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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了首輔府不著急見他,反倒是來這里先找了你,意思已經(jīng)再明顯不過了。若日后你們兩人成了婚,面圣自然是再尋常不過的了?!?/br> 鄭茹蘭大概聽出了他話中的含義,卻是不由無語了一把:“寧將軍莫要說笑了,我這樣的門第背景,怎能配得上首輔大人這樣的人物呢?你也不是不知道,如今我為何會留在這里,等到魏公子那邊的事忙完了,我自是要回家去的。” “你就真的沒有半點這樣的想法?”寧容垂眸看了她一會兒,輕輕地?fù)u了搖扇子,“門第之說最為虛無縹緲,就魏楚銘的身份而言,這難道不是最無需在意的東西了嗎?姑娘可曾想過,或許正是你這般的門第,對他而言反倒是最好的?!?/br> 他的眉目彎彎的,深處卻是閃爍著一抹復(fù)雜的神色。 鄭茹蘭在這樣的視線下微微一愣。 未等開口,便見寧容轉(zhuǎn)眼間又淡淡地笑了笑,話鋒也跟著一轉(zhuǎn):“當(dāng)然,若鄭三姑娘不喜歡他,那就另當(dāng)別論了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之前左丞為了女兒之事已經(jīng)向皇上求了數(shù)次,若你倆真的無緣,或許哪日皇上就真的下旨賜婚了呢?!?/br> 鄭茹蘭:“左丞家的小姐?” 寧容:“依姑娘看,這位小姐與魏楚銘,可算是門當(dāng)戶對了?” 看起來問得漫不經(jīng)心,這語調(diào),卻又滿是循循善誘的意味。 鄭茹蘭哪里聽不出來他是故意提起,完全不落套:“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?!?/br> 寧容點頭道,語調(diào)略微拉長了幾分:“也對,如果皇上真的同意了這門婚事,那便是御旨賜婚了。就算魏楚銘不愿意,都拒絕不了?!?/br> “圣上御賜的婚約,自然是好的?!编嵢闾m將腳邊的石塊一腳踢開,俯身抱起了那只在她腳邊蹭了許久的毛團子,視線卻是不動聲色地朝方才兩人離開的方向瞥了眼。 這樣好的姻緣,魏楚銘大概高興還來不及了,當(dāng)然沒有拒絕的道理。 寧容留意到了她神色間的變化,輕輕地感慨道:“難得皇上對姑娘如此有興趣,著實可惜了。” 這算是哪門子的可惜? 鄭茹蘭在心里腹誹,忽地想起一件事來:“為何皇上會知道我的事?” 寧容垂眸看她,微微一笑:“不只是皇上,接下去的幾日,大概會有不少人想來一睹姑娘的芳容呢?!?/br> “嗯?”鄭茹蘭在他這樣的表情下,隱約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(yù)感。 “這事啊,還要從外面沸沸揚揚的傳聞?wù)f起。”寧容悠然地?fù)u了搖折扇,笑意愈發(fā)溫和,“姑娘莫急,待我坐下來與你慢慢說?!?/br> 鄭茹蘭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但也跟著坐了下來。 沒一會兒,小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沉了起來。 魏!楚!銘! 作者有話要說: 寧容:看熱鬧,就應(yīng)該不嫌事大~(微笑 —— PS.上架啦上架啦,肥肥的三更送上! 前三天的訂閱真的特別重要,一定要來支持?。。。∷性u論發(fā)紅包回饋,愛你們喲! 第21章 唐陽焱與魏楚銘在書房里面獨處了許久, 也不知道談的何事,直到傍晚時分才走出來。 魏楚銘將他送到門口, 唐陽焱還叮囑了幾句讓他注意休養(yǎng)。 