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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法的同時,身體已經(jīng)更快一步做出反應(yīng),一巴掌回頭就拍了過去。 結(jié)果,居然,拍了個空。 因著覺得對方是普通鬼眾,我自是沒用全力修為,不過三成力道,只想著給對方一個教訓(xùn)。 結(jié)果就因?yàn)槲业男纳疲诌€被對方反制住了。 “這是逼我出手了?”我心里也開始冒火。 但一抬頭,所有的怒火卻消失得干干凈凈。 “楊” 我剛一開口,便立刻閉上嘴。 差點(diǎn)就露餡了。 楊恭一把就把兜帽摘掉。 他的右手緊緊地扣住了我的左手腕。 “玉葉,別藏了,我知道是你?!?/br> “從剛才在碧霞元君的府邸里的時候,我就知道是你?!?/br> 我眉毛微微一動,有些不可置信。 明明我的容貌和氣息都已經(jīng)收斂,甚至連鬼帝修為的人都沒辦法察覺出半分異樣,他又是怎么看出來的? “你是怎么認(rèn)出我的?” “我就是認(rèn)得出,就算你化成了灰,你到了天涯海角,你到了任何一個地方,只要我看得到,我都認(rèn)得出。”楊恭道。 我抿住嘴,沒有說話。 “你在躲我,你一直都在躲我,你逃出火山大地獄以后,我一直在找你?!?/br> 楊恭語氣有些激動,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哀色,他頓了頓,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問道,“能告訴我為什么嗎?” 我淡淡的將我的手抽出來,“沒有為什么,你是地府的三殿下,而如今的我只是個受到眾鬼唾罵的地府叛徒,你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。我要是不躲著你,難道還要等著被你再抓回去再進(jìn)一次地獄嗎?這一次我被抓,可就不是火山大地獄了,而是無間地獄,牢底坐穿的那種。我沒那么傻。” “你知道我不會那么做的,而且之前你入獄那一次我也一直費(fèi)盡心思的想要救你,只不過沒有來得及你就已經(jīng)走了?!?/br> “造化弄鬼,但事實(shí)已經(jīng)如此,又能如何呢?大家還是都現(xiàn)實(shí)一些,向前看吧?!?/br> 楊恭好看的眉頭深深蹙起,他看著我,“玉葉,你心悅我。不管有多少事情發(fā)生,我知道,唯獨(dú)有這一件事不是假的。你我兩情相悅,就算有再大的困難,我們一起面對不好嗎?” 我的右手不自覺地緊緊地握起,深深的指甲在手攥起的同時扎入rou中,我卻絲毫不感覺到疼。 楊恭上前一步,想要抱我,被我推開。 我閉上雙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然后才睜開,一字一頓的跟他說,“楊恭,有件事情你大概不知道。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瞞你?!?/br> 第三十一章 然后呢 楊恭安安靜靜的,淺淡的目光朝我投射而來,似是在等待我的下文。 “你以為我費(fèi)盡苦心去碧霞元君的府邸是為了什么?沒有什么丹墟,你們想去借的天機(jī)圖就在我手里?!?/br> 楊恭苦笑,不知是自嘲還是別的,“所以你接下來,還是要去魔界嗎?” 我此時才驚覺,我叛逃地府一直在魔界的事情,楊恭好像一直都沒有問過我。 原來,他早就知道。 我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,“是?!?/br> 此時地府與魔界正打得不可開交。我此時的選擇,在他聽來無疑是有些刺耳的。 果不其然楊恭的眉頭又一次擰起,他緊緊的抿著嘴唇。 “所以你也該知道我們現(xiàn)在的非常處境,根本就不合適在一起?!?/br> 更何況如今我所有的立場都是在幫助魔族對抗地府,不管是行為還是選擇,都徹徹底底坐實(shí)了地府叛徒這個罪名。 雖說這當(dāng)中亦有司祭大人的推波助瀾。但我已經(jīng)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司祭大人了,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些什么,或者說在謀劃些什么。 雖然司祭大人沒有見過魔族,也一直沒有到過魔界,但我總覺得,他與魔界的人淵源頗深。 “能不能留下來?” 楊恭開口,把我的注意力又重新拉了回來。 “把天機(jī)圖給我,跟我回地府,我會為你尋一個隱秘之地,一個地府沒鬼能夠發(fā)現(xiàn)你的地方,好生安頓下來。如今你已經(jīng)收斂周身的氣息,更可以改變?nèi)蓊仯灰阍敢饬粝?,我不會對任何鬼提起此事,你不會再進(jìn)地獄,更不是無間地獄?!?/br> 楊恭眼光看向我的目光,格外的認(rèn)真。 我有些不可置信,“楊恭,你可知如今魔界和地府正在交戰(zhàn)?” 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,但此事與你我無關(guān)。等……一切了結(jié),戰(zhàn)事結(jié)束,我們便在一起。” 在一起?輕飄飄的三個字? 不管是男人還是男鬼,在想事情上總是如此的簡單幼稚。 我問道,“然后呢?” 楊恭問,“什么然后?” “我就一個潛藏在地府的叛徒身份,永世見不得光的躲躲藏藏,偷偷摸摸和你在一起?” “這些只是暫時的,等戰(zhàn)事了結(jié),我自會想方設(shè)法為你洗去叛徒的罪名。一切關(guān)于你和魔族之間的事情,你只需拒不承認(rèn),我再告知父親,獻(xiàn)上天機(jī)圖是你的功勞,到時候誰敢對你怎樣?” 說到這里,楊恭的聲音放軟,“只不過暫時要委屈你一陣?!?/br> 我輕輕一笑,說道,“你也知道,這樣很委屈我?!?/br> “是,但這些都是暫時的,以后我們——” “沒有什么以后,我不愿意受這種委屈,不管是現(xiàn)在還是以后,時間長還是短,我都不愿意。所以三殿下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?!?/br> “還有你方才來說此事與我無關(guān),我要告訴你,并非無關(guān)。他們給我的罪名也沒錯,此時我就是地府的叛徒。對了,你可知曉魔界至寶的鎮(zhèn)魂珠,原本藏在冥界的須彌府,也正是被我所拿,從地府送到魔界,獻(xiàn)給了魔君?!?/br> “我早已有所選擇,所以就算你要攔我,還是要去魔界。” “你如果要抓我回地府,現(xiàn)在便可動手,我正好試一試,如今修為精進(jìn)得如何。” “一定要如此嗎,玉葉?你我之間,非得要走到這一步嗎?” “你我早就到這一步了。你的父親和兄長可有告訴你鬼祭的事情?” 我提到‘鬼祭’這兩個字后,楊恭的神色開始變幻不定,似是掙扎,似是愧疚,以及更多莫名復(fù)雜的情緒。 我看到他的愣神與掙扎,心道果然如此。 一開始,楊恭就在阻止我去陽間做任務(wù),尋回我的記憶。如今他果然知道我的事情。那一顆心正是被他的父親和兄長一起取走。 之前鬼帝封我一個無心之鬼當(dāng)鬼使,想來也是對取走我的心的一種補(bǔ)償。 不經(jīng)同意強(qiáng)盜般的搶走別人的東西,再打發(fā)乞丐似的賞賜一些他們眼中不重要的玩意。 我不稀罕這種廉價的施舍。 楊恭明明知道這些事,也明明知道這是我到地府七十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