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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如果,我是說如果啊?!憋L枝試探性地說道:“如果能夠更跌宕起伏一點就好了。像那本魔君傳奇的生活多精彩啊。你說進秘境以后也有那般奇遇該多好?!?/br>自轉(zhuǎn)變成魔修以后,莫于言明顯比以前聰明多了。風枝猜測,莫于言開始察覺自己身上有與旁人不同尋常的地方,例如主角光環(huán)??娠L枝又不確定,主角光環(huán)如今處于一個什么樣的狀態(tài)。自系統(tǒng)離開以后,整個世界就沒跟隨原著演過。但莫于言的狀態(tài)卻隨著時間的推進正朝一個并不好的方向前進著。也不知道算不算另一個形式上的遵從原著。“……”莫于言試圖上揚一下嘴角,道:“話本只是話本,生活哪有那般跌宕起伏?!?/br>說這話時,莫于言正巧轉(zhuǎn)成練習(xí)劍法。風枝無法從莫于言飄逸干脆的動作里得到信息。他只能十分隨意地回了句:“也是?!?/br>過了十一天空中飛魔的生活,風枝終于踩在了地面上。作為植物,風枝對大地還是莫名地親近。每次從交通工具回到地面,都有一種神秘的感覺從自腳下傳到心中。好像有一股力量自地面順著經(jīng)脈灌入他的心臟。雖然風枝知道這種感受是錯誤的,因為他的本體在丹田處,真有力量也該灌進肚子里。秘境開啟的具體時間沒魔知道。下地以后眾魔先行扎營,等待秘境的開啟。絕魔域是有名的魔跡罕見。由于瘴氣的緣故,無論魔還是凡人,都無法在此長期逗留。哪怕扎營,也選在離絕魔域一公里外的地方。在魔界這種有儲物袋和魔器的世界中,所謂的扎營也不是所謂的行軍帳篷。而是將一個小房子變大,就能住進舒舒服服的房子里,不受蛇蟲鼠蟻困擾。上萬個魔修扎營,可是一個壯觀的景象。不一會兒,就把荒無人煙的平原變成了一個有上千建筑的小型堡壘。不僅有城墻,還在四周放置了高高的瞭望臺。有魔兵不間歇地巡邏瞭望。雖然夸張。但很顯然,這很有必要。不過三天時間,前后就有不下十批的魔修前來打探消息。雙方都很和平,東魔帝也沒有下令擊斃,只是作為禮尚往來地也排了一些魔兵前去偵查。東魔帝有魔兵,但風枝有……主角。風枝特意留了個心眼,沒有自己去打探消息,而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詢問莫于言,并觀察莫于言的一舉一動。人往往有一種主觀臆斷,會在得出結(jié)論后,反過來將這個標簽貼到當事人身上。假若對方是個犯罪者,那么一定覺得他生性殘暴。哪怕對方受到了極大壓迫,可仍會覺得對方并不好欺負。曾經(jīng)的風枝,便是在中得知一切結(jié)論以后,反過來把主角的標簽貼在了莫于言的身上。導(dǎo)致了很多時候,風枝沒經(jīng)過莫于言的同意,便將那些美化過的行為強加給莫于言。卻忘記了哪怕主角,也是一個有血有rou的正常人。并不是一個什么都能夠承受,勢不可擋地沖向頂峰的書中角色。貼上標簽容易,撕掉標簽困難。哪怕現(xiàn)在不再依照原著的走向,可風枝還是擺脫不了對莫于言的標簽化。所以風枝這次便想反其道而行之,像一個平凡而無知的正常人來觀察莫于言的行為舉止。扎營以后,東魔帝十分友好地給莫于言和風枝一棟二人小居。這小居比各大家族和四大魔君的住所都要小,但很適合風枝和莫于言居住。麻雀雖小,五臟俱全。生活設(shè)施一應(yīng)皆有,只有偶爾前來送東魔帝饋贈和取冰雪蓮的隨從外,不會有其他魔前來打攪。大抵都因為風枝住所大小,從而判斷風枝是個不太受重視的木魔。這一天,莫于言在書房繪制符箓。自登上云舟以后,莫于言就不再煉器,而是制作各種符箓,以備不時之需。符箓種類繁多,除去基礎(chǔ)的五行符箓以外,還有蘊含劍氣的符箓,或是比較生活化的符箓。外面又有急匆匆本回來的魔修,風枝不需要想也能知道,那是剛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的偵察兵。許是又有了什么新的進展。雖說可能是屁大的事情,但在這種牽一發(fā)動全身的重要時刻,能夠多搶一秒的先機,多獲得的資源可不止一點點。東魔帝可謂是卯足了勁,天天和各大家族商討這此次秘境的事宜。猜到歸猜到,但風枝還是要裝作無知。有時候風枝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聰慧大腦,不需要神機妙算就能夠得知身邊發(fā)生的一切事情。風枝看了一會窗外來去匆匆的魔兵,轉(zhuǎn)頭看向正在研究新符箓的莫于言,在心里組織用詞。第236章魔帝秘境(一)“這幾天局勢好像不太好。不會打起來吧?”風枝說話間,略感擔憂地看向莫于言。他盡可能讓自己全身放松,好看起來像真的在擔憂自身處境一般。莫于言不疑有他,邊畫符邊回答道:“不會?!?/br>“真的?”風枝說著又探出頭,看到那來來往往的魔兵,眉頭皺起。聽見風枝的不安,莫于言才放下手中的事情,抬起頭來,“嗯?!?/br>“……”風枝一臉冷漠。這一聲嗯還不如不應(yīng)呢。許是風枝的表情太明顯,一向不懂俗事的莫于言難得看懂了一次臉色,自覺補充道:“天屠世尊秘境四周設(shè)下攝魂之法,在此比斗,死者魂魄將被封鎖陣法之中,成為秘境護者?!?/br>換而言之,若是在此處打起來,不僅折損了自己的兵力,更會增強秘境的攻擊性,得不償失。此外,無論和哪一方勢力纏斗起來,還有另外兩方虎視眈眈。無論誰勝誰負,最后只會平白讓那漁翁得利。“那就好?!憋L枝點點頭。沒有再說什么。他們兩人的對話到了此處便可以停止,再問下去就是胡攪蠻纏,有打草驚蛇的可能了。雖風枝想要得知莫于言的變化,但彼此早已是道侶,又處在這等關(guān)鍵時刻,他還不至于為求真相被其他魔修鉆了空子。但莫于言表情自然,神色自若,看起來沒有半分不安。這種淡然的表情,反倒有那么些說不出的遺世獨立之感。明明沒有絲毫破綻,風枝卻莫名覺得,此時的莫于言很遙遠,又在另一方面開始逐漸貼近他。這一刻,他仿佛聽見了命運的齒輪在緩慢地轉(zhuǎn)動,帶動整個世界走向未知的未來。往后的日子,風枝一邊觀察莫于言,一邊開始收集種子,考慮從秘境全身而退之法。偶爾東魔帝亦會抽空與他們這些參賽者說說秘境相關(guān)事宜。雖不會太詳細,簡單的秘境信息終會透露些許。白月魔尊,有一外號為天屠世尊。隨著白月逝去多年,偶爾有自大狂妄的魔修會直呼其名,叫一聲白月魔尊。久而久之,這原本無名的秘境便有了兩個名號,一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