不管怎么看,君臣之間都是一片和睦,可即使是這樣,鄭茹蘭依舊覺察到了兩人之間的氛圍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。 很顯然, 之前的談話似乎并不算太愉快。 魏楚銘送走了唐陽焱, 回頭時候正好對上這抹探究的視線, 淡淡地勾了勾嘴角:“鄭三姑娘,可是有話要說?” 鄭茹蘭不動聲色地?fù)Q成了一副贊許的表情, 似笑非笑地道:“也沒什么, 只是覺得魏公子與皇上君臣相知, 實是一段佳話。” 魏楚銘:“哦?君臣相敬?” 鄭茹蘭控制著心底的火氣, 面上笑意未改:“若非這樣, 只是一些坊間傳聞而已, 怎值得勞皇上這般上心地走上一遭呢?!?/br> 魏楚銘片刻也猜到大概發(fā)生了什么, 眉梢微微一挑, 朝旁邊的寧容看去。 寧容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,輕輕搖著折扇, 一副與他無關(guān)的做派。 鄭茹蘭見魏楚銘不吭聲, 稍稍語調(diào)拉長了幾分, 聽起來誠摯無比:“只是,公子難道不覺得這些傳聞有些過分夸大了嗎?畢竟,壞了我聲譽事小, 毀了魏公子的名聲可就事大了?!?/br> 魏楚銘聽她說得振振有詞,仿似也認(rèn)真地琢磨了一下:“過分夸大?你指的是哪一件事?” 鄭茹蘭沒想到他竟這樣明知故問,微微一愣。 難道,光是寧容告訴她的那些還不夠? 魏楚銘倒是破有耐心地一一細(xì)數(shù)了起來:“是我沉迷美色那段,還是我們已經(jīng)私定終身,準(zhǔn)備奉子成婚的那一段?” 這些鄭茹蘭之前都已經(jīng)聽寧容說過,但是此時從魏楚銘的口中聽到,臉上卻是驀得一熱,明是想要興師問罪,氣焰卻是跟著弱了幾分:“魏公子,你難道不覺得這些內(nèi)容都是無中生有的嗎?” 魏楚銘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:“確實無中生有,只是這幾點,我也覺得編的有些過分離奇了一點?!?/br> 說道這里話語稍稍一頓,眉目間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不過,這些都是寧容派人散布出去的,姑娘如果覺得不妥,大概,直接找他會比較好些?!?/br> 鄭茹蘭聽他認(rèn)了“罪”正覺舒暢,誰料居然迎來了一番峰回路轉(zhuǎn),不由轉(zhuǎn)身看向了寧容。 寧容原本搖著折扇在旁看著好戲,此時難得心虛了一瞬,輕咳一聲:“那個,今日也不早了,我就不打擾兩位了,兩位繼續(xù),我就此別過先回府了!” 說完,不待受到追問,當(dāng)即不帶半點留戀地轉(zhuǎn)身就走。 鄭茹蘭:“……” “寧容為了掩蓋當(dāng)日獵場的真相,這般行事確定荒唐了一些?!蔽撼懙囊暰€落過那氣鼓鼓的小臉蛋,倒是頗為好心地安撫了起來,“不過我可以替他保證,外面那些人絕對不會知道姑娘的身份,大可放心,壞不了你的清譽?!?/br> 鄭茹蘭抿了抿嘴角:“那也同樣壞不了魏公子的?!?/br> 魏楚銘聽她似乎話里有話,卻難得有些捉摸不透:“此話怎講?” 鄭茹蘭瞥了他一眼,心想眼下她留在這首輔府上也不過是他萬千部署里的其中一步,給雙方各留后路當(dāng)然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,畢竟魏楚銘日后必然要封妻蔭子,等這次的事情過去,正好讓他們各走各路。 這樣想著,自然很是通透,可是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心里有那么一絲奇異的感覺。 鄭茹蘭讓自己忽視了這種不明來由的感受,應(yīng)道:“無甚,只是覺得魏公子這般身份的人,辦事果然考慮周到,茹蘭自愧不如。” 態(tài)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