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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要是父親知道自己被打,一定會更加心疼自己和姨娘,所以她不避不退,就任著曹媛打。曹媛下手沒個輕重的,養(yǎng)好的指甲在曹安歌臉上脖子上都畫了幾條血痕。 曹見素無法袖手旁觀,她連忙叫了幾個丫頭,“愣著看什么,還不快把六姑娘拉開!” 幾個丫頭這才回過神來,她們也被曹媛這陣勢給嚇到了。要說這曹家,還從來沒發(fā)生過姑娘打架的事,她們這會兒要是不把曹媛拉開,回頭曹媛被罰,她們也一樣討不到好去。 幾個丫頭好不容易才將發(fā)瘋似的曹媛拉開,曹安歌身上的衣裳,頭上的發(fā)鬢都已經(jīng)被扯得凌亂不堪。 “你們這是在做什么!”冷不丁身后傳來一聲厲喝。 曹媛聽出是曹汾的聲音,她心里不由得一個咯噔,回頭望去,曹汾眉頭已經(jīng)擰成了川字,滿臉的不悅。 曹安歌眼淚倏地流下來,但是她也不說話,只是低著頭垂淚。 但是曹汾從她的模樣就能看出她這是被打了。 曹汾疼了曹安歌這些年,雖說曹媛也是他的女兒,但是朝夕相處的情分又怎么能敵得上?他也不問曹媛,也不問曹安歌,反而問曹見素。 “素姐兒,這是怎么回事?” 曹汾的語氣太過嚴厲,曹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。 曹見素看了一眼曹媛,實話實說,“不知六妹和安歌之間有什么誤會,方才六妹和安歌起了點沖突。至于是什么原因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 曹汾顯然對這個避重就輕的回答并不滿意,但是他也不好責問曹見素,他轉頭問曹媛,“怎么回事?你打你jiejie了?” 曹安歌比曹媛大一些。 曹媛下意識就想張口反駁,突然想到現(xiàn)在的情形對她不利。曹媛極力忍下了,撇撇嘴,不說話。她心里想,曹汾總不至于為了一個庶女為難她。 曹安歌也不說話,只是將頭微偏著,露出臉上那塊發(fā)紅的巴掌印。 曹汾自然注意到了。 “安歌,你來說,怎么回事?”他語氣溫和了些。 曹安歌眼淚涌得更兇了,但是就是不言聲。 曹汾一時之間有些不耐煩,一個個的問誰都不說話。他大聲質(zhì)問曹媛,“媛姐,你是不是打你jiejie了?” 曹媛梗著脖子,一時口無遮攔起來,“誰是我jiejie,她可不是!” 曹汾氣極了,不說周氏和他作對不肯認曹嘉名,現(xiàn)下連周氏生的女兒也敢這樣不將曹安歌他們娘仨兒放在眼里,這府上以后哪里還有他們的容身之處? “混賬!” 他實在氣極了,但是又做不出那等動手教訓女兒有辱斯文的事,他指尖打顫,指著曹媛,“你真是…周氏真是教的好女兒!你竟然能說出這樣混賬的話來!” 曹見素立在一旁,見曹汾發(fā)怒,也不上去相勸,靜靜地看著。曹安歌也不再抹淚了,只是垂著頭。 曹見素看著她垂頭不語的樣子,心想曹媛的段位比人家差多了。瞧瞧曹安歌,又能隱忍,也知道怎么做才是對她最有利。 他們才剛回到府上,腳跟站不穩(wěn),自然不敢跟曹媛硬來。但是她們越處于弱勢,曹汾的心就會越偏向她們。曹媛和周氏做得越過分,就是將曹汾越往曹安歌她們那邊推。 