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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的眼神,實在讓她心驚。 “今日段師兄找過我,怎么了?”她知他不喜段炎,聲音低了下去。 “很好,你要乖,在家里等我?!彼麑λα艘幌拢D(zhuǎn)身便走。 “哎,辰辰,你去哪里?” 時亦辰?jīng)]有回頭。 阮恬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,時亦辰這是怎么了?還有今日見到段炎時,他的表情也是古古怪怪的。 呲,后頸那一處忽然開始疼起來。似乎是從昨夜開始的,癢癢的,疼疼的,好像腫了一小塊? 她這是又被小蚊子咬了? 最近,縹緲宗的蚊子有點多呢。 第36章 飄渺宗, 某座山峰的山之巔,一身藍色內(nèi)門弟子服飾的男子立負手而立, 遙望著連綿不絕的山峰, 唇邊含著一抹興味,正是等候已久的段炎。 終于, 他等的人出現(xiàn)了。 “你來了?!倍窝邹D(zhuǎn)過身。 “你知道我會來?” “事關(guān)阮師妹, 你自然要來?!?/br> 時亦塵無心與他周旋,直截了當?shù)卣f,“那個印記, 是你做的?”如若不然,段炎也不會專程在這里候著他。時亦塵心中了然, 眼底更多了一絲陰暗。 “是我?!倍窝滋谷怀姓J了。那個印記, 自然是他有意為之。 無意中瞥見阮恬后頸的印記, 他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,只有那位天真無邪的阮師妹才會以為是蚊子盯的。 既然如此, 他不若再送她一個。他催眠了她, 制造了另一個假象。 現(xiàn)在看來, 這個方法很有效。 “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 離她遠一些?” “你沒有?!倍窝尊堄信d味地說,“怎么?按捺不住了?” “現(xiàn)在你知道了?!?/br> “若是我不同意呢?” “你會同意的,千夜魔君?!?/br> “你竟知道我的身份?有意思?!?/br> “我不揭發(fā)你,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。” “是嗎?時亦塵,你別忘了,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, 若是阮恬知道,她心心念念要保護的凡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,你說,她會怎么樣?” 時亦辰眼中一暗,當即出手。 “嘖,很精純的魔氣。”而且蘊含著十分強大的氣息,這個男人,果然比他想象中更強大。 段炎開始興奮起來,暗暗舔了舔唇,“那日在妖獸森林,嚇到小蚊子的人就是你吧?!?/br> “你不必知道?!睍r亦辰直接使出殺招,招招致命。 段炎擋下致命一擊,“你出手全無顧忌,便不怕將那些人引來?” “在他們來之前,我會先殺了你?!?/br> “你錯了,恐怕……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。”段炎越打越是興奮,眼中綻出一種狂熱,那是一種久逢敵手的興奮。 末了,他們不得不休戰(zhàn),因為打架的動靜已經(jīng)驚動了宗門高層。 這一局,是平手。就如段炎所言,他們誰也奈何不了誰。 “我很久沒這么痛苦淋漓地打一架了,你是個可怕的對手?!倍窝渍f著舔了舔嘴唇,“來我麾下吧,我正缺一名魔將?!?/br> 時亦辰冷笑一聲,不歡而散。 而這番打斗驚動了縹緲宗的高層修士,一眾高手出現(xiàn)在渺無人煙的山峰,個個神色肅然。 “方才……是魔氣?”青木峰的長老驚疑不定。 “看來有魔修潛入了宗門,此事茲事體大,需馬上稟明掌門?!碧徽嫒嗣⒉婚L的胡子說。 “繼魔物出現(xiàn)在妖獸森林后,又有魔修潛入我們宗門,這兩者會不會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?”另一位長老遲疑著說。 “看來修真界要不太平了?!碧徽嫒烁袊@道。 而阮恬對此一無所知,她聽了時亦辰的話,很乖地在洞府里等他回來,不料,卻有不速之客破門而入。 “阮恬,真沒想到,你竟這般惡毒?!绷盅梢贿M門就先聲奪人,控訴阮恬的罪狀。 “林師姐,此為何意?” “何意?哼,你還要跟我裝嗎?”林雪嬌冷冷一笑,“既然你要裝,我便與你說個明白。我那遠房表弟到底怎么得罪了你,你要這樣報復他?” “你是說那位林師兄?”阮恬隱約記起了那個騙走她一百靈石的紈绔子弟,有些意外的說,“他怎么了?” “怎么了?你搶了他的法寶不算,還想要他的命?” “他死了?”阮恬有些詫異。 “離死不遠了?!绷盅刹幌滩坏卣f,“他的靈根盡廢,且精神衰弱,已經(jīng)不中用了。阮師妹,我問你,殘害同門,是個什么罪?” “且不說他沒死,便是死了,與我何干?” “與你何干?你做了什么,自己心里清楚。”原書中,她那個不爭氣的表弟一直好好的,沒有出過事,這一切變故都是從阮恬進入縹緲宗開始的,不是她又是誰? “我不清楚,林師姐,說話請憑證據(jù)?!?/br> “哼,非要我指認你嗎?放眼整個縹緲宗,除了你,還有誰敢對他下手?” “所以說,林師姐是沒有證據(jù)了?” “要什么證據(jù)?只要我一句話,爹爹還不什么都依了我?”林雪嬌得意地說。 “是嗎?”阮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 林雪嬌感覺受到了冒犯,斥道,“阮恬,你別忘了,我是什么身份,你又是什么身份?也敢這樣跟我說話?小心我告訴爹爹,扒了你的皮?!备哔F的身份讓曾生活在世界底層,掙扎求生的林雪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,她不免有些得意忘形。 從此以后,她便是高高在上的掌門千金,不必再看人臉色,而阮恬呢,不過是一個小弟子,女主又如何?只要她搶了她的金手指,搶走段炎,她便什么都沒有了。到時候,還不是任憑她拿捏? “原來這就是林師姐的倚仗。那請吧,去告訴林掌門,我就是那個殘害同門的人。去說吧,我相信林掌門明察秋毫,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?!?/br> “你真的不怕?”林雪嬌眉頭一蹙,哼了一聲,“阮恬,你別得意,且等著?!?/br> 林雪嬌說著怒氣沖沖地走了。 她才不關(guān)心那位表弟的死活呢,鬧這一出,只是借題發(fā)揮,給阮恬添添堵罷了。 不過,阮恬的否認,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,她便不信她找不出證據(jù)。 最后鬧騰了一陣,林雪嬌不得不作罷。證據(jù)呢,自然沒有,什么線索也沒有。 那個阮恬,還真是手段繁多,不能小瞧。 林雪嬌心中不甘,招來侍女,“你去告訴爹爹,查一查阮恬,我懷疑她攜有重寶?!?/br> 過了一會,侍女回來了,稟告說,“回小姐,掌門說,他正在追查魔修的蹤跡,已經(jīng)焦頭爛額,沒有閑心管你這些爭風吃醋的事?!?/br> 侍女眼中有幸災樂禍,顯然對上次的一巴掌懷恨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