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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姑娘上車吧?” 魏楚銘傷勢很重,現(xiàn)在依舊虛弱得很,照理說這是個不錯的提議,他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:“我自己就行?!?/br> 說著,便將昏睡不醒的鄭茹蘭就這樣攔腰抱了起來。 只是這么一個動作,他的額前已經(jīng)滲出了一層rou眼可見的薄汗。 阿影眉目間有些錯愕,也沒說什么,小心翼翼地在旁邊攙著魏楚銘往外走。 一眾士兵在外頭翹首以盼,躥動的火光下,便見從山洞里走出了一道人影。 這些士兵其實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傳說中的首輔大人,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看,卻也忍不住暗暗地將余光往那邊瞟去。 結(jié)果還沒來得及一堵那天人之姿,就先看到了被橫抱在懷中的那個女子。 所有人下意識地站姿一直,瞬間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,不出聲了。 總覺得如果多看上一眼,或許小命都要交待在這里,畢竟,有點(diǎn)刺激。 面對這樣的陣仗,魏楚銘就這么抱著鄭茹蘭,視若無睹地登上了??吭谂赃叺鸟R車。 沒一會兒,寧容也跟著坐了上去。 馬車啟程回營,轆轆行駛。 魏楚銘從上車之后,就可以感受到一道似笑非笑的視線始終落在他的身上,此時將鄭茹蘭擱在了身邊,神色淡淡地問:“好看嗎?” “甚是好看?!睂幦莸故呛敛谎陲?,“雖然我承認(rèn)最初聽阿影說完后確實非常生氣,但是現(xiàn)在卻覺得,偶爾經(jīng)歷一下這樣的磨難大概也是不錯,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?!?/br> 魏楚銘:“你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?!?/br> 寧容搖了搖扇子,看著他傷口包扎處過分顯眼的粉紅料子,又看了看鄭茹蘭那破碎的裙擺,輕輕一笑:“之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這種粉色倒也挺適合你的?!?/br> 魏楚銘有些疲憊地靠在車壁上半合起了眼睛,聲音低?。骸澳闳粝矚g,改天讓人多買些這樣的料子給你做上幾套?!?/br> 寧容悠悠一笑:“算了,就怕穿上去與鄭三姑娘顯得太過登對,某人看到會不高興?!?/br> 魏楚銘終于睜開眼睛,看了他一眼:“說這么多的話,你不累嗎?” 寧容笑:“當(dāng)然不累?!?/br> 魏楚銘:“我聽累了。” 寧容在他的注視下挑了挑眉,嘴角反倒是勾起了幾分,也就沒有繼續(xù)往下說去。 等到過了片刻,才詢問道:“鄭家的人大概還在大營里等著消息,等會兒,我讓人把鄭三姑娘送回去?” 魏楚銘:“讓他們先回去吧。” 寧容看了他一眼:“你的意思是?” 魏楚銘語調(diào)平靜道:“今日殘黨余孽的事關(guān)系重大,如果泄露出去,難免又會引起民心的動蕩。不止這個鄭三不能放回去,但凡被驚動到的那些將軍們,你也最好想個辦法堵上他們的嘴。” “這件事情稍后再說,倒也不急,只是……”寧容沉思了片刻,好奇地問道,“你不讓這位鄭三姑娘回去,那想怎么安排?難道,準(zhǔn)備讓阿影把她帶進(jìn)牢獄里鎖起來?” 魏楚銘似是早有想法,聞言不動聲色地應(yīng)道:“不用麻煩,首輔府上客房多的很,與我一同回去就好?!?/br> 寧容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做這樣的想法,手上搖著的扇子停頓了一瞬,贊嘆道:“這招,甚妙??!” 以前總擔(dān)心魏楚銘這冷情絕性的樣子要孤老終生,現(xiàn)在看來,到底還是小瞧了他。 寧容在心里感慨萬千,忽然才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:“不對啊,為何我要去想辦法堵那些莽夫的嘴?明明是你自己捅下的簍子,卻是扔給我來擦屁股?” 魏楚銘:“哦,誰讓我傷得這么重,能放心托付的知情人,也就只有你了。” 寧容:“……” 這老狐貍,以前就已經(jīng)足夠厚顏無恥,如今居然連賣慘都用上了,這都是跟誰學(xué)來的? …… 眼見寧容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回了大營,心里記掛著鄭茹蘭的眾人當(dāng)即迎了上去。 然而最前頭的那輛馬車并沒有停下,就這樣從他們跟前駛了而過。 鄭家眾人接連抓了數(shù)人詢問,不知怎的一個個卻都是諱莫如深的樣子,便愈發(fā)擔(dān)心了起來。 正著急,便得到了寧容派人傳來的消息,說是鄭茹蘭之前與他的一位朋友在一起,現(xiàn)在也已經(jīng)找到了,就是一不小心受了點(diǎn)傷,那位朋友過意不去執(zhí)意要留她養(yǎng)傷,待好了定毫發(fā)不損地送回府上。 鄭初柔聽說鄭茹蘭受了傷,不由急得臉色白了幾分,抓著傳訊的人一番追問。 對方本是傳完話就要走,這么一來更是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什么,最后實在沒辦法了,才安撫道:“我們家主人是寧容將軍,至于他的那位朋友做下的決定,著實不是我等可以干涉得了的。聽我一句勸,還是回去等著吧?!?/br> 在這之前縱使有萬般猜測,鄭初柔卻是怎么也想不到,這位風(fēng)度翩翩的公子居然是名聲遠(yuǎn)揚(yáng)的玉面將軍寧容。 他的朋友,莫非是當(dāng)日在茶館遇到的另一位公子? 那,又會是何等身份? 鄭子晉沉默片刻,方道:“時候不早了,就先回去吧?!?/br> 鄭初柔唇角緊抿:“那三妹怎么辦?” “你也別太擔(dān)心了。能與寧容將軍稱友的,定不是什么尋常之輩,有他們看護(hù)著,三姑娘定不會有事的。”紀(jì)陽成安撫道,“今日就先回去吧,如果實在不放心,明日里我去走動走動,看看能不能探到一些其他的消息?!?/br> 鄭子晉點(diǎn)頭道:“確實,也只能這么辦了?!?/br> 鄭初柔心里著急,卻也知在那些權(quán)貴面前他們著實人微言輕,萬般無奈下,也只能緩緩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 一行人心思惴惴地往門口走去。 此時恰好有幾個士兵路過,交談的話語就這樣輕輕地落入了耳中。 “你知道剛才那輛馬車?yán)锏氖钦l嗎?那是首輔魏大人!” “首輔大人?難怪寧將軍會親自前去接人了,這么大動靜,別是出了什么事?” “能出什么事!沒聽說嗎,魏大人回來的時候,還從圍場里帶回了一個美人?!?/br> “對對對,我有認(rèn)識的兄弟親眼看到的!就是剛才那輛馬車,直接就給送回首輔府了!” “唉,也不知道,這到底是個怎樣絕代的佳人?!?/br> 眾人的步子一個踉蹌,差點(diǎn)摔倒一片。 這么湊巧,鄭茹蘭被寧容的好友帶走,而首輔大人恰好又帶了一個美人回府? 鄭子晉與紀(jì)陽成默默地交換了一個視線。 會是,他們想的那個樣子嗎? 而旁邊,鄭初柔更是久久沒能回過神來。 她不由又想起了那日在茶館里相遇的情景。 當(dāng)時就覺得,那位公子舉手投足間,是絕非尋常人家能有的氣度。 所以鄭茹蘭真的是因為驚了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