就是不知道那看著柔柔弱弱地趙氏手段如何了。估計也是不差的,不然也不會拴著曹汾這么多年。 曹見素心中不由一陣痛快,就讓他們斗去吧,自己只作壁上觀。 曹媛紅了眼睛,朝著曹汾吼道:“我說的不是實話嗎?我是堂堂的嫡出姑娘,她一個庶出的算我哪門子jiejie?” 曹汾實在怒到極致,他指著曹媛說不出話來。曹媛以往只是刁蠻,不想如今竟變得這般忤逆。 “來人,把六姑娘關回屋子去,看著她寫一百卷女戒,寫不完不許出來。” 他已經(jīng)不想和曹媛多說,只想著回頭去找周氏算賬。 他轉頭看到曹見素靜靜地沒事人一樣地站在旁邊,心里不由涌上火氣,訓斥道:“素姐兒也是jiejie,怎么能袖手旁觀,就看著媛姐兒胡來?” 曹見素見曹汾將火氣撒向自己,也不畏懼,靜靜開口,“父親怎么知道我沒有拉六妹,若不是我吩咐丫頭拉住六妹,不知道安歌meimei這會兒被打成什么樣了呢?!?/br> 曹汾一愣,曹安歌這會兒才怯怯開口,“父親錯怪jiejie了,jiejie一心護著我的?!?/br> 曹見素聽到曹安歌幫自己說話,也不驚訝,這曹安歌是個聰明的,至少比曹媛有腦子太多。 但是曹見素幫她也并不是想要拉攏她,只是看不過眼罷了。 曹汾聽了曹安歌的話,知道自己錯怪了曹見素。又拉不下臉來道歉,有些生硬,“哦?竟是這樣…素姐兒做得對?!?/br> 他轉頭吩咐丫鬟,“把姑娘扶回院子去,請個大夫來看看傷。”他轉頭看曹見素,見她臉色冷淡,不由有些訕訕的,“素姐兒也快回去吧。” 兩人都沒動,等曹汾進了禮佛堂去,曹安歌才朝曹見素一福身,“此番謝謝jiejie了。” 曹見素伸手不打笑臉人,就算她不拉攏曹安歌,交好總比交惡好,她也笑道:“安歌meimei受委屈了,媛姐兒就是那樣火沖沖的性子,以后還是不要正面和她硬來的好。” 曹安歌抬頭看了一眼曹見素,苦笑道:“就算jiejie不說,我今兒也見識到了。jiejie今天的好意,我銘記在心?!?/br> 曹見素微笑,“meimei嚴重了,應該的。我就住在汀蘭院,meimei無事的時候,可多來玩,我平時也無事,有人說話解解悶也好?!?/br> 曹安歌撐著笑,“自然的。只是jiejie莫嫌棄我嘴笨才好?!?/br> 兩人話畢分別。 “姑娘,您說趙姨娘看著柔柔弱弱的,斗得過二太太嗎?或者她根本就無心和二太太斗,你看她都愿意待在外面?!?/br> 曹見素看著不遠處庭院下翠綠欲滴的芭蕉葉,淡淡地笑,“這誰知道呢。不過我估摸趙姨娘不會讓我們失望?!?/br> 松香這陣子也意識到周氏的心偏向五姑娘都偏得沒邊了,簡直有些視她們姑娘為眼中釘了。松香有些不明白,明明她們姑娘什么都沒做,怎么就招惹了旁人的不痛快。 曹見素本以為趙氏回來了,周氏那邊的注意力不放在她身上,她就能清凈幾日,不想還沒安生幾日,陳修臨就來了。 陳修臨進府還是先去拜見了老太太,而后直言想見曹見素一面。 對于陳修臨這次上門,高氏心里有些擔心。因為陳修臨雖然如往日那邊笑著,但給人的感覺不太好。 高氏連忙悄悄地吩咐去傳話的丫頭,叫曹見素準備好,說不得陳修臨這次上門就是聽說了那只狗的事。 這門親事本來就是曹府高攀,處處都得陪著小心,小心翼翼地維系著兩府的關系。 等陳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