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止,立刻就會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打斗。最后還是蕭王殿下先道:“暮兄怎么會來這西南邊關(guān)?”“來買幾塊玉料?!蹦撼裳┛粗醭酝曜詈笠槐Prou,“今日多有打擾,告辭。”飛鸞錚鳴出鞘,云倚風(fēng)道:“坐下?!?/br>暮成雪目光寒涼:“你休要得寸進(jìn)尺!”“你哪里讓我得寸了?”“……”“貂的事情暫且不談?!痹埔酗L(fēng)拉開椅子,“既然有緣在此地相逢,我這有筆好生意?!?/br>暮成雪道:“不接?!?/br>云倚風(fēng)驚奇:“你金盆洗手了?”“沒有,”暮成雪答,“只是單純看你不順眼?!?/br>云倚風(fēng)流利接話:“你偷走別人的兒子,自然會看親爹不順眼?!边@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暮成雪:“……”云倚風(fēng)倒了兩杯茶:“在臘木林中,藏著南域野馬部族,首領(lǐng)名叫鷓鴣,你對此人可有了解?”“你才是風(fēng)雨門門主,卻問我對他有沒有了解?”暮成雪單手按住胖貂,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搔刮著那毛絨腦頂。“風(fēng)雨門的消息,也是靠探聽才能得來,并非能掐會算?!痹埔酗L(fēng)放軟語調(diào),“暮兄曾于三年前,受雇前往密林中解救人質(zhì),應(yīng)當(dāng)對臘木一帶頗有了解。”“那伙綁匪來自林緬國,與野馬部族無關(guān)。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我為尋人質(zhì),幾乎橫穿了整片密林,除了寥寥幾處樹屋、一群長毛野猿外,再沒見過其他人。”暮成雪道,“你確定鷓鴣與他的部族,仍舊住在深林中?”云倚風(fēng)摸了摸下巴,就是不確定,才要問你。但根據(jù)風(fēng)雨門的線報(bào),江凌飛去的又的確是臘木林的方向,莫非……整個部落都藏于地下?這樣也能解釋,為何野馬部族會在一夕之間,就突然消失無蹤。但不管怎么說,殺手都是一定要留下來的,一則他已去過一次臘木林,熟悉地形,二則武功高強(qiáng),三則,貂。暮成雪微微皺眉:“我說過,不接生意?!?/br>“這不是生意,而是交換?!痹埔酗L(fēng)叩叩桌子,“野馬部族一事解決后,我便再也不同你爭這只貂了,如何?”“好?!?/br>“……”你怎么突然就又這么爽快了。“我先回房,等你們商議出下一步計(jì)劃,再來找我?!蹦撼裳┠闷痖L劍,轉(zhuǎn)身離開。胖貂趴在他肩頭,昏昏欲睡看著老父親,吃飽了rou,困。云倚風(fēng)依舊沒反應(yīng)過來:“他這回也答應(yīng)得太利索了吧?”季燕然拍拍他的腦袋:“就這幾次來說,你若一直纏著,對他來說的確是個頭疼的大麻煩,倒不如順著你的意思,一勞永逸?!?/br>云倚風(fēng)心想,那這么來看,煩人一些還是有好處的。只是不知江大哥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。……鑲嵌著明珠的地宮里,江凌飛正跪在地上,面無表情,眼前是一排香火靈位。一名婦人站在他身后,冷冷道:“你便對著你的父親,對著盧家列祖列宗,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處吧。”