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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物理筆記嗎?” 南梔點點頭,把物理筆記遞給她。 接著就多米諾骨牌效應一般,南梔又把其余科目的筆記本都一一借了出去。只要她不學習的時候,經(jīng)常有女孩子跟她借書、借筆記本、借卷子,她早已習慣?!安恢?,你們慢慢對,明晚還我就行?!?/br> “嗯嗯?!?/br> “謝謝你啊南梔?!?/br> “你就是我們的女神!救星!” 南梔只是微微笑。 看著她走出教室,馬曉麗和于玲玲幾個抱著筆記本、卷子,都一臉感動。 她們默默無聲了一會兒,于玲玲最先打破沉默:“唉……真是完美。” “可不?” “長得漂亮,身材優(yōu)美,會跳舞,會學習,人還這么溫柔可親?!?/br> 副班長趙云強推了推眼鏡,有些不能理解:“溫柔可親,那只是對你們吧。對我們男生超冷的好不好?” 他附近的幾個男生不能更贊同的點頭。 “同班三年,她一句話都沒跟我講過?!?/br> “我也!” 女孩兒們對他們吐吐舌頭?!罢l叫你們討人嫌?活該?!?/br> 男生們搖搖頭。對于南梔,男生們開座談會的時候也討論過。結(jié)果是:無果。 ——溫柔純美的南梔,什么都好,唯獨對男生毫無興趣,冷酷無情。 - 晚上七點,游樂場的摩天輪已經(jīng)開燈了。 天微微暗。 大門口有一對一對、來來往往的情侶。 南梔坐在售票處旁邊的花壇長椅上,腿上抱著書包,耐心地等著。直到落在地面的視線里,出現(xiàn)一雙黑白色帆布鞋。 ——鞋帶長長的,觸到地面。浪蕩不羈。 許措歪歪頭,挑眉咬著下唇放開的樣子有點欠。 “不想來的?!?/br> 他目光傲慢地撇開,手卻準確無誤地抄起南梔腿上的書包,掛自己肩上,嘴角難以掩飾地上翹,“就是看你小可憐才答應?!?/br> 南梔腿上一輕。見少年已經(jīng)邁著長腿跨出幾步遠。 她站起來,垂著臉,跟上。 晚風輕輕拂,帶來男孩子身上Dior的“桀驁”運動香水味。 他嗓音輕佻:“你今天,最好表現(xiàn)好一點。讓我開心開心?!?/br> ☆、不兇 南方大都市,七點多夜生活才開始。游樂場人聲喧囂,處處人影晃動。 幾個濕漉漉的比基尼美女,身上掛著游泳圈,在小吃休息區(qū)買了奶茶,轉(zhuǎn)頭就看見兩米外煙灰色短發(fā)、雙腿很修長的少年。 熟女們直接,眼神在他明顯的喉結(jié)和嘴唇上不停轉(zhuǎn)。興致勃勃地嬉笑談論。 南梔一手舉著一顆冰激凌轉(zhuǎn)身,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。 許措插兜站在紅皮小火車旁,冷酷的眼神像一條直線,偶爾掃一眼人群??諝庀駠盗艘欢取?/br> 南梔當然看見了那幾個胸脯飽滿、對許措充滿興趣的女人,猶豫著要不要晚點過去,免得壞了人家桃花。 她看四周,尋到一張黑漆斑駁的長椅,剛挪步,又突然改變主意...... 不行。 她迅速轉(zhuǎn)身,然而目光立刻陷進一雙十分不愉快的眼睛——在幾許灰色發(fā)絲下,穿透光影,筆直地盯著她。 “磨磨蹭蹭的!” 許措肩上還掛著她書包,一抓她雪白的手腕,扯著往前走。聲音小了很多:“沒看見我快被別人抬走了......” 許措拉著南梔在唯一無人的長椅坐下。旁邊的綠皮垃圾桶,不時有人來丟炸串竹簽,窸窣掉落些在地上。 他把她隔離在干凈的那邊。 “桀驁”的干凈味道,一點點驅(qū)散空氣里的油污氣味。 耳畔,過山車和跳樓機制造的尖叫聲,一浪一浪的時近時遠。 許措側(cè)頭,因為個子高、背也長,居高臨下的樣子。語氣收斂了些冷酷?!澳樕珵槭裁催@白?” 南梔回神,揚起黑亮的眼睛。 許措看她始終握著一只手腕。“不舒服?剛被我拽疼了嗎?!?/br> 他想查看,卻被南梔瞬間躲開,只剩右手錯愕地晾在空中。 南梔張了張口,顯然剛才的動作只是下意識,并不是故意讓他難堪。 “沒有,不疼……” 收回手,許措變得不耐煩,撇開臉無語地搔搔后腦勺。但說話的聲音并不兇。 “要這么不喜歡我,真用不著跟我出來。心不在焉的沒意思...” “對不起?!?/br> 南梔轉(zhuǎn)頭,看見少年冷冰冰的側(cè)影。過山車呼嘯,尖叫聲從左耳一瞬飛馳到右耳方位。想了想,她覺得應該補救一下。 “我......只是在想剛才的事,是不是打擾你們了。” “哪個們?” 許措敏銳地回頭,看她,“你打擾我什么?” “剛才那幾個女的應該——” “我沒有看她們。” “...是嗎?!?/br> 南梔低頭,看見自己的帆布鞋,也是黑白色。 一樣的款。 遠處DJ臺的探照燈晃過地面,像跳躍的白水瞬間流過。許措有點驚愕地看著南梔的鞋子。 他目光落回自己的,嘴角忍不住一點上揚,但很快壓回去。 聲音冷平地給她解釋:“我又不喜歡那種......” 話到這,停止在無色無味與微甜之間的刻度。 身邊不時有一對對情侶坐下,又離開。兩人始終呆著,也不怎么說話。 許措偶爾稍微偏頭,看著南梔吃一小口冰激凌。 明明那么躁、熱衷逃課飆車干一切叛逆事情的男孩,居然坐得住。 兩人散了會兒步,看完水上飛人表演,就遇到幾個結(jié)伴賣花的。賣花的阿姨沿著一對對情侶挨個推銷過來,很快到許措跟前。 她笑吟吟地用眼神指指南梔,“小伙子,給女朋友買一朵唄!百年好合,天長地久?!?/br> 許措沒吭聲,立刻掏了錢。 下一秒一支花被遞到南梔眼前。 玫瑰很新鮮,芯兒還帶著露珠。她卻沒接,站起來,挑挑揀揀地在賣花阿姨懷里重挑了一朵白色康乃馨,抽/出來。 “換這個吧?!?/br> 她微笑,嗓音柔軟:“你誤會了,我們是姐弟。” 許措臉色一陰。 他一語不發(fā)。分明夜還不深,南梔擼了擼胳膊,覺得硬是在他旁邊被凍出一層雞皮疙瘩。 “快九點了。” 她看看手表,嗓音還是溫溫柔柔的,站起來,“我們走吧,該回家了?!?/br> 說完并不等待回答,往前走。書包還在長椅上,少年身邊。 “姐!” 許措站起來,嗓音低沉。 南梔臉微微往后側(cè)。 許措銳利的目光看著她,緩緩說:“等我喜歡上別的女孩兒,就不會再跟你出來了?!?/br> 風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