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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族的?!?/br>吳尋不卑不亢,面無表情,“臣從來肝膽報國,又是將死之人,不至于到最后毀了自己心中堅持,皇上若是不信,臣也無話可說?!?/br>周衡盯著他瞧了許久,才微微垂下眼皮,他的手撐著額頭,似乎沉思半晌才轉(zhuǎn)頭問旁邊的劉太醫(yī)。劉太醫(yī)慌亂中將李碌安身上所有的病傷全都說了。手臂上的箭傷,手腕處的拉傷,后背及腰間大面積的擦傷,還有腿上的骨折以及腳腕上的傷。周衡心續(xù)復(fù)雜,他忽然意識到,李碌安打了勝仗,回來的時候他卻因為張武的死,將所有的錯歸咎在他一個人的身上,這個人身上處處的傷他全看不到,即便解釋他也不聽,怨不得他會生氣。周衡有些泄氣,揉了揉自己的眉角,讓王德全送了劉太醫(yī)出去,他緩了半晌才抬頭瞧著吳尋問:“跟著李碌安死,冤不冤?”吳尋忽然咧嘴笑了,這一笑豪氣滋生,仿佛對什么都不屑一顧。他道:“太平本是將軍定,不許將軍見太平。現(xiàn)下,四處皆定,這個結(jié)局,將軍和我早些便曉得了?!?/br>周衡猛然抬起眼皮看他,原來,李碌安竟然還瞞著他嗎?吳尋又接著道:“若非將軍認命,皇上這事可是做的十分倉促了,大抵將軍累了,便也罷了。人早晚一死,無甚可惜的,只愿我皇往后顧好我大殷江山,寸土不讓。”周衡愣在原地,隔了許久才道:“朕曉得了?!?/br>吳尋被帶下去,周衡被王德全扶到了榻上,他開始想宋晚山說的話,想張武,想的最多的還是這么多年來那個人的點點滴滴。迷迷糊糊入了夢,夢里仍舊是那只餓虎,還有鮮血淋漓的李碌安。他被嚇醒,回想夢中自己看著滿身是血的李碌安的樣子,久久回不了神。忽然,他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似的,匆匆忙忙便套上了衣服,拿了大氅,往宮外走去。王德全正在門口打瞌睡,猛然被驚醒,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李楚已經(jīng)跟上了他的腳步。他手中的那兩張信紙被他捏得皺巴巴的,他逼著自己入夢,好不容易睡著了,卻夢見的還是他。他從未夢見張武,可他夢見李碌安卻不是第一回了。周衡踏進牢房的時候,手里攥著的是那兩封信。牢房的門被打開,冬日里冷得有些刺骨了,李碌安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,良久沒有動靜。周衡看著他許久,終于伸手將他身上的鎖鏈解了,他的手腳都有些發(fā)抖,看著這個面目全非的人,心中驟然疼痛非常。他頓了頓才將人摟在懷里,撥開有些雜亂的發(fā),凝神盯了許久,緩緩地將唇湊近他的額頭,落下一吻。時至今日,方知此心。周衡有些難過,卻好在,并不晚。第四十五章:張文被請進宮里的時候,吳尋也被召進了宮。周衡想了想密室里昏睡的人,又瞧了眼底下跪著的張文,良久他還是道:“張大夫,張大人之死,朕想你該聽聽吳副將的說法?!?/br>張文近些日子因為張武的死,打擊愈深,瞧起來形容憔悴,周衡知道,李碌安的傷本不該叫他來治的,只是眼下能信任的人太少,只有張文知根知底。張文皺著眉頭聽了吳尋說的經(jīng)過,吳尋的語氣沒有什么波瀾,只是帶著nongnong的輕蔑,最后道:“李將軍若是真的想動張大人,張大人不曉得死了多少回了,況且他何必愚蠢至此,非得挑這么個時候讓所有人都罵他。現(xiàn)下,我說這些頂不了什么用,你們定了將軍的罪,將軍認了,又何必多費口舌?”他一點臣子的樣子也無,王德全出聲提醒,吳尋笑道:“我怕什么?一條爛命罷了?!?/br>周衡看了他一眼,擺了擺手,王德全將人送到了屋外,侍衛(wèi)上前將人帶走了。張武愣在原地沉默不語,他其實查過張武的尸體,確實是毒入心臟未能及時醫(yī)治所致,這與李碌安放出來的消息一致無二。除此之外,張文還發(fā)現(xiàn)張武身上除了這處致命傷之外,還有些擦傷,以及手腕處有嚴重的拉傷,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傷勢。手腕處的傷讓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,暗自查了許久還是沒有什么結(jié)果,如果真的如吳尋所言,那么一切都能解釋妥當(dāng)了。只不過李碌安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太多,幾乎人人認定這事是他做的,況且因為皇上的關(guān)系,李碌安也并非完全排除可能。張文不明白周衡現(xiàn)在叫他了解這些意欲為何,只是道:“多謝皇上告知真相,能給大哥的死一個妥當(dāng)?shù)慕淮?,張文也算安心了?!?/br>張文固然不混朝堂,卻也曉得看人臉色,周衡現(xiàn)下叫他來,又告知他這事,想必已然相信了。張武死了這許久,既然皇上不追究了,他手上什么證據(jù)也無,為了讓二老暫時不要波及于此,便也不想多說了。周衡松了一口氣道:“你信便好,現(xiàn)下,朕想求你幫朕個忙。”張文拱手,“皇上吩咐便可,小的萬死不辭。”周衡看了王德全一眼,王德全出了屋子,屋里剩下他們兩個人,周衡挪開書架上的一個青花瓷瓶,密室的門咯吱一聲被打開。張文隨著周衡走進去,里面只放了一張床,床上躺著的人讓張文吃了一驚。他臉色變了幾變,隔了許久才道:“皇上,李……這人傷的似乎有些嚴重?!?/br>周衡眼中的小感激一閃即逝,恭敬道:“勞煩你了?!?/br>周衡跟張文并非十分親近,雖然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,只是兩個人都是悶葫蘆,說不到一起,相比張武而言,和張文算得上有些生疏了。張文知道了皇上叫他的來意,也并不多話,他是大夫,時刻都帶著醫(yī)藥箱。好在李碌安受的大部分是皮外傷,只有腦袋后面有一處傷有些嚴重,也是這個李碌安才昏迷不醒。張文擺針拿藥,半個時辰后才擦了擦汗道:“若是不出意外,明兒早上便該醒了,皇上當(dāng)可安心?!?/br>周衡點了點頭,兩人一道出來,周衡欲言又止,張文道:“此事小的心里有數(shù),不該說的話定不會多說?!?/br>周衡點了點頭,張文退出了屋子,出了宮門,他猶豫了一陣,還是抬步往永安王府走去。他在家多日,現(xiàn)在本不是回府的時候,只是這事,好歹該知會那兩人一聲。李碌安醒來的時候,屋子里燭火搖曳,黑暗中他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,只是覺得安靜極了,身子底下的床褥也比牢中舒適許多。他坐起身子,憑著本能打量這處地方,凝視許久,眉頭忽然皺起。他掀開身上的被子,撈起榻上小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,心中暗道,想必是哪個不聽話的部下劫了獄,他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