第137章巫師惡霸地宮內(nèi)極暗,也極靜,風(fēng)與時間似乎都凝固在了此處,只有那幾根細(xì)細(xì)的線香,緩慢燃出白色的灰燼,一截一截、撲簌掉落。而直到最后一點(diǎn)暗紅香頭也熄滅,江凌飛方才站起來,一瘸一拐地回了住處。在他身后,是一排排擺放整齊的靈位,被燭火惶惶照著,如一張張無聲嘆息的嘴,陰森壓抑。腦中隱隱脹痛,困意全無。江凌飛索性也不睡了,坐回桌邊,拿出一把精巧銼刀,又細(xì)細(xì)打磨起先前在玉麗城中買的玉料來。……季燕然將整座客棧都包了下來。老板見到這種闊綽的貴客,自然是心花怒放的,頓頓飯都親自下廚,恨不能一天翻出十種花樣。酸魚在鮮辣辣的剁椒中一裹,吃一口驚為天人,吃一條怒發(fā)沖冠——那叫一個刺激啊,恨不能蓬頭散發(fā)鉆進(jìn)水缸,再也不出來。而且除了正餐,還有點(diǎn)心,裹上厚厚一層面糊,油炸成金黃酥脆,云倚風(fēng)好奇地嘗了一塊:“這是什么呀?還挺香?!?/br>老板笑容滿面道:“九尾毒蝎?!?/br>云倚風(fēng):“……”云倚風(fēng)長吁短嘆,萬萬沒想到,在離開迷蹤島后,自己竟還能有再吃毒蟲的一天。胖貂蹲在一旁,偷偷摸摸吃了幾只,倒是挺高興。它最近日子過得相當(dāng)滋潤,白日里來老父親這里混rou吃,晚上就回殺手懷里睡,朝云暮雪,快活似神貂。季燕然剛剛招來了西南駐軍統(tǒng)領(lǐng),兩人正在議事,云倚風(fēng)閑得無聊,索性抱著貂出門去溜達(dá)。此時正是夕陽沉墜,城里熱鬧得很,處處都飄著飯菜香……辛辣飯菜香,嗆得一人一貂不住打噴嚏,逗得旁邊一群小姑娘直樂,有膽子大的,便上前用小指頭來摸雪貂,又將手里的點(diǎn)心掰碎了喂它。那是北方才有的玉蓉糕,清甜爽口,云倚風(fēng)一邊暗嘆自己伙食不如貂,一邊問:“這是在哪買的?”小姑娘們紛紛指給他看,就在前面呀,拐彎就是,芙蓉粥店,很好找的。芙蓉粥店,聽這名字,就更像是大梁的商人了。店招上畫著一朵粗糙的芙蓉花,店面也又小又破,生意倒是很好,一對年輕夫婦忙著招呼客人,一個中年嬸嬸正坐在院中洗菜,背著一個背簍,里頭睡著個迷迷糊糊的小娃娃。云倚風(fēng)驚喜:“玉嬸?”中年嬸嬸聞言抬頭,見到是他,也意外得很,趕忙擦干手笑著迎上前:“云門主怎么來了西南,王爺呢?”“王爺在府衙中,我一個人閑逛?!庇辛水?dāng)初在縹緲峰的情分,此番也算“他鄉(xiāng)遇故知”,云倚風(fēng)幫她將那小嬰兒抱起來,粉雕玉琢可愛極了。玉嬸一邊替他泡茶,一邊道:“芙兒一年多前嫁來了玉麗城,我放心不下,便跟過來看看,臨走前老太妃還賜了不少賞呢。”“看這小店生意紅火,一大半都是嬸嬸的功勞吧?!痹埔酗L(fēng)笑著說,“我可是聞著香過來的。”“等著?!庇駤鹗帜_麻利,先給他盛了一碗rou粥,“吃兩口墊墊,飯菜這就好?!?/br>她去了廚房忙活,云倚風(fēng)左手抱著貂,右手抱著嬰兒,又顛又抖,一派大好慈父形象。倒是將小娃娃的爹看笑了,趕忙上前接過孩子,道:“這外頭熱,公子還是去樹下坐著吧。”他說話的口音很重,像是玉麗城還要再偏南一些,手臂上紋著一些亂七八糟的、看不清楚的圖案,像是某種部落圖騰。自稱名叫雷三,平日里跟著城中大戶走南闖北販賣玉貨,閑了就幫媳婦顧著這家小粥店,今年新添了個兒子,日子過得十分有滋味。云倚風(fēng)不無羨慕:“挺好。”這種尋常日子,我也很想過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