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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。“許澤凱你這個王八蛋,難怪一直紅不了!”當趙凌霄第八次全身濕噠噠地從海水里爬出來的時候,他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。他知道許澤凱一定會借機報復他,但是沒想到他會做得這么絕。按照慣例,這種打斗戲一般不會真槍實干,都是做做戲就算了。但是許澤凱不僅招招打到趙凌霄實處,還在攝像機看不到的位置拼命把他往水里按,趙凌霄因為劇本安排不能還手,只能任由許澤凱欺負。更可惡的是,許澤凱還每次都看趙凌霄被淹得差不多了,估計走錯位或者說錯臺詞,讓莫導只能一遍一遍重來。“趙凌霄,抱歉了,我今天狀態(tài)不好,連累你了?!痹S澤凱對莫森道了個歉,假惺惺地對趙凌霄說道,“再來一遍吧?!?/br>趙凌霄看了眼莫導和副導演,見他們沒有任何訓斥或者勸解的話,抿了抿唇,用毛巾擦擦頭發(fā),低聲說道,“我知道了,再來一遍?!?/br>這一場戲,許澤凱和趙凌霄整整拍了二十三遍,弄到最后連劇務(wù)都看不過去,泡了一杯姜茶遞給趙凌霄。趙凌霄感激地接過,一鼓作氣喝下,找出感冒藥咽下一粒,又繼續(xù)跟著許澤凱來了一遍。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,接下去的幾天莫森拍的都是趙凌霄的武打戲,吊威亞一吊就是大半天,加上許澤凱和韓蜜蜜的NG,一個禮拜下來,趙凌霄的身上已經(jīng)傷痕累累,人也瘦了一大半。“凌霄,今天沒你的戲份,你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劇務(wù)是個和善的中年男人,也看出來主演們對趙凌霄的欺負和導演的旁觀,不敢明著幫助趙凌霄,只能偶爾送上一杯姜茶或者幾片膏藥。趙凌霄吃了一口盒飯,笑著點點頭,“謝謝了?!?/br>劇務(wù)看了看趙凌霄的盒飯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許澤凱和韓蜜蜜因為是主演,所以給他們訂的盒飯是最好的,每頓不僅有rou有菜,還會根據(jù)他們的需求加菜。趙凌霄沒有人關(guān)照,只能按照群眾演員的標準來分飯盒,吃得差不說,他也沒有助理幫忙另外再買。趙凌霄其實并沒有太在意吃什么,以前他混群演的時候也大多都是普通飯盒,也沒見自己有什么不適。不過說起來這個身體確實差了點,趙凌霄若有所思地摸摸額頭,自己好像是發(fā)燒了。☆、嚶嚶,被虐待了發(fā)燒了的趙凌霄因為沒帶發(fā)燒藥跑去找劇務(wù),沒想到劇務(wù)也沒帶,不過劇務(wù)很厚道,說是可能不遠處那幢別墅的主人家有,要去借,被趙凌霄勸住了。反正也不是特別遠,干脆自己跑一趟吧。海島上的幾座別墅都是主人們的度假屋,隔三差五才過來一趟。劇務(wù)來這里踩點的時候都打聽清楚了,這個時間只有一幢別墅有人住著,趙凌霄就是要去那一家。“叮咚”雖然說是不遠,不過趙凌霄走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這家別墅,按響了他們家門鈴,希望他們家存有發(fā)燒藥吧,不然就得等補給船下一次到達的時候托他們帶了。“來了,誰?。俊币粋€熟悉的聲音隨著門被拉開的聲音傳了出來,“小元宵?”“駱哥?”趙凌霄驚愕地看著眼前只披了一件浴袍的男子,“你、你怎么在這兒?”“這是我家啊?!