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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鞋子日用品是必帶的,還有飯盒水壺什么的,真的跟搬家差不多。但東西太多不好拿啊,又不能把常用的東西放在山谷里,那怎么辦呢? 顧瑾玉和魏琳瑯就想了個辦法,用竹筒替代水壺!水壺體積大占地方,竹筒就很小巧,雖然容量小,但竹筒長得都一樣,多放幾個在山谷替換著用,誰也看不出來。 因此,顧瑾玉對坐在對面的老大爺還是挺大方的。 老大爺可不好意思拿小娃娃的東西,就算只是開水,他也不好意思喝啊。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,曲曉草為什么生氣,還不是嫌棄自己臟嘛! 他是莊稼漢,每天都跟爛泥糞水打交道,也確實臟。他都是大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了,哪會跟小輩計較?再說,曲曉草又是給他兒子說的對象,這次去南方,就是為了相看的。 他兒子是個苦命人,在外頭當兵,幾年都回不了一趟家。早先結過一次婚,人家受不了這個苦,兩口子就離了婚。這事也不怨別人,是他兒子的問題,誰讓他兒子工作特殊,幾年都見不到一次,人家年紀輕輕地嫁進來又不是為了守活寡的。 離過婚的男人要想再找,這條件就得往低了降。再加上先頭那個還留下個孩子,現(xiàn)在都長到九歲了,這么大的娃娃已經懂事,后媽再好也不如親媽。這條件一擺出來,兒子的婚事就一個字——難! 他都準備給兒子尋個大齡寡婦了,但寡婦再嫁,人家也是想找個知冷知熱的男人,他兒子有相當于沒有,人家寡婦都不樂意! 好在他兒子也不盡是缺點,還有個優(yōu)點,那就是——津貼高。他兒子具體的津貼有多少,說實話,他并不清楚,但兒子每月都會讓人往家里匯錢,五十到一百不等。兒子的津貼他都給存著,沒亂花,這么多年存下來,也是一筆驚人的數(shù)字。 他在家里省吃儉用,也夠養(yǎng)活孫子,兒子的津貼呢,他都想好了,就用來娶媳婦。這個曲曉草是他外甥女好不容易打聽到的,說是運氣不好,前后說過幾個都沒成,這就給耽誤了。人家也不嫌他兒子年齡大,家里還有個拖油瓶,但就是一個,曲家要的彩禮高,要兩千塊錢。 當然,人家也說了,要這么高的彩禮并不是賣女兒的意思,這個錢人女方家也不貪,都給曲曉草帶著,這就沒問題了。 因兒子情況特殊,讓他回來相親那是不現(xiàn)實的,只能女方過去。這事女方家里是同意的,兒子單位那邊呢,也贊成,這就好讓大隊開證明了。金大爺?shù)谝淮纬鲞h門,啥也搞不懂,要不是兒子的戰(zhàn)友幫忙買票,又把人送到車站,他還真不知道該咋辦。 說實話,他對曲曉草那是真的不挑!他做夢都沒想到還能給兒子說上這么好條件的姑娘!她嫌棄自己也好,不滿墩子也罷,只要愿意跟他兒子好好過日子,他就心滿意足了。 ☆、109 第109章:是非 對于曲曉草嫌棄自己這事,說一點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, 但再大的事都比不上給兒子說親。他年紀大了, 又還有幾年的活頭呢? 只要能給兒子把家給安了,再把孫子養(yǎng)大成人, 他這把老骨頭也該入土了。 顧瑾玉的好意,金大爺最終也沒推掉, 他確實有點不舒服,喝點水潤潤喉也是好的。 從龍江省到交易會所在的南方海城, 坐火車需要三天三夜, 這三天可不好過, 車上不比在家里,吃喝拉撒都在狹小的車廂里。不只洗漱不方便, 手腳也活動不開。 頭一天晚上,大家都處于一種出遠門見世面的興奮狀態(tài)中, 倒也沒覺得有多難受。更何況他們都是莊稼漢, 什么苦沒吃過, 只是被關在——哦不, 是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待幾天而已,壓根兒就不算折磨。 可到了第二天晚上, 這幾個社員就有點吃不消了。 四個人里面只有兩個男同志,他們不好在女同志面前叫苦,只能忍著。但女同志就沒那么多顧慮了,火車途徑站點停下時,立馬飛奔下去, 魏淑華緊緊牽著兩個孩子也下車透氣,剛走過去,就聽到“噗噗噗”接連起伏的放屁聲。 魏淑華和兩個孩子面不改色,倒是另外兩個女同志先紅了臉。 這兩個女同志,一個是胖嬸的大兒媳婦丁慶紅,人長得高高壯壯,力氣大能當男人使。另一個是二十歲的木生,小姑娘長得倒是斯斯文文的,就是命不好,爹媽都沒了,下面還有一堆的弟弟meimei沒成人。她這情況也不好說親,合作社第二次招人就把她招進去了,好歹是條活路。 丁慶紅畢竟是已婚婦女,很快恢復正常,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,頓時呲牙皺眉,“這才兩天工夫,身上都餿了!”為了出門她穿的是最體面的衣裳,上衣是的確良的,一出汗就貼在身上,不透氣也不吸汗,遭罪得很! 早知道就不穿這勞什子的確良了,涼快個屁! “這一坐就是一天,比家里灶臺還窄的地方,連腿都伸不直,真是要了老命!”丁慶紅伸伸胳膊腿,只感覺渾身都難受,哪哪兒都不舒服?!霸任疫€當坐火車是享福呢,哪能想到是這么回事!等回去了我得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,免得他們心里不舒坦?!?/br> 去年她也是這“不舒坦”大軍中的一員,所以今年她爭取了隨行名額。這隨行名額是很公平的,除了必要的技術性人才,其他人選都是按照平時的表現(xiàn)選出來的。 要是合作社今年也評選先進工作者,丁慶紅必定榜上有名。 魏淑華莞爾一笑,“出差就是這樣,漲見識是真的,但累也是真的。在外面是吃也吃不好,誰也睡不好,說句難聽的,就是解決個人衛(wèi)生也是個麻煩。”都說城里干凈鄉(xiāng)下臟,城里的廁所比鄉(xiāng)下的屋子還干凈,別的不說,你得先找到一個廁所。 “哎喲就是這個理!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,我這都一天沒去解手了!那寒磣的喲,比咱家的糞坑還不如,至少糞坑旁邊還搭了兩塊木板,有個落腳的地方,這里的……真是連踏都踏不進去?!倍c紅搖頭撇嘴的,對火車上的廁所極為不滿。 她又手肘捅了捅木生,問:“我看你一天能去兩三回,虧你下得去腳,我可不行,我受不了這個味。” 這話說的,你受不了人家就受得了了?這是說人家邋遢還是啥意思??? 木生性格好,也不跟丁慶紅計較,再說都是一個生產隊的人,誰不了解誰?丁慶紅這人還真沒那些彎彎道道的小心眼。 “我去的時候還好,這上面的廁所都有人打掃的?!蹦旧f話輕言細語的,特別文靜。 魏淑華也說:“有時候是這樣,可能哪里壞了,來不及清理?!碑斎?,更多的還是不講究衛(wèi)生的,進門把褲子一脫,隨便找個地兒就拉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