親近之人了。邶清如身處高位,人人都得仰望他,但又所謂高出不勝寒,這世間能略知其一二心思的,大概也只有他這個師弟了。這天一峰冰冷孤寂,邶清如修的乃是閉口禪,一連數(shù)日,江梓念都未曾聞過人聲,除了它自己叫喚幾聲,周圍出了掠過耳邊的風(fēng)聲,竟連一絲其他的聲音也沒有。天一峰好似比他離開時更加清冷孤寂了。幸得簡祁時常來這天一峰找邶清如,江梓念這才能聽到幾句人言,感受到一絲活氣。簡祁第一次來這天一峰看到它的時候,便很是驚奇。“你居然養(yǎng)起小狗了?”邶清如只是看了他一眼,眼神淡淡。簡祁看了它許久,繼而便將它抱了起來,但它這個師伯實在不是很會抱小狗,他勒到它肚子了,弄得它有些難受,它便不由得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。邶清如上前將他放在它肚子上的手挪開,江梓念這才覺得舒服了些,便不再掙扎。它這個師伯,外人看著覺得他威嚴肅穆,但之前他對它也是十分疼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