瘪樚煊罾硭斎坏卣f道,隨即反應過來,“等等,那個在海島另一邊拍戲的就是美人魚劇組?”趙凌霄點點頭,隨即因為見到熟人而產(chǎn)生了放松感,“我也沒想到居然這里是你家,你這兒有退燒藥嗎?”駱天宇正拿了拖鞋讓他進來,聽到這個話愣住了,急忙去探趙凌霄的額頭,“你發(fā)燒了?”“嗯?!壁w凌霄接觸到屋子里的暖氣,忍不住有些困意,“好像發(fā)燒了。”“這么燙肯定發(fā)燒了?!瘪樚煊钜幻w凌霄的額頭就知道不對,拉著趙凌霄趕緊往屋里走,“我記得家里有退燒藥,等下你先洗個熱水澡,我去問問我小叔叔,他平常來這里多,應該知道藥放在哪里?!?/br>趙凌霄記得駱天宇以前提過他小叔叔,還說要給他介紹,不過因為陰差陽錯,他也沒見到,沒想到他也在這里,“嗯,方便的話借你們的屋子睡一覺,我實在有點撐不住了?!?/br>趙凌霄在劇組的屋子沒有空調(diào),海島上寒風冷得他睡覺也不安穩(wěn)加上別墅里的公共衛(wèi)生間又冷又臟,趙凌霄已經(jīng)整整一個禮拜沒有舒舒服服洗了澡睡覺了。駱天宇擔心地看著趙凌霄,把他送進客房的浴室,又把臥室里的空調(diào)往上打了幾度,“你先洗著,我去給你找換洗的衣服和藥品?!?/br>趙凌霄吹著暖暖的風,疲憊得什么話也不想說,點點頭,強打起精神謝道,“駱哥,謝謝你了?!?/br>駱天宇走出臥室,找到正在健身房的謝東霖,徑直說道,“小叔,你知道家里退燒藥放哪里了嗎?”謝東霖跳下跑步機,隨手拿毛巾擦了擦汗水,“在主臥的藥箱里,怎么了?”“我剛剛才知道對面拍戲的是美人魚劇組,小元宵也在里面,他發(fā)燒了,來借退燒藥,我看他狀態(tài)很不對,先讓他去洗澡了?!瘪樚煊钜贿吶齼删浒言捳f清楚,一邊跟著謝東霖上去找藥箱。“就是之前借衣服那個男孩子?”謝東霖將退燒藥找出來,看看沒有過期后遞給駱天宇。他記得那是個長得特別漂亮的男孩子,性格活潑要強,訓起人來也可愛得要命。“對?!瘪樚煊铐槺阏页鲎约簺]穿過的睡衣,剛想和退燒藥一起拿著去給趙凌霄送去,突然想起廚房里還煮著白粥,“小叔叔,你幫我?guī)€小元宵吧,我先去廚房關(guān)個火,順便帶碗粥給他。”謝東霖手上被駱天宇強硬地塞上了一堆衣服和一盒藥,哭笑不得地看著侄兒跑下去的身影,搖搖頭向客房走去。打開房門,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代表趙凌霄還在洗澡。謝東霖本想直接把衣服和藥放在床頭柜上,但是轉(zhuǎn)念一想,又拿起衣服,敲了敲浴室的門,“趙凌霄,駱天宇讓我給你送衣服來。”“謝謝,進來吧?!壁w凌霄沒多想,直接說道。謝東霖扭開門把,浴室里彌漫的霧氣一下子讓他有些暈,“趙凌霄,我把衣服給你放臺子上了啊?!?/br>“嗯,謝謝。”趙凌霄轉(zhuǎn)過身,猝不及防見到謝東霖的臉,一時愣住了,“謝、謝大神?”謝東霖瞇起眼,剛想說什么,被趙凌霄的身體吸引住了。少年雪白瘦削的身軀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跡,一看就是勒出來的和被人打的。“你的身體怎么回事?”謝東霖問話很直接。趙凌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赤身裸體站在謝東霖面前,一時尷尬地不知道怎么辦才好,“啊?”謝東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沒有追問就出去了,還體貼地替他把門拉上,只是意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