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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什么?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罰你了?!?/br> 夢香走進去,抬眼看著趙子嵐。 “來幫我束發(fā)吧。”趙子嵐已經(jīng)穿好了衣服,靠在桌案邊上。夢香拿了梳子過去給趙子嵐梳頭,嘴里小心地勸趙子嵐。 “侯妃,您就別跟侯爺置氣了。雖然侯爺身居高位,可你們畢竟是夫妻。沒道理您出門在外對旁人和顏悅色,對侯爺卻是橫眉豎對。我要是侯爺,我也會生氣的?!?/br> “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?”趙子嵐看著自己手中沒來得及看完的幾頁紙,淡淡說道。 “不是覺得您做錯了,只是覺得這件事有更好的方式去處理?!眽粝銓②w子嵐的頭發(fā)束好,對著趙子嵐說道。 趙子嵐抬眼看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夢香,聲音低啞苦澀:“夢香啊,你可知道,嫁入侯府之前,我曾經(jīng)做了個夢?!?/br> “我夢見他安遠侯成了旁人的眼中釘rou中刺;我夢見他被下入大牢,不過一日便被定罪賜死;我夢見這安遠侯府,最后在戰(zhàn)火中付之一炬;我夢見他死后,旒華江山宛如天崩地裂,不過幾年,便被人進犯。家國破滅,江山傾覆?!壁w子嵐眼睫輕顫,低聲說道。 “侯妃!”夢香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,想要阻止趙子嵐說下去。 “我很少做夢,可是那個夢太真實了。而且,顧相知不是死在了戰(zhàn)火里。他是死在了旁人的猜忌里?!壁w子嵐一只手緊緊地捏著桌角,指尖都要嵌進去,臉上好似失去了所有血色,“顧相知他……在京中從來只有樹敵,他為了圣上的信任,從未跟誰交好過??伤莻€好官,他在官員中周旋,也替百姓某得生路,他不該死。我只是想……替他鋪路而已?!?/br> “您別跟旁人說這件事,我……”夢香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,駭?shù)盟f不出什么。 “無礙,我也只跟你說說而已?!壁w子嵐露出一個笑容來。 她面色蒼白,這個笑容又帶了幾分凄苦,便更讓人覺得觸目驚心,“我在夢中已經(jīng)故去了,可能是天叫我知曉了未來的事,所以讓我來救顧相知的吧?!?/br> 哪怕她不喜歡顧相知,也要為了旒華的未來,護著顧相知。更何況她并不是不心悅顧相知。 自當初在賞桃宴上驚鴻一瞥,她便傾心了安遠侯。四十年的時光足以讓這份感情不再那樣熱烈,卻也讓她再也無法割舍。 “您……”夢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,她忽而想起趙子嵐在歸寧之日起身上籠罩的那一層死氣,只得沉默了下來。 趙子嵐輕輕咳嗽了一聲:“這件事你不要叫旁人知道?!?/br> 夢香低低地應(yīng)了一聲,同她說了一句,便退了出去。 趙子嵐繼續(xù)看自己手上的那些東西,看到最后,便讓夢香將那些東西徹底燒了。 這東西留在誰手上都是個禍患,孫尹月上輩子能走到那種程度,想必也是個明事理的。 大概沒那個心思再去寫一遍這些大不敬的話了。 ** 顧相知還未走到溫蓉蓉的小院,便已經(jīng)徹底冷靜了下來了。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轉(zhuǎn)身離開,溫蓉蓉已經(jīng)歡天喜地地從小院中迎了出來:“侯爺,您怎么來了?” 顧相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,最后只是拿扇子挑了溫蓉蓉下巴,嘴角勾勒出一抹風(fēng)流笑意:“自然是來看看你?!?/br> 溫蓉蓉聽了這話只覺得欣喜異常,她一雙眼含了欣喜,語氣里是壓抑不下去的喜悅:“那侯爺進來吧。” 看著溫蓉蓉的笑容,顧相知只覺得有點刺眼。 他跟著溫蓉蓉進入小院,還沒到溫蓉蓉房間門口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氣跟香氣,只覺有些刺鼻。 顧相知腳步一頓,沒跟溫蓉蓉進去。 溫蓉蓉看顧相知站在門口不動,轉(zhuǎn)身不解地問道:“侯爺這是怎么了?” 顧相知一言不發(fā),轉(zhuǎn)頭就走。 溫蓉蓉臉色頓時變了。她方才看到顧相知臉上那個鮮紅的巴掌印,便知道顧相知怕是跟趙子嵐鬧了別扭,她便打了趁虛而入的主意。 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,溫蓉蓉怎么還會顧及顏面?她迅速將自己身上的綁帶一抽,隨即撲了上去。 顧相知只感覺一個溫軟的東西貼在自己的背上,可他卻沒有生出半分旖旎的心思,只覺得惡心。 “溫蓉蓉,你放開。”因著是他自己過來的關(guān)系,顧相知沒有第一時間將溫蓉蓉甩開。他只是皺了皺眉,對著抱著自己的女人說道。 “我不放!”掙扎中,溫蓉蓉已然衣衫半落,“為何您就不能看看我?難道是我長得不如jiejie嗎?以前jiejie霸占侯爺也就罷了,今日jiejie跟您發(fā)生了爭執(zhí),侯爺也不給我留半分情面嗎?” 她一雙眼里含了淚水,看起來實在是可憐得緊。 只是聽她話里話外都在針對趙子嵐,顧相知臉上染了幾分薄怒。他一雙眼眸掛了笑,眼底卻盡是冰冷之色。 甩手將溫蓉蓉甩在地上,顧相知語氣里盡是森冷之意:“溫蓉蓉,本侯奉勸你好好在這里呆著,不要管那些分外之事,也不要青天白日地做夢?!?/br> “本侯雖然將你抬進府中,卻絕不會碰你。若你能安安分分呆著,本侯自然與你井水不犯河水;若你還抱著不該有的心思,本侯不介意將你趕出府去?!?/br> 顧相知忽然覺得有些后悔。 雖然他不會同溫蓉蓉發(fā)生些什么,他也不會對溫蓉蓉有任何的憐惜之情,可是因著是他親自將溫蓉蓉抬進這府中。在面對趙子嵐的時候,他終究少了一分底氣。 顧相知出了溫蓉蓉的小院,徑自往自己的書房走去。 莫說這一世趙子嵐并未跟魏書顏交好,就算他們真的交好,自己也不該說什么。 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,是自己先抬了一房侍妾進門——在趙子嵐還沒進門之前。 是自己,辱了趙子嵐。 在書房看了半天書,顧相知還是靜不下心來。眼前上一世的事情跟這一世的事情交疊在一起,讓他心中亂做一團。 腦海里又想起方才在太傅府看到的一幕,顧相知揉了揉眉心,將手中的書放下,站起身來。 在柜中翻了翻,發(fā)現(xiàn)柜中全都是白色的衣衫,顧相知心中那些不悅感更甚。 “為什么本侯衣服都是些白的?就沒幾件紅的嗎?”顧相知抬眼看著徐威,臉上寫滿了不悅。 被顧相知這么看著,明明是寒冬臘月,徐威卻生生出了一身冷汗,他急忙恭恭敬敬地說道:“侯爺,您一向只喜歡白色的衣服,什么時候讓繡娘做過紅的?除了你那一身喜服,您便沒別的顏色的衣服了?!?/br> “本侯沒讓繡娘做過紅色衣衫嗎?”顧相知皺了皺眉。 他恍惚記得自己似乎曾經(jīng)讓府內(nèi)繡娘做了幾件紅色的衣服,就為了跟趙子嵐相配一些。 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