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94
蜂擁而出!近距離射擊可能會誤傷到隊友,宋隱依舊換回了那把戰(zhàn)術(shù)短刀,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砍出一條血路!“快走!!”他一把抱起小雅,一邊用力抓住鈴蘭的胳膊,用盡渾身力氣將兩人從重圍之中拉拽出來,沿著走道往朝候機大廳的方向奔逃。在他們身后,植物人們依舊鍥而不舍地尾隨著。狹窄低矮的空間里充斥著血腥味以及含混不清的嘶吼聲。宋隱心跳如擂鼓,腦海中所有的念頭逐漸凝聚成了反反復復的一個堅定信念——快點!再快點!快到安全的地方去??!就在這種渴望達到最高峰的時候,宋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身體開始迅速變得輕盈,就好像皮囊中的血rou在一瞬間全都化為了空氣。有了過去數(shù)次的經(jīng)驗,他立刻明白了,這是自己的天賦即將發(fā)動。但此時此刻,他卻并不是孤身一人。時間短暫得容不下任何理智的選擇。而他所做出的唯一決定,就是繼續(xù)死死抓住身旁的兩個女生,無論發(fā)生了什么都絕不放手。下一秒鐘,他看見自己的身體中飛散出了無數(shù)只藍紫色的蝴蝶。那些閃著磷光的、美麗而又可怕的翅膀很快遮住了他的視野,就像是魔術(shù)師用黑色天鵝絨布遮住了百寶箱。不過僅僅片刻之后,一股冷風又吹散了他眼前的陰霾。顧不上觀察閃現(xiàn)后的自己身在何處,宋隱首先確認了鈴蘭與小雅的情況——謝天謝地,自己的瞬移功能也順便將她們兩個捎帶了過來。此刻鈴蘭正一臉驚訝地拽著他的胳膊,而小雅依舊妥妥地趴在他的肩頭昏睡著。謝天謝地。宋隱定了定神,這才開始打量閃現(xiàn)之后的位置。不看不知道,一看他差點沒笑出來。原來他帶著兩個女生一起“飛”上了候機廳頂棚的鋼結(jié)構(gòu)屋梁,此刻距離地面足有二十米的高度,完美地避開了一切紛紛擾擾。“鈴蘭、鈴蘭你聽說我,待在這里看好小雅。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都別下去。拿好這個……”說著,他塞給了她一枚黑洞手雷,想了想又叮囑:“看準了沒咱們的人再投啊?!?/br>正說到這兒,就聽見腳底下傳來一串流利的咒罵聲——大麗花被一個植物人的藤蔓纏住了,而就在她努力脫身的時候,從女廁所里沖出來的那支“植物人突擊小分隊”竟然將她團團圍住了。而且這一次,那些家伙顯然吸取了剛才包圍鈴蘭時的教訓,毫無半點遲疑地就展開了圍攻。“小心!”就算宋隱直接跳下去救援也已經(jīng)遲了。大麗花在這個副本里的生命已經(jīng)宣告完結(jié),她現(xiàn)在唯一要做的事,就是趕在血量清零之前及時退出副本,保住性命。然而現(xiàn)實的發(fā)展卻再次偏離了宋隱的判斷。只見無數(shù)如同太陽光芒一般的金色箭枝升上半空,瞬間照亮了候機廳的一角,又化作一陣黃金雨點,向著大麗花所在的方向齊刷刷地落下。下一秒鐘,包圍著大麗花的那些植物人紛紛倒地,唯獨只有大麗花一人,臉色驚愕卻毫發(fā)無傷。短暫訝異之后,宋隱很快找到了那一陣黃金雨的源頭。狂花浪蝶戰(zhàn)隊的隊長紫藤,半跪在遍地的碎石與玻璃之間,支撐住身體的長弓上,殘余的金光正在慢慢消退。由于施展出了身體所無法承受的天賦,她面色蒼白、氣喘吁吁,右手護臂以及半邊戰(zhàn)斗服都變得破破爛爛了,卻依舊氣質(zhì)凜然,如同不可侵犯的戰(zhàn)斗女神一般。