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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凌飛搖搖頭:“回去吧。”“難得你我都有空閑,”云倚風搬出“來都來了”大法,“不如坐下聊聊?”江凌飛:“……”兩人尋了一處僻靜之地,有河有樹影,有花有彎月。“可惜沒帶酒。”云倚風從腰間解下一個錦囊,從中倒出幾粒糖,“吃嗎?”江凌飛拿過一粒,放進嘴里一抿,酸甜。“王爺喝的藥酸苦,我便備了這些糖,不過瘟疫來的兇猛,他最近也嘗不出什么味道。”云倚風抱著膝蓋,“你呢,過得還好嗎?”“我問母親要來了治療瘟疫的藥物,應當是有效的,不過在王爺服用之前,還是多尋幾個大夫看看吧。”江凌飛道,“至于其余人究竟在不在地宮,我還得再仔細找找?!?/br>云倚風道:“沒說過得好不好,那便是不好了?!?/br>江凌飛看著遠處,只回一句:“人各有命?!?/br>“那治療瘟疫的藥,應當不好偷吧?”云倚風試探。“不是偷來的,鬼刺藏得隱秘,連我也不知他人在何處。”江凌飛道,“不過試藥的巨象倒是還剩下一頭,所以我便取了膿瘡,也一道染上瘟疫。畢竟母親雖恨我不爭氣,卻也不至于見死不救,算是目前最穩(wěn)妥的辦法?!?/br>云倚風皺眉:“江大哥?!彼麑嵲谌滩蛔。窒胫貜鸵换刂x含煙小產(chǎn)一事,的確是真的,千真萬確那種真,所以這娘的身份吧……江凌飛卻道:“那該是我的弟弟。”云倚風:“?。俊?/br>“在謝家出事前一年,我就已經(jīng)出生了,因過分瘦弱,謝家又已隱隱出現(xiàn)頹敗的苗頭,母親便將我秘密送出了王城?!苯栾w道。“這樣啊?!痹埔酗L想了想,卻又有了新的疑問,“那在江三爺夫婦離開清靜水鄉(xiāng),回到丹楓城時,江大哥已近三四歲了吧?”如何還能再冒充襁褓嬰兒?“我天生不足,被西南部族的巫蠱術在廟里養(yǎng)了三年,一直封藏在白玉繭中?!苯栾w道,“月月都要吃藥的老毛病,也是那時落下的?!?/br>“怪不得?!痹埔酗L又分他一粒糖,“那為何會到了江家?”“我于你說這些,只是想證明自己的身世?!苯栾w道,“現(xiàn)如今西南動蕩,還是先將瘟疫治好吧,我不重要?!?/br>云倚風看著他:“可在王爺心里,江大哥該是最重要的那個人?!?/br>“好好照顧王爺?!苯栾w撐著站起來,低聲道,“西南與天下,都缺不得他。”言罷,便匆匆隱入密林,連多一刻都不敢再待,更不愿再回過頭。唇齒間還殘留著糖的酸甜,面頰上卻是濕冷的,瘟疫初愈的酸痛還留在骨節(jié)中,連腳步也一道踉蹌了。云倚風回客棧時,季燕然還在昏睡,并不知道外頭發(fā)生了什么。李珺正在桌邊研究那瓶藥,問:“不會是假的吧?”“江大哥用命試出來的,按理來說不會假?!痹埔酗L道,“但謝含煙心思狡詐,又是個十足的瘋子,我不敢輕易讓王爺服用,還是再等兩天,看能不能有梅前輩的消息吧。”李珺答應一聲,又悄聲道:“我還當你能把他勸回來。”“有個不幸不幸又不幸的消息,聽江大哥話里的意思,謝含煙與他的確是親生母子?!痹埔酗L單手撐著腦袋,“將來怕是剪不斷了。”李珺驚訝道:“不是流產(chǎn)了嗎?”云倚風答:“流產(chǎn)之前,還有一個?!?