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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在超級副本里的表現(xiàn)不也挺好的嘛?”宋隱對此自信滿滿,又據(jù)理力爭:“而且就算你不讓我加入,等到被綁架的退役執(zhí)行官越來越多,我也一定會去組野隊下副本,那樣你就放心了?”怎么可能放心!說實話,這次的特殊事件,就連齊征南自己都說不準接下來會發(fā)展到什么程度。如果可以選擇,齊征南最想找個地方把宋隱鎖起來,就算外頭是世界末日也不會傷害到他一分一毫。只可惜,就算真有那樣的場地,恐怕也關(guān)不住那個小瘋子。“……我明白了,我會替你把工分補上?!?/br>齊征南點頭表示妥協(xié),卻又附上但書:“不過一旦進入副本,你我之間就是戰(zhàn)友和上下級,你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,不許跟我抬杠。要你退出副本的時候,就要立即退出,不許耽擱一秒,聽見沒有?!”“聽-見-了——”宋隱故意拖長了音調(diào),表示不用他啰嗦,自己絕對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捅腹的機會。不過相應的,他也有一句話要“鄭重敬告”給齊征南知道——“如果你要我撤退,我一定認真聽你的話。可要是在我撤退之后,你一個人偷偷跑去機場報到的話,那我也一定會立刻就追去、狠狠地揍扁你!聽到?jīng)]有?!”這明明就是同生共死的深情宣言,可從宋隱的嘴里說出來,卻帶著三分麻辣和三分火藥味,叫人疼也不是、懟也不是。齊征南相信他的確做得出這種事來,卻又不甘心單方面被他威脅,于是稍微想了一想,也開口說道:“如果你比我提早離開,我不會追到機場來找你。我會帶著被你孤零零丟棄在這世上的憤怒,離開煉獄、回去齊家,然后度過很長很長的余生。長到讓你在機場尋人處無聊得發(fā)瘋為止?!?/br>“哇,聽起來真的很可怕啊?!彼坞[咧嘴一笑,“所以我們兩個必須努力一起活下去嘍?”“那就一言為定?!?/br>齊征南朝著宋隱伸出拉鉤的小指,而在他的無名指上,那枚廉價的指環(huán),正如鉑金一般閃閃發(fā)光。———眼下是下午三點,距離郁孤臺戰(zhàn)隊約定好的集合時間還剩下11個小時左右。齊征南與宋隱暫時都還沒有睡意,便進入戰(zhàn)斗準備室,整理添補作戰(zhàn)裝備。為了應對高級副本,宋隱的裝備需要大規(guī)模更新?lián)Q代,所幸齊征南早就提前幫他規(guī)劃好了一切,這才不至于變成臨時抱佛腳。嶄新的高級裝備一件一件傳送到了戰(zhàn)斗準備室。換做以往,宋隱肯定早就迫不及待地試穿試用起來。然而此刻,他一邊漫不經(jīng)心地拆解著包裝紙箱,一邊還小聲地嘆著氣。“又怎么了?”齊征南自然不可能錯過他的小情緒,“后悔入隊了?在擔心接下來的戰(zhàn)斗?”“我才不擔心那個呢,說好了都聽你的?!?/br>宋隱搖搖頭:“我只是在想啊……剛才在大霧里僵持的時候,亞歷山大建議我們一起用一次死藤水——這里頭會不會另有什么玄機?”“你覺得你的記憶里還藏著秘密?”齊征南知道這對宋隱而言絕非小事,可如今大敵當前,似乎又不太適合優(yōu)先考慮這些私人情仇。不過宋隱接下來的話,倒為他提供了另一種思路——“你想想看,剛才亞歷山大對我們說‘門后有驚喜’,這說明他多少知道門后頭是什么東西??墒俏覐奈夷锒亲永锉某鰜淼臅r候,他就已經(jīng)待在煉獄里了,又怎么會知道我在人間經(jīng)歷過什么?肯定是林老師告訴他的??!所以,在我被鎖住的記憶里,會不會藏著有關(guān)于林老師的線索?如果按照線索在現(xiàn)實中揪出林老師,或許就能順藤摸瓜,找到西西弗斯藏匿那些受害者的地點……你說,是不是有這種可能?”聽起來有點復雜,但是仔細分析卻又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——如果提出建議的是別人,齊征南或許也會傾向于打開門來看個究竟。但是現(xiàn)在,要和他一起冒險的人是宋隱,他必須慎之又慎。“死藤水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,擅自使用的話……”“哎呀這些我都知道!我都用過一次了,可比你懂得多?!?/br>宋隱急著打斷他,甚至連二狗叮囑千萬不能走漏的事都順嘴蹦了出來:“沒時間磨蹭了,你要是不去,我自己一個人去。多條線索多個門路,就這樣!”說完,他不再去管齊征南是什么反應,放下裝備直接走出了作戰(zhàn)準備室,依舊從臥室大衣柜里掏出了亞歷山大第二次給他的小玻璃試管。這一次的劑量比上一次多了不少,看起來的確是兩人份的“家庭套裝”。那如果單獨使用的話,是不是需要減半?宋隱正在犯嘀咕,忽然感覺到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。“你倒是有出息了,剛來煉獄還沒半年,就用過這么危險的東西了?!?/br>齊征南皺著眉頭看著他手上的試管:“第一次用是什么時候?看見了什么?”“前不久,我用它打開了爸媽的房門?!彼坞[老老實實回答,“我回到了被你抹除了記憶的那個夜晚,看見了當年的小破樓,雨下得可真大?!?/br>“……是啊?!饼R征南輕聲嘆息,又問:“那新發(fā)現(xiàn)的上鎖的門,又是在哪里?”“就在那座小破樓的客餐廳里。是憑空出現(xiàn)的,之前那堵墻上什么也沒有?!?/br>見齊征南好像有點心動,宋隱干脆將自己的困惑盡數(shù)倒出:“被你封住記憶那年,我才六歲。那扇門后頭的記憶難道說比六歲還要???可是年紀太小也記不了多少事啊……一般人都是三四歲才開始記事的吧?難道說我三歲到六歲之間還發(fā)生過什么和你有關(guān)系的大事兒?”“不應該?!饼R征南提醒他:“那陣子我還在星門里面,不該與我有關(guān)?!?/br>“那就更奇怪了,難道說還要早?”宋隱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,索性打趣起來:“……難不成,是上輩子?”“可上輩子我大半的時間都待在煉獄里?!?/br>說到這里,齊征南嘆了一口氣,終于妥協(xié):“算了,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希望不是什么壞事。”“好咧沒問題!”事不宜遲、當然也是擔心齊征南會反悔,宋隱很快就在浴室里布置好了現(xiàn)場。又鎖上了兩道門,然后拉著齊征南一起,擠進了浴缸里。伴隨著氤氳的香氣,黑色的死藤花又一次在他們的周圍綻放。不過一會兒工夫,兩個人就互相依偎著,閉上了眼睛。第二次使用死藤水的宋隱,已經(jīng)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忐忑不安。很快,他就重新在浴缸里睜開了眼睛,看見了漫天紛飛的死藤花——這說明他已經(jīng)成功地進入了幻夢狀態(tài)。在他的身旁,齊征南也已經(jīng)“醒了”,兩個人簡單地互相關(guān)心了幾句,便從浴缸里爬了出來,跟著死藤花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