不,與其說是戰(zhàn)斗女神,倒不如說是為了保護隊員而不惜一切代價的煉獄隊長。可是宋隱的心臟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里,因為站在離地二十多米的高處,他可以清楚地看見,一個白蠟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了紫藤的身后,白袍之下探出了如手術(shù)刀一般的長而銳利的指甲。奇跡總是發(fā)生在人們猝不及防之間,而悲劇則往往在眾目睽睽之時上演。第54章住院部奇妙夜冒著瓢潑般的血色暴雨,郁孤臺戰(zhàn)隊向著住院部突進。這一路上,他們遇到了十幾個在血雨中游游蕩蕩的“植物人”。由于得到持續(xù)不斷的營養(yǎng)澆灌,它們的行動力和攻擊力都異常旺盛,但對于郁孤臺而言,處理掉它們依舊不費吹灰之力。五人精英小隊在隊長的帶領下截彎取直。穿過一片小樹林后,一座十五六層樓高度的灰白建筑物,在漫天腥紅中逐漸現(xiàn)身。住院部大樓的前后環(huán)繞著大花園,供病人們?nèi)粘I⒉叫菹ⅰR簿褪窃谶@里,隊員們發(fā)現(xiàn)了新一波的“敵人”。那是一群臃腫肥胖的怪人,在血雨中的花園里緩緩漫步。不,并不是“漫步”——怪人的下半身沒有腿,而是類似于蜒蚰那樣的腹足。它們緩緩地貼著地面蠕動著,所過之處拖出的不是銀色粘液,而是一串串銀色的硬幣。“兔子。”齊征南點了鼠兔的名字,“你怎么看?!?/br>“不是感染者?!眱?yōu)秀的安撫師很快就給出了答案,“只是夢境主人潛意識的一部分?!?/br>本次超級副本共有37個子副本,其中36個副本的主人都是女性。唯有No.1號子副本的創(chuàng)造者是一位年僅14歲的少年——“小斌”。他因患有嚴重的慢性遺傳疾病需要長期治療,是住院部里的??汀?/br>按照副本檔案中的描述,小斌是一個黑瘦矮小,外表有些缺陷的男孩。由于長期住院,與家人的關(guān)系算不上親近,身體健康的弟弟分走了父母絕大多數(shù)的寵愛。絕大多數(shù)的時間里,小斌需要獨自處理好與護工、護士、醫(yī)生乃至與其他病人的微妙關(guān)系,時不時地看人臉色行事。或許正是這樣的經(jīng)歷使他的外在與內(nèi)心發(fā)生了割裂,成了表面上乖巧討好,內(nèi)心陰沉晦暗的矛盾集合體。“花園里這些蝸牛人全都是現(xiàn)實中的老年病人吧。”真赭記起了檔案里提到過的瑣事,“因為老年人早起喧嘩,打擾到他的休息,就要在夢里這樣丑化他們,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小鬼。”“夢是無法被道德和理智所控制的嘛。難道你就沒做過醒來之后面紅耳赤、羞愧心虛的那種夢?”鼠兔倒沒那么在意,“再說了,蝸牛人并不都是在影射老人,也反映了少年對于自身病情惡化、身體機能喪失、還有治療經(jīng)費的恐慌。”“老大,接下來怎么走。”野牛打斷了沒什么意義的學術(shù)討論。齊征南問鼠兔:“能不能確定夢境主人在幾樓?”“樓層與樓層的間距太近,判定起來有點難度?!钡笸眠€是指出了大致方向:“應該是六到九層之間,再多給我一點時間,還可以更精確?!?/br>“不用了。”齊征南仰頭一看,立刻就有了答案:“七層?!?/br>隊員們立刻抬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