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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新房東的聯系方式。對方的社交賬號上,并不能看出太多的信息。這個房東的頭像為空,昵稱是云秋看不懂的一串德文符號,云秋于是備注了一下“不會讀名字房東”。他把自己的租房情況告訴了對方,然后等待了一段時間,詢問是否要做出什么改動。過了一會兒,對方回復說:“房租直接轉賬這個號上就可以,你和她談的每月三百?”云秋有點緊張地說:“是的。”“不會讀名字房東”:【周圍小區(qū)租金都是200,你按200給我就行。我常年在國外,不怎么回來住,買個房子放東西而已。這一年內你可以自由處置這間房子。其他要是還有什么事就聯系我。家里有什么東西壞了報修,你直接告訴我就可以,費用我承擔。】云秋說了謝謝,又有一點緊張地問:【還有什么我需要做的嗎?】另一邊沉默了一會兒,說:【學生獨居注意安全?!?/br>云秋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善意,有點高興地說:【謝謝,我有一條小狗保護我的。對了,我忘記問你,我可以養(yǎng)小狗嗎?】云秋自己沒有一點意識,現在這條他一手能抱起來的小白狗今后會長成拖著他走的大型犬。【不會讀名字房東:可以。】對話結束了。租房的事情就算是解決了。不到一個星期,兩三天時間,之前的女房東就已經收拾好東西搬走了。給他留了一個洗衣機,其他的家具用舊了,沙發(fā)椅子之類的東西都還擺在里面。云秋自己掏錢買了一個小冰箱,跟“不會讀名字房東”報備了一下,畢竟是電器,涉及到線路安排。“不會讀名字房東”說:“你去買個大點的吧,我報銷,反正以后我回來還要另外添置,不如現在就買了,也免得你一個學生額外花錢?!?/br>云秋覺得這樣不太好,可是不知道怎么反駁。他還在想措辭,覺得還是自己買一個小冰箱比較好的時候,對方直接在家具商城預訂了冰箱送過來,把云秋嚇了一跳。跟著一起送過來的還有烘干機、電磁爐、洗碗機。房東說:“不好意思吵到你了,還要麻煩你幫我看看這些家電裝的位置,安裝之類的善后工作,這是辛苦費?!?/br>隨后發(fā)來一個大紅包。云秋點開一看,發(fā)現里面是六百塊錢,他兩個月的房租。他本來不要,被羅炎罵了:“有錢不賺豬頭三,你傻不傻啊云秋,你這個新房東顯然是個有錢人,沒聽見他說,買個房子放東西?這是你兩個月房租呢!你說你現在缺錢,那就領了?!?/br>云秋于是領了,然后特別認真地負責起家電安裝的事情來。他把每一個新家電都拍了位置圖片和試用效果圖,工工整整地,做成一次電子檔作業(yè)一樣傳給了新房東。新房東卻沒有再回復了。云秋也不在意這件事。找好了房子,接來了蕭小狼,他剩下要cao心的就是賺錢的事情。雖然有五十萬在手,他和蕭小狼完全可以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,但云秋還是立刻去找工作了。羅炎推薦他去一個親戚小姨名下的蛋糕店打工,因為云秋有在奶茶店幫工的經歷,所以他去蛋糕房負責做奶茶和冰淇淋。面試之后,云秋也通過了。店長是個長相清秀的Omega女性,待人接物非常溫柔。她知道云秋還在上學,所以給他排的班都是中午午休,不用上課的時候,晚上云秋如果不用去畫室,那么也可以過來幫工。等放寒假之后,云秋再來這里做全天的兼職。給的工資也比在AD學院時豐厚,每小時十五塊錢。當然,對店員的要求也更高,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才可以上任。一周下來,算上周末兩天的時間,云秋可以拿到八百一十塊,還有提成,一個月下來大概能有兩三千。這份工作很累,需要不斷站著、走動、制作奶茶,他們每天晚上要將今天沒用完的茶和配料倒掉,第二天清晨再過來熬煮新的,蛋糕的材料也是如此。云秋有時候會帶個大罐子過來,在店長允許的情況下,裝奶茶后加一點奶油和煉乳,帶回家凍住,就成了簡單好吃的冰淇淋。當天賣不完的小蛋糕,也都給他帶回去。而他也慢慢地學會了自己做飯吃。他仍然害怕爐灶和燒熱的鍋,但是已經可以克服恐懼,給自己煮一碗并不好吃的面,然后給蕭小狼切rou、開罐頭吃。換了環(huán)境,云秋也沒有委屈蕭小狼,他之前吃的頂級狗罐頭,云秋在網上訂購了一樣的。斷奶期過后,蕭小狼開始長得飛快,很快,原來的狗包就裝不下了。溫存銳過來找他玩的時候,推門就聽見云秋在那里很沮喪地數落著蕭小狼:“你不要長得這么快,我都沒有買新衣服,就要給你買新房子了,你看你剛剛來的時候,還只有那么小一點,可是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。你一只小狗,要吃別人三只小狗的飯量?!?/br>他盤腿坐著,還是很瘦,穿著校服襯衣,烏黑的碎發(fā)有一點長了,但是依然乖巧好看。蕭小狼聽不懂他的抱怨,只是歡快地撒歡兒,用鼻子去拱他的手,甩著尾巴左蹭右蹭,沖他叫了兩聲:“汪!汪!”云秋繼續(xù)沮喪:“我沒有教你吃這么多的,蕭小狼。你爸爸也應該沒有這樣教過你?!?/br>溫存銳笑:“薩摩長大之后能有一個你這么大,云秋,它以后還會長成一只小豬,你要提前給他做好一個豬圈那么大的窩?!?/br>——這一剎那,一句似曾相識的話浮現在云秋腦海中。“小熊,白色的小熊!狐貍,大哥哥,你看它還長得像狐貍?!?/br>“以后說不定長得像小豬?!?/br>云秋突然就安靜了下來。他低頭去摳著地板,細長白皙的手指敲在地面上,發(fā)出細微的聲響。他這個半個月來很忙很忙,也沒有跟蕭問水聯系。好像一說分開,他和蕭問水,包括蕭問水身邊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斷開了聯系。蕭尋秋、醫(yī)生、老先生,這些他天天見到、至親至愛的人們,就這樣突然消失了。他很忙,忙著搬家、找工作、學習、畫畫,每天累得沾枕頭就睡,好幾次,蕭小狼那么重一條狗就橫趴在他的肚皮上壓著睡,云秋都沒有發(fā)覺。只是他還做著噩夢,夢見那個幽暗的小房子里的一切事情,夢見院子里的花和雨水。夢見蕭問水的腳步聲,再醒過來的時候,總是滿臉淚痕,滿身疲憊。云秋也知道,自己這叫“失戀”,他在網絡上搜索了許多有關失戀平復的資料,最后聽取了建議,好好學習,努力工作,堅持鍛煉身體。溫存銳告訴他,再過段時間就會好了。云秋于是就默默地等待著這個“好”的時候,等到蕭問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