/br>李珺:“……”那確實有點麻煩。“也不知梅前輩人在何處。”云倚風嘆氣,“暮成雪與江大哥兩頭在找,卻誰也沒有消息?!?/br>李珺暗恨自己少時學武不精,導致遇襲當日只能倉皇逃竄,便再心虛重復一遍,梅前輩一定不會有事的,我親眼看見侍衛(wèi)帶著他躍入深谷,現(xiàn)在八成已經(jīng)被殺手尋到了。云倚風拍拍他的肩膀:“借你吉言?!?/br>……梅竹松已經(jīng)帶著侍衛(wèi),在林地中采摘了兩天淡青色的菌子。老王與老宋所居的這處村落,確實偏僻極了,一共只有十幾戶人家,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密林中,也就只比野人部落強上那么一點點,據(jù)稱已在此隱居了十幾年。在老王剛剛將梅竹松一行人帶回村落時,人人都如同見到惡鬼一般,露出驚愕恐懼的表情,取干糧的老宋也是急得直跺腳,將他拉到一旁,低聲罵道:“你是瘋了嗎?怎可帶外人來我們這里?”“神醫(yī)并非惡人,說想摘一些村里的花青菇做藥?!崩贤醯溃岸懔诉@么些年,那狗賊八成已經(jīng)死了,哪里還能顧得上咱們,你且放心吧,治療瘟疫要緊?!?/br>老宋仍是唉嘆連連,但事已至此,將人趕出去也于事無補,便只懇求梅竹松,千萬莫要將村落的位置泄露出去。“諸位暫時就住在我家吧?!崩纤斡值溃罢瞄T外就是一大片長滿花青菇的野林子,做事也方便些?!?/br>梅竹松自是連連道謝,又答應老宋與其余村民,絕不四處亂跑,更不會多嘴打探村落往事,這才住了下來。午后,侍衛(wèi)一邊幫忙熬煮花青菇,一邊悄聲道:“聽村民的口音,像是大梁北方人,此處村落雖小,屋宅卻都修得精巧,房檐木雕更是活靈活現(xiàn),該是一群建房的泥瓦木匠,因為早年犯了事,或是得罪了人,才會躲來這里。”“都是平頭老百姓,看著不似大jian大惡之徒?!泵分袼啥?,“現(xiàn)如今治病要緊,還是莫管閑事了?!?/br>侍衛(wèi)答應一聲,又問:“這藥汁當真能治瘟疫嗎?”“今日我替老王試了脈象,他的身體已經(jīng)恢復得七七八八。”梅竹松道,“待做好這批藥丸,便抓緊時間拿出去,給別處的病人試試,若一樣能治好,西南便有救了?!?/br>侍衛(wèi)笑道:“這回幸虧有梅先生?!?/br>“也幸虧有你們?!泵分袼蓴[擺手,“否則我就算有十條命,也早已折在了鷓鴣手中?!?/br>日頭漸漸落下了山,天邊流淌過幾絲金燦燦的細云。梅竹松將最后一批藥丸收回瓷罐,這才松了口氣,活動著筋骨想要回房,卻聽外頭傳來一聲慘呼,是老宋的聲音!他心頭一驚,剛欲出去看個究竟,就見迎面已砍來一把銀白大刀,三四名黑衣人如猛豹般沖入院中,正是當日于山中遇到的那批殺手!情急之下,梅竹松揚手灑出一片癢粉,轉身想逃,卻已被人重重打倒在地。侍衛(wèi)與殺手纏斗在一起,大聲道:“先生快走!”梅竹松將藥罐抱在懷中,單手握緊一把匕首防身,踉蹌向外跑去。又一道白影迎面飛來!不是云門主那種輕盈白影,而是胖乎乎一坨,“砰”一下砸在懷中,能讓大夫當場吐血那種,白影。胖貂豆豆眼生輝!梅竹松先前從未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