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261
書迷正在閱讀:女主她情商低、只好再親你一遍、糖二代(娛樂圈)、大佬教你如何寵妻、倒影流觴、其實不在乎你、主播天天秀恩愛[星際]、如何成為大佬的白月光、幺弟、渡河
什么下流咒術?!?/br>幸好啊,盯梢這事給了殺手,自己只需要聽一聽,不用親自辣眼睛。……暮成雪隱在暗處,面無表情看著長右。那巫師脫了黑袍,露出一身稀奇古怪的圖騰,活像個凸肚蛤蟆,各色毒蟲順著他的小腿蜿蜒往上爬,又將細細的嘴釘進皮rou,爭先恐后貪婪吸食著血液。長右非但不覺痛楚,反而滿足嘆息一聲,直挺挺向后躺在榻上,粗喘著不再動了。暮成雪:“……”以身飼蠱的傳聞,他先前其實聽過不少,不算什么稀罕事,但飼主大多表情猙獰痛苦萬分,像這般飼出抽搐快感的,還真是獨一份的奇葩。怎么說呢,更變態(tài)了。這個季節(jié)的西南,雨水很多,沙沙浸透泥土,讓空氣里也漫上草葉香。眼看著已近深夜,云倚風撐起一把傘,打算去府衙中接季燕然回客棧。穿過正街時,余光卻掃見屋頂上人影一閃,轉眼就消失無蹤了。暮成雪緊緊跟著巫師。他先前還以為對方回房是要睡覺,誰知沒過多久,這黑袍怪人卻又重新出來了,將那紅衣尸偶用紅布罩嚴實,往背上一甩,匆匆離開了大宅。是出城的方向。穿過田地,穿過樹林,徑直向著深山而去。眼見長右的身影已經(jīng)快要消失在風雨中,暮成雪剛欲緊追兩步,卻被人從身后拉住。云倚風悄聲道:“隨我來。”他另選了一條小路,登上去后,恰好能透過稀疏樹木,看清下方的動靜……邪門動靜。因此時雨已經(jīng)停歇,所以火把又重新燃燒起來,山道上估摸有三十余人,看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家丁。而被火把同時照亮的,還有一匹紙扎大馬,紙人穿了新郎官的衣服,涂出兩坨紅彤彤的面龐。喜堂也早已布設好,就在山坳下的土坑內,燃兩支龍鳳紅燭,風吹來時,紙錢飄散漫天。長右將那尸偶從肩上卸下來,裝進了一口捆著紅綢的棺材中。嗩吶與鑼鼓同時響起,喧鬧的聲音回蕩在深山中,分明是喜慶的調調,但配上此等詭異畫面,只教人毛骨悚然。配陰魂這種事,官府雖明令禁止,卻始終未能徹底截斷。不過尋常百姓大多是買一具尸骨合葬,像這種特意花費重金,請巫師預先制成偶的,倒的確不多見。長右的兩名小童也在,唱念一番后,便填坑埋土,算是完成了這樁“婚配大事”。人群里有一個穿著錦緞的中年男子,應當就是主人家,對長右千恩萬謝,似是極為尊敬,連離開時,都躬身請他走在最前頭。山道濕滑,眾人走得很慢。其中一名灰衣小童被擠到道邊,也不知是踩到了什么,腳下一滑驚呼一聲,竟是“骨碌碌”滾下了山。“啊呀!”中年男子被嚇了一大跳,趕緊命家丁舉著火把去尋,可那滾落之地山高林密,又陡峭得很,三更半夜哪里還能看到人影,便擔心道:“這下頭可是蟒河啊,倘若真跌進去,那還得了?阿福,快,快回府中多找?guī)讉€人,回來仔細搜搜?!?/br>長右看著那黑漆漆的深淵,面色如鐵,罵了一句,廢物。……外頭的聲音鬧哄哄遠去了。季燕然道:“別想了,他們不可能找得到你。”墜山小童被縛住手腳,嘴也堵著,滿眼驚恐。