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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好久,不知是多少個白天和黑夜,但是他還在固執(zhí)地等著他的小梓....但是他永遠(yuǎn)也等不來了。那些白家的修士蜂擁而上,將他準(zhǔn)備的一桌菜肴全然推翻在地。白鴻卿被很多人壓在地上。那一刻,他眼眸的微光終于破碎了。他看了遠(yuǎn)方一眼,面上是白梓從未見過的絕望和幽暗,那眼神直叫人痛徹心扉。恍惚的聲音從耳邊縈繞而過。“小梓是我的一切...”“我會永遠(yuǎn)對小梓好的?!?/br>“哥哥就是要永遠(yuǎn)保護(hù)弟弟...”“只要是小梓想要的,我就算死也會拼命去做的。”“小梓?”“小梓?!?/br>“哥哥...很喜歡小梓。”白鴻卿笑了,眼眸中是那般溫柔純粹的笑。....江梓念猛地睜開眼,夢中的一切漸漸和現(xiàn)實(shí)重合了。他粗喘了幾口氣。腦海中尚且回蕩著白鴻卿那溫柔純粹的笑,他心中卻還殘余著幾分痛意。太過明媚的回憶,卻越發(fā)襯托出現(xiàn)實(shí)的陰暗。他剛想動一動手,卻發(fā)現(xiàn)手腕上烤著鐐銬。他這般輕輕一動,頓時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音。那聲音瞬間讓江梓念的身體微微一顫。疼痛的記憶瞬間鉆入他的腦海。他這才漸漸看清了他如今的處境。白鴻卿挑斷了他的筋骨,折斷了他的雙腿雙手。用鐐銬將他鎖在這里。這是萬年玄鐵所制,曾用來擒過魔神,壓制過千年大妖,如今卻用來禁錮他這一個凡人。白鴻卿倒也真的看得起他。許是這地牢里實(shí)在太過于幽暗里,他竟忽略了角落里的那個身影。待那人漸漸走出陰影的時候,他才看見了。再一次對上這人的雙眸。江梓念覺出一陣夢境與現(xiàn)實(shí)的交錯的恍惚之感。對上那人熟悉的眼眸,江梓念囁嚅了下干裂的嘴唇。他曾說過,無論他做了什么他都不會怪他。他說過,他會永遠(yuǎn)對他好..永遠(yuǎn)保護(hù)他...那么...“哥...”這聲音帶了些澀然和暗啞。聽到這一聲呼喚之時,白鴻卿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。他陰影之中,江梓念看不清他的神情。白梓很少這般喊他,而一旦他這么喊了,無論他有什么要求,白鴻卿都會答應(yīng)。“...放過我吧?!彼麕Я藥追诸澏兜卣f道。那樣子就好似是之前白梓闖了禍,回去跟白鴻卿面前求情一般。那時,無論他做了什么,他這么一低頭求情,白鴻卿便心軟了大半,總會放過他。但如今...良久。江梓念只聽得白鴻卿那邊傳來一聲低笑。那笑聲的意味甚是不分明。他從陰影中走了出來,江梓念看到了他幽暗如潭的雙眸。第十七章白鴻卿要的從來就不是報復(fù)他。他折斷他的雙手和雙腿,只是為了防止他逃跑。他將他拷在鎖鏈之上,將他囚禁在這小小的室內(nèi),也只是為了將他留在身邊。就算江梓念求他,他又怎么會放過他。所以,他笑了出來。“你太不聽話了?!?/br>白鴻卿輕輕撫了撫他凌亂的發(fā)絲。那發(fā)絲上粘了他的血。尖銳的彎鉤穿過江梓念的琵琶骨,將他釘在了墻壁上。他衣裳上滿是血跡。被彎鉤刺穿的感覺實(shí)在不怎么好,江梓念只要稍稍一動,便幾乎痛得戰(zhàn)栗。方才尚且有些混混沌沌的,如今醒了,他腦海中漸漸清醒起來,身上的疼痛便一下子猛地全部傳入他的腦海中。那些疼痛的記憶,讓他的身子不由得痙攣了一下。“我之前說過,那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(jī)會了?!?/br>“弟弟...”白鴻卿的指尖白皙到近乎透明,帶著一點(diǎn)冷若霜雪的氣息,他輕撫著江梓念面頰的動作那般溫柔。他面容素凈柔和,此番抿唇輕笑,恰如青蓮初綻,淡雅又嫻靜。“我再也沒有那個耐心了。”他的手撫在他面上,那冰涼的觸感卻讓江梓念背后頓時升起一陣寒意。如今白鴻卿身上已然看不出分毫受傷的痕跡,江梓念刺他的那一刀,就仿佛對他沒有一絲影響。江梓念面色一白,這人的修為究竟恐怖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...此番江梓念被刺穿了琵琶骨釘在這墻上,尖銳彎鉤刺穿他的皮rou筋骨從他的肩膀、鎖骨處穿出來,他衣裳上滿是血污,手腳上皆帶著厚重的鐐銬,那些鐐銬將他手腳處磨出了些許的血痕。他手腳皆被折斷,此刻就算將他見他從這刑具上放下來,他也無法站立了。他此刻面色慘白如紙,嘴唇亦是青白,只需輕輕一動,他便會痛得額間滲出冷汗。他眼眸黑黝看著白鴻卿,神色間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懼意。那模樣就如同一只被困住的小獸。那般脆弱,又那般弱小。他再也無法反抗。這鐐銬還有琵琶釘,連魔神都無法逃脫,就算江梓念有千般本領(lǐng)亦是無法逃離這里。此處早已被他布下上千種禁制。那些密密麻麻的禁制滲入這里的每一寸土壤里。他將被永遠(yuǎn)囚禁在這里。永遠(yuǎn)...屬于他。一想到此處,白鴻卿的心情便不可抑制地微微揚(yáng)起了。他心中翻涌的占有欲,此番竟略略平息了。那琵琶釘會一寸寸地挪動,牽動著皮rou,讓原本略微痊愈的皮rou再一次被扯動起來,那是最折磨人的酷刑,那會很痛,那痛非常人所能忍受,且一分一秒也不會停止。此刻,江梓念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