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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世子你只需動動口,我便聽話地跟著做,都是為了所愛之人,世子卻一直保持著自己完美的守護者形象,而我呢?我怕是再也沒有半點機會,也沒臉再出現(xiàn)在方連清的面前了?!?/br> 蕭遠祁第一次發(fā)覺合作伙伴這么能哭,不過……等等,什么叫沒臉出現(xiàn)在方連清面前? “你想放棄了?” ☆、meimei搞事 趙意筠吸吸鼻子,憋出一滴眼淚,說:“我可是堂堂太尉府嫡女,卻因為方連清一次次將尊嚴丟在地上,我的面子不重要,可是太尉府的臉面我不能不顧啊……” “若是有我助你呢?據(jù)我的消息,方連清恐怕就快要向顧梓薇提親了。” 趙意筠感受著這句平淡話語下的不滿與焦急,但她卻像是一個只顧著傷心的無腦戀愛少女,抽泣地愈發(fā)厲害:“我,我這輩子是與方連清無緣了……” “我之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么愛哭?”蕭遠祁聽著哭聲莫名煩躁,好似自己是個多么令人害怕的惡人。 趙意筠漸漸停止抽泣,哽咽道:“我也不,不想哭,誰讓你一直提傷心的事。” “倒是我的不是了?”蕭遠祁想,果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大小姐。 “不然呢?”趙意筠小聲嘀咕。 蕭遠祁挑眉看了她一眼,正想再說些什么,屋外的纖云突然敲響門。 “二姑娘,祁世子,午膳備好了,老爺派人請你們過去?!?/br> 趙意筠趕緊拿帕子擦干凈眼淚,回道:“你讓傳話小廝先去回話,我和世子馬上過來?!?/br> “好的?!?/br> 蕭遠祁有些驚訝于趙意筠變臉的速度,嘲道:“臉倒是變得很快?!?/br> “爹爹最討厭女子哭哭啼啼的,他正因為方連清的事生我的氣呢,我可不能火上澆油?!?/br> 這當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,若是自己哭紅著眼和蕭遠祁一起出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,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。 “我還以為你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會在意太尉大人的脾氣呢?!?/br> “那是沒觸及到爹爹的底線?!?/br> “倒是想得明白。”蕭遠祁笑笑。 趙意筠沒再接話,開門往宴廳走去。 蕭遠祁落在后面,并未立刻跟上。 趙意筠有所察覺,停住腳步,回身問道:“怎么不跟上?” “你先過去,我隨后到?!?/br> 趙意筠一瞬間就讀懂蕭遠祁的心思,看來是真不想和自己扯上一點關(guān)系,她不甚在意地點點頭說:“你可別讓我們等,你沒來,定是不會開席的?!?/br> 蕭遠祁在原地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看著一抹水綠色最終消失在拐角處。 “出來吧?!彼従忛_口。 一個身著紫色束袖緊身衣的男子從屋頂輕巧落下,單腿跪地,恭敬道:“世子?!?/br> “方連清那邊有什么情況嗎?” “……顧姑娘這幾天都呆在狀元府?!?/br> “……”蕭遠祁眸色漸深,“方連清……” “齊安,接下來你不用再跟著方連清了。” “是?!饼R安繼續(xù)等著,他知道蕭遠祁一定還有事吩咐。 “……你幫我盯著另外一個人。” “誰?” “趙,意,筠?!?/br> 趙意筠給他的感覺太不一樣了,但到底是哪里不對,他一時說不出來,恐怕得讓時間給出答案。 “趙二姑娘?” “怎么,有疑問?” 齊安立馬搖頭,說:“沒有,齊安領(lǐng)命?!?/br> “退下吧?!?/br> 趙意筠原以為那日和蕭遠祁已經(jīng)說得非常清楚明白,卻沒料到這位蕭大世子是個實實在在的癡情種子。 “你真不再去找方連清了?” 蕭遠祁拿著把折扇,斜坐在趙意筠屋子的窗沿,歪著腦袋看向屋內(nèi)無聊畫畫的女子。 趙意筠在心里嘆口氣,道:“世子怎么這么空?” “怎么?” “這已經(jīng)是您半個月以來第六次私闖我的院子了?!?/br> “我過來找太尉討教軍務(wù),迷路走錯罷了?!?/br> 趙意筠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字:忍。 “我看您就是來揭我的傷疤的?!?/br> “嗯?” “您次次來都要提一提方連清,讓我這足不出戶,關(guān)著禁閉的人第一時間知道方連清和顧梓薇的事……難道不是在揭我傷疤?” 趙意筠暗想:難道是我之前賣慘不夠,不足以表明自己真的已經(jīng)放棄的心? “我只是覺得你就這樣放棄了有些可惜?!?/br> 趙意筠聽聞,將筆放下,語氣變得惆悵起來:“若是方連清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喜愛,我便愿意為他赴湯蹈火,可是之前出了那樣的事,他從未來探望我一次?!?/br> 蕭遠祁靜靜地聽著,竟然覺得有些感同身受。 “我亦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嫡女,憑什么讓他放在腳下踩?遲早嫁個比他更好的人氣死他!” 趙意筠將賣慘和囂張跋扈融合得異常和諧。 “現(xiàn)在倒是挺有骨氣?!?/br> 趙意筠眼珠子一轉(zhuǎn),狀似無意地問道:“世子為何如此喜歡顧梓薇?” 原著作者并未在正文里過多描述蕭遠祁和顧梓薇以前的事,只道是青梅竹馬。 “不該你管的事無須多問?!?/br> “我不過是隨口問問,世子何必如此戒備?!?/br> 蕭遠祁挑眉,輕輕哼一聲,看看屋外的天色,將扇子一合,起身落地,“回府?!?/br> 在一旁候著茶水的纖云見此,將窗沿的茶杯收了回來,自言自語道:“這位祁世子真奇怪?!?/br> “哪里奇怪了?” “每次都是這個時辰離開?!?/br> 趙意筠抬頭望望窗外天色,發(fā)現(xiàn)確實如此,說:“可能是有什么事吧,世子的心思還是不要妄自猜測的好?!?/br> “嗯……”纖云欲說還休,一臉糾結(jié)。 趙意筠看了她一眼,說:“有什么就直說?!?/br> “二姑娘自從大病醒來后好像變了很多……”近日,纖云也不再像最初那樣唯唯諾諾,與趙意筠的對話也越來越大膽。 “生一場病對以前的事倒是有些模糊,我變化很大嗎?” “也不算特別大,但是……” “但是不再跋扈囂張了?” “……嗯。” “鳳凰尚且能夠涅槃重生,更何況是人呢?” “……纖云不懂?!?/br> “纖云不必懂,若是有可能,誰都不想這么明白?!?/br> …… 是夜,榮親王府。 “她真這么說的?” 蕭遠祁躺在榻上,手里捏著一本兵書,狀似隨意地問道。 齊安立在一旁,點點頭道:“趙二姑娘確實是這么說的?!?/br> “鳳凰涅槃,有趣,”蕭遠祁翻過一頁書,“繼續(xù)盯著,另外最近多留意下哪些人出入太尉府?!?/br> “是,屬下告退。” 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