他身形瘦小,梳起發(fā)髻時,看著便分外像孩子,只有湊近才會發(fā)現(xiàn),這哪里是小童,倒更像是……成年后的侏儒,皮膚粗糙黝黑,腰里掛著一個透紗布袋,里頭是兩只亂爬的大秋娘。季燕然問:“吃過嗎?”侏儒連連搖頭。季燕然扯出他嘴里的碎布,將那紅蜘蛛丟進去一只,下巴重重一磕:“什么味道?”侏儒雙目圓瞪,連叫嚷都顧不上了,拼命將那半只殘骸吐出來,白著臉哆嗦道:“甜……甜的,酸甜,好漢饒命,饒命?。 ?/br>季燕然未發(fā)一言,重新堵住他的嘴,拖著出了山洞。……云倚風與暮成雪回到客棧時,胖貂還在被子里呼呼大睡,蜷成蓬松一團,與被雨淋透的哆嗦老父親形成鮮明對比。暮成雪冷冷道: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云倚風拂了兩把衣袖,戀戀不舍收回目光:“王爺還沒回來,我再去府衙看看,別是出了什么——”話沒說完,季燕然便在外頭道:“云兒?!?/br>云倚風打開門,見他也是一身雨水,便吃驚道:“去哪了?”“抓了個人?!奔狙嗳挥檬直吃嚵嗽囁念~頭溫度,“這濕漉漉的,怎么也不擦一擦?!?/br>“有正事要說?!痹埔酗L道,“我與暮兄今晚跟著長右,一路去了城外荒山,那偶人果然是用來配陰魂的?!?/br>“先替你沐浴,再說什么長右長左。”季燕然單手抱起他,另一只手攥過那細白掌心,“身上怎么這么涼,冷不冷?”云倚風老老實實道:“有點。”又補一句:“叫一大桶水來,我們一起泡?!?/br>暮成雪:“……”貂:“……”第140章巨猿禍城一桶熱乎乎的浴水,足以洗去大半疲憊。云倚風趴在木桶邊沿,被浸濕的墨發(fā)貼在后背,越發(fā)襯得膚白如雪。耳根后泛起一點淺紅,季燕然湊過去,在那里輕輕親了一下。云倚風眼睛未睜開,只懶洋洋道:“王爺還沒說,三更半夜是去哪里淋了雨,又去哪里抓了誰?!?/br>“我也去了山里,看到了那場冥婚?!奔狙嗳惶嫠麑癜l(fā)挽好,“那藥童并非失足滑下山,而是我出手打落的。”云倚風回身,驚訝道:“是嗎?”“白日里我同西南駐軍統(tǒng)領黃武定、縣令石東議事時,聽到傳聞,說這玉麗城中的富戶周老爺,最近像是同那巫師多有來往,便想順路去看看?!?/br>結果恰好撞見周家管家鬼鬼祟祟出門,數(shù)十名下人拉著板車,上頭也不知碼放了什么,用黑布罩得嚴嚴實實,一行人徑直出城了。季燕然道:“聽說周家有位少爺,曾在數(shù)月前不幸病逝,這樁陰魂怕就是許給他的。”雖說不合律法,但牽涉到了巫師與臘木林,顯然不是官府上門抓人就能草草了事。所以季燕然并不打算打草驚蛇,只在眾人離去時,見那灰衣小童被擠得落了單,便靈機一動,用石子將他打落山崖——恰好山下就是滔滔蟒河,就算尋不到尸首,也不算意外。云倚風笑道:“如此來看,還是王爺要更厲害一些?!?/br>“抓來的人就在隔壁。”季燕然道,“你也辛苦一夜,先睡一覺吧,明早再審也不遲?!?/br>云倚風答應一句,跟著打了個呵欠。他舒舒服服泡了個澡,床上被褥已被季燕然換成了冰蠶絲,躺上去不再粘膩潮悶,清清爽爽裹著身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