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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熱飲,將一杯冰啤酒直接灌進嘴里,心頭仍像火燒。 而這邊渾然不覺危險在靠近的許杏,又一次催促江老頭兒:“爺爺,該回去了,說好了八點半的?!?/br> 江老頭兒依依不舍放下麥,“急什么,喝了水就走。” 許杏打電話給司機,卻在這時,包間的門傳來一聲巨響,保鏢們迅速反應(yīng),一人護江老頭兒,一人護許杏,兩個守在門后隨時應(yīng)變。 門被踹開,當江遲年那張清冷矜貴的臉出現(xiàn)時,許杏松了口氣,隨即又有點惱,這人的脾氣越來越壞,她又沒惹他,他干嘛一副“你死定了”的樣子。 “臭小子?!苯项^兒見著他,氣不打一處來,更多的是被抓到出來玩兒的窘迫。但他是誰啊,臭小子的爺爺,老臉絕對不能丟。 江遲年不動聲色環(huán)視一圈大包間,不用問肯定是老頭子攛掇土包子出來的。還有那句找狗子,恐怕也出自老頭子之手。 八點多快九點還不回去,敢情她今晚要在老宅過夜,就沒想過回去? 他滿世界飛接連出差一個多月,她倒好,比他還要忙,連家都不回了,今天突然多了一百五十萬,夠她飄起來了。 江遲年的怒氣非但沒緩和,火反而越燒越盛,自己都抑不住,同時他也生自己的氣,跟一土包子置氣,他成什么了! 兩種情緒夾雜下,他的臉黑得如同墨汁,嗓音更是低沉不少,“誰允許你帶他來這種地方的?出了事,誰負責(zé)?” 江老頭兒看出情況不對,替許杏說話:“你吼杏杏做什么?我讓她陪我出來的。” 江遲年話出口那一瞬間就有點后悔,但已經(jīng)剎不住,“你歲數(shù)還小嗎?難道她不知道?” “臭小子,你是教訓(xùn)我還是教訓(xùn)你媳婦兒?我告訴你,別把你在公司那套搬回來,我們不是你員工。你要還是這個態(tài)度,我就,”江老頭兒氣得不輕。 本來嗨完歌,他心情好得很,身體也倍兒棒,吃嘛嘛香,現(xiàn)在全讓江遲年這討債鬼攪沒了。 “你就如何?”江遲年知道老頭子嘴硬心軟,從來都不舍得讓他不好過,許杏,則是嘴軟心也軟,更不舍得他不好過。 江老頭兒不甘落下風(fēng),把許杏叫上:“杏杏咱們走,回爺爺那兒去?!?/br> 許杏沒有意見,吃飯唱K本來就是哄爺爺高興,今晚好把跟江遲年離婚的事,跟他交代清楚了。 她怕爺爺難過,也怕自己舍不得爺爺,才會拖到現(xiàn)在都沒開口??墒?,她有自己的路要走,不能這么下去。 再說,江遲年也早就膩煩了吧,被逼娶一個沒有共同話題的女人,而且是讓他拿不出手的土包子,離婚不過早晚的事。 她也早就看開了。 許杏跟上江老頭兒的腳步,卻被江遲年一把拽住手臂,他看她的目光跟以往一樣冷淡,對爺爺說的話卻是罕見的溫柔順從。 “她回逸品匯都,你睡得早,省得她吵到你?!?/br> 江家老宅里什么不多,就房間最多,怎么會吵得到。江老頭兒瞄一眼許杏的臉色,又打量孫子一眼,有點擔(dān)憂江遲年這渾小子欺負孫媳婦兒。 “還不走?你要跟老頭子回去找狗?” 許杏從頭到尾都沒吭過一個字,隨便你當她存不存在。江遲年見她這樣兒就又有點上火。但今天他上火了三次,回去再跟她好好算賬。 “那,爺爺我過兩天再回去看你?!本彤斪饕淮魏煤玫母鎰e,許杏心想。 江遲年挑眉,過兩天周末她還要回老宅?她怎么知道他沒有安排?周六晚有場商業(yè)宴會,他不可能不帶她出席,禮服珠寶都準備好了。 江老頭兒走后,偌大的包間便剩下江遲年和許杏。 許杏將手機紙巾等一股腦塞回包里,背起來,說了聲:“走吧?!?/br> 江遲年見她身上穿一件簡簡單單的白T恤,配九分牛仔褲,頭發(fā)扎成馬尾,臉上沒有一點妝,別說大學(xué)生,說是高中生都有人相信。 這幾年,她好像沒怎么變化,還是跟以前一樣,打扮休閑,說土也算不上,但就是跟他的圈子格格不入,無法相融。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仿佛就他一個人變得市儈庸俗,物質(zhì)現(xiàn)實。 江遲年突然就不急著回去,像發(fā)了慈心般問:“跟爺爺出來,有沒有喝酒?” 許杏一臉“你瘋了嗎”的表情,但到底應(yīng)了他:“沒有?!?/br> “你沒有話要向我交代?”江遲年指的是,她以前可從來沒告訴過他,她家里的情況,還是今天他才知道,征地款撥發(fā)里有他老婆的名字。 許杏想了想,得到的這筆錢原本就是要還給爺爺跟他的,她沒什么好隱瞞的。不過,這地方人多嘴雜,他的身份又不跟她一樣普通,萬一讓人捕捉到任何一點不盡不實的消息,對他很不利。 “回去再說?!?/br> 江遲年想,回去的話估計說不上幾句話。包間忽明忽暗的燈光打在她身上,有種曖昧又清純的氣息,這是結(jié)婚兩年以來,若說他對她最滿意之處,無疑就是這個。 雖然所有人都喊她土包子,但他知道,包子雖土,但頂飽啊。她從頭到腳連一根頭發(fā)絲都屬于他,他見過的女人雖多,但真正有過的,也只有這一個而已,哪哪都舒心,便足夠了。 “你過來。”江遲年喊許杏。 許杏不疑有他走過去,但坐在了另一張單人沙發(fā)上,離他不近。 “……” 江遲年正要把人撈過來時,包間的門叩叩響了兩聲,然后他看到了陳河跟凌亦航。 許杏對他的狐朋狗友向來沒有好感,正如他們對她一樣。 見到他們,她知道江遲年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。 “要不你再坐會兒,我先回去?!?/br> 江遲年見她還真的要走,不由涼颼颼瞥了眼壞他好事的陳河,凌亦航。 陳河頂著被冰結(jié)的壓力,隨口一提:“那個,許杏,這么久沒見了,一起玩會兒?” 凌亦航一胳膊肘拐到陳河身上,他眼神相對好使點,看出來遲少跟許杏今晚都有點不對勁,便知趣道:“遲少剛出差回來,也累了,早點和嫂子回去休息?!?/br> 陳河這小子是真傻,沒看到遲少想捏死他嗎,還敢喊許杏的名字。 江遲年“嗯”一聲,和許杏兩人一前一后離開。 剛出包間,許杏就和尋來的程悅?cè)慌錾稀?/br> “許杏?好久不見。” 許杏想到等會兒的離婚大事,索性這會兒連裝都懶得裝了,“不好意思,請問我認識你嗎?” 程悅?cè)痪碌男┰谀樕稀?/br> 江遲年玩味地瞅了許杏一眼,伸手想牽她。 可許杏躲開了。 車上,她更是望著窗外不置一詞,不知在想什么,好像很多心事的樣子。 江遲年拉長了臉。 終于回到逸品匯都,江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