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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自己的事情,侯妃也不該生氣。” 若是顧相知以前同趙子嵐這么說話,趙子嵐怕是早就要生氣了。 只是現(xiàn)在看著顧相知的樣子,趙子嵐卻不知為什么,竟是彎了眼眸:“侯爺,有沒有人同你說過,你這個人……” “什么?”顧相知蹙了眉頭,看著趙子嵐。 “口是心非得緊。”趙子嵐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,看起來春色宜人得緊。 顧相知沒想到趙子嵐竟然會這么說他,一時心熱臉也熱,耳根子都紅了。 趙子嵐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相知,此刻笑得更加開懷,笑得顧相知惱羞成怒,直接扣住了趙子嵐的腦后。 “侯妃今日倒是大膽得緊,也不知侯妃做好了要同我好好做些什么的準(zhǔn)備?!鳖櫹嘀劢敲忌?guī)еc(diǎn)惱怒的意味,偏偏臉上還帶著紅,更是教趙子嵐忍不住直接笑出聲。 顧相知忍無可忍地堵上了趙子嵐的唇。 ** 第二日,顧相知便開始盤算著屯兵的事情。 要養(yǎng)自己的親兵,當(dāng)先招兵。只是現(xiàn)在在京中,他的動作卻是不能太大,若是叫皇上知道了這件事,怕是招兵之事也只能淪為空談了。 雖然先皇允許他屯兵,但皇上卻無法對他交托全部的信任。況且若是真如趙子嵐所說,即便他并不曾屯兵,皇上也將他視為心頭大患的話,那他屯兵的事情,便更要小心謹(jǐn)慎。 想來想去,顧相知還是覺得有些麻煩。 不過這件事到底是急不得的。 現(xiàn)在正在年關(guān),即便是招兵買馬,也應(yīng)該是過了年節(jié)以后的事情。年節(jié)前后正是闔家歡樂的時候,想要屯兵更是難上加難。 馬匹倒是好說。 趙子嵐知道溫蓉蓉有了身孕的事情,倒是大大方方地每月多給溫蓉蓉?fù)芰艘槐蹲笥业奶苛?,其他吃穿用度也多撥了不少銀子。 夢香見自家小姐這樣,更是著急:“侯妃,那溫侍妾有了身子,你可是什么都沒有呢,為何要給那溫侍妾撥這么多東西?” 只是有了身子,每月的用度都要比趙子嵐用的多了許多,要是真的生了孩子,還不會將趙子嵐徹徹底底地壓在身下? 這么想著,夢香都有幾分著急了。 自家小姐哪兒都好,就是這不爭不搶的性子讓自己實(shí)在是覺得難受。若是對旁人是這樣也就罷了,可那溫蓉蓉之前還讓自家小姐昏迷了許久…… “雙身子,吃穿用度自然是要多些的,你也別替我擔(dān)心。我同侯爺,當(dāng)是會有子嗣的。” 上一世她只是同顧相知共度了一夜,便懷了顧相知的孩子,沒道理這一世懷不上。 更何況,顧相知已經(jīng)執(zhí)意將自己名下所有鋪?zhàn)佣嫁D(zhuǎn)到了她名下,中饋也一直都是她在管,沒道理溫蓉蓉還能踩在她頭上。 “她欠我的,我總要拿回來。只是如此便去苛待雙身子的人,總是不好。若是他日我有了身子,侯爺卻對我不管不顧,怕是你又要不快?!壁w子嵐笑了笑,倒是沒打算改自己給溫蓉蓉?fù)艿哪切〇|西,“你總是只能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,卻不知看看其他的。若是我真的同那溫蓉蓉一樣,叫旁人看了去,豈不是成了旁人眼中的毒婦?” “只要她沒死,她欠我的,我總是會拿回來的?!?/br> 趙子嵐同夢香說完,便沒再說什么。 夢香雖然聰慧,卻并不長視。若是還在德化將軍府,夢香的性子也沒什么問題。只是入了安遠(yuǎn)侯侯府,卻不能像德化將軍府那樣輕松恣意。 顧相知可是被朝堂上下無數(shù)雙眼睛盯著的,他在京中名聲本就不好,若是再娶了個“毒婦”,怕是要叫人在背后嚼爛舌根。 “我知道了,侯妃?!眽粝闳跞醯貞?yīng)了一聲。 她只是覺得自家小姐實(shí)在太過良善,怕自家小姐還像是在德化將軍府一樣,受盡旁人的欺凌,卻沒想過自家小姐竟是有自己的想法。 第28章 寺中方丈 ... 溫蓉蓉這幾日過得卻是舒坦恣意許多。 因著有了身子的關(guān)系, 顧相知這幾日更是宿在了她這里, 叫她實(shí)在是高興得緊。 溫時雨那邊也給她送來了上好的安胎藥,她讓梅香天天給她熬藥, 沒過幾日腰上便多了一圈rou。 年節(jié)前后, 家中女眷都是要到廟中參禪禮佛的。也有人家要趁著年節(jié)在寺中燒頭香祈福。 顧相知上一世不信這個,這一世卻是由不得他不信。因此除夕那日, 顧相知便帶著趙子嵐去了白云寺。 白云寺是朝安旁唯一的一座寺廟, 他們趕去的時候,已經(jīng)有許多香客在那里擠擠挨挨地等著上香了。 看到那么多人,顧相知皺了皺眉,打算先同趙子嵐在門口等一會兒。 卻見一個小沙彌從廟中走了出來, 對著顧相知合掌行禮后, 才說道:“敢問是顧施主嗎?” 顧相知挑了挑眉:“是?!?/br> “顧施主可否同小僧來一趟, 方丈有事找顧施主?!蹦切∩硰浻滞櫹嘀辛艘粋€禮。 顧相知隱約記得自己上次來的時候是沒見過那方丈的,也不知那方丈找他是有什么事。 他看了一眼趙子嵐, 卻聽到趙子嵐說道:“侯爺便去一趟吧?!?/br> 趙子嵐話音剛落,就聽小沙彌又說了一句:“趙施主也同我一起來吧?!?/br> 小沙彌將趙子嵐與顧相知引到了后院, 才離開了。他們在后院中等了一會兒,便見其中一間禪房房門打開,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大和尚。 見著趙子嵐顧相知, 他先是行了一個禮, 才同顧相知說道:“侯爺先同我來吧。” 顧相知回頭看了看趙子嵐,還是同方丈進(jìn)了房內(nèi)。 趙子嵐在院中等著,卻沒想到她回過頭的時候, 便看到了站在梅樹下的魏書顏。 魏書顏見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,抿了抿唇,還是走了出來。 “你也是來找方丈的?”趙子嵐坐在石凳上,問道。 魏書顏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坐下,才說道:“是?!?/br> 他其實(shí)早就已經(jīng)見著了趙子嵐,卻也是不敢出來。 似乎他每次出現(xiàn),都會給趙子嵐惹上不小的麻煩,只是他沒想到趙子嵐卻并不在意這些。 “我們不算是朋友么?”趙子嵐看著魏書顏這幅小心謹(jǐn)慎的樣子,同魏書顏笑了笑,“你不必在意之前的事情。” 趙子嵐越是這么說,魏書顏便越覺得愧疚:“侯妃說笑了,學(xué)生怎么敢做侯妃的朋友。” 他現(xiàn)在雖然也入了翰林院,但是本身官職同顧相知也是有云泥之別的。 趙子嵐看著魏書顏,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。 若是她上一世有曾經(jīng)對不起誰,那便是面前這個人了。這人給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,她卻沒能護(hù)得魏書顏周全,甚至叫魏書顏因著自己,失了性命。 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