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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用雙手擰著衣邊,抿住嘴不出聲。云倚風(fēng)敲了敲門,突如其來的動靜,將屋內(nèi)兩個人都嚇了一跳,過了好一陣子才想起去開門。原以為是兇神惡煞的家丁喊自己去問話,卻沒想到外頭站著的會是季燕然與云倚風(fēng),看清來人后,鐘姑明顯松了口氣,那小姑娘也爬起來打招呼:“大哥哥。”鐘姑將燈火撥亮:“王爺,云門主,快請坐?!?/br>“深夜登門,打擾了?!痹埔酗L(fēng)道,“不過有些事,還是想及時問清楚。”鐘姑點頭:“是,是,我明白。”“官府的人來問過話了嗎?”“張大人已經(jīng)問過了。”鐘姑道,“下午的時候,丫頭曾哭鬧著跑來廚房找我,所以大人第一個找的就是我們。”但并沒有審出什么,也確實沒什么。小丫頭在爬樹時不小心跌傷,當(dāng)時院里沒有別的大人,看到膝蓋流血心里害怕,就跑去廚房找娘親。雖說哭得鬧心了些,但她并沒有進到廚房,很快就被家丁抱走了,這段時間鐘姑一直在后院忙活,甚至都不知道外頭的事,所以看起來并無太多疑點。可靈星兒卻恰恰是因為這片刻哭鬧,才得以順利溜進廚房下毒,照此一推,那其他人也完全有可能與她一樣,趁機換了藏有毒蛇的食盒進去。云倚風(fēng)笑笑,聲音溫和:“穿著這么漂亮的粉裙子,怎么會想起來去爬樹?又不是個瘋瘋癲癲的小男娃?!?/br>“我……我先前也沒爬過?!毙⊙绢^不好意思道,“下午的時候,我在院里跳格子,是大哥哥說樹上有鳥巢,里頭有各種顏色的稀罕小鳥,我就想去看看。”云倚風(fēng)心里一動:“大哥哥?是誰?”“他說自己是山莊里的教書先生?!毙⊙绢^道,“對了,還送給我一個好看的香包?!?/br>她從凳子上跳下來,踮腳在柜子里翻了半天,才扯出一個灰撲撲的小包袱。鐘姑在旁看得吃驚:“這……這丫頭,這些事情,怎么從沒同我說過?”“大哥哥叮囑了,不許告訴別人。”小丫頭打開包袱,又看了眼云倚風(fēng),“他還說,除非是這個大哥哥來問?!?/br>事情似乎已經(jīng)被剖開。那香包繡得精巧,一面是重重芙蓉疊牡丹,一面是桃花從中美人顏,另有蝙蝠喜鵲錦鯉魚,都是尋常的吉祥樣式,唯有一面,是一條紅蛇盤于桌上,張嘴似要撲向前方女子,地上還有五個打鬧的小娃娃,繡像中人人喜笑顏開,處處花團錦簇,畫面填得極飽滿,因此也沖淡了幾分詭異意味,不細看的話,甚至根本都不會注意到瓜果中的那條蛇。若這五個小娃娃是指許家五兄弟,那圖中正在照顧他們的女人,顯然就該是年輕時的許老夫人。她看起來像是死于毒蛇利齒,也恰好對應(yīng)了許秋平的“哇哇哭著要找娘”。鐘姑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問:“有……有問題嗎?”“有問題的是那所謂‘教書先生’?!痹埔酗L(fēng)將香包收起來,又對小丫頭道,“他還同你說過些什么?”“嗯……”小丫頭仔細想了半天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,“也沒什么,就說這山莊很臟,倒了就倒了,還說壞人都會有現(xiàn)世報,還說、還說他知道很多大秘密,我若有本事,就自己去尋……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”她不明白,季燕然與云倚風(fēng)卻明白,對方這話并非要說給小丫頭,只想借由她傳達。但送信的方式何止千百種,他偏偏要選這最麻煩、最隨性的一種——甚至有些像是開玩笑,如果兩人一直沒有找來大雜院,沒有看到這個香包,那想破解許秋平的慘死與童謠之間的聯(lián)系,怕是又要費一番大力氣。在小丫頭的回憶下,云倚風(fēng)畫出了那“教書先生”的樣貌,回頭卻見季燕然還坐在桌邊,微微皺著眉。“走吧?!彼呐膶Ψ降募绨?,“我們?nèi)フ覐埞满Q。”夜幕陰沉,與白天的氣溫相比,像兩個截然不同的季節(jié),風(fēng)也更寒了些。云倚風(fēng)搓搓掌心,放在嘴邊哈了口熱氣。季燕然停下腳步,只往后看了一眼,王府暗衛(wèi)立刻識趣地跑上前,懷中還抱了一條輕便披風(fēng)。云倚風(fēng):“……”“沒辦法,有備無患?!奔狙嗳还∷肿屑殞⑾祹岛?,“你總是不肯好好穿衣服?!?/br>云倚風(fēng)笑笑:“多謝?!?/br>他看了看對方的神色,又問:“怎么,不高興?”季燕然嘆氣:“對方實在囂張過了頭?!?/br>這種被人事事窺探、三不五時拋出一條線索撩撥的感覺,就像被貓爪按住戲弄的魚,感覺算不得好。云倚風(fēng)拍拍他的胸口:“將來見到這人時,管他三七二十一,先揍一頓再說。”季燕然問:“你揍還是我揍?”云倚風(fēng)答曰:“一起揍?!?/br>季燕然笑:“好?!?/br>張孤鶴連夜派兵搜查,也沒找到小丫頭嘴里的那個人,倒是從一間雜役房中翻出了人皮面具,后又經(jīng)過仔細排查,發(fā)現(xiàn)山莊里的確少了一名清掃仆役,是在許大掌柜出事前,由中間人推薦進來的。“這種雜役,都是一群一群招進門的。”管家道,“不是什么要緊差事,當(dāng)時家中又還沒鬧出亂子,因此也沒細查?!?/br>而那中間人一聽是自己送的雜役惹出事,也嚇得夠嗆,當(dāng)下就跑回店中翻看名冊。鬧哄哄折騰這一夜,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時分,季燕然看了眼天上明晃晃的日頭,道:“回客棧吧?!?/br>“不等回復(fù)了?”云倚風(fēng)問。季燕然道:“編造身份這種事輕而易舉,難不成對方還會老老實實報上姓名籍貫?既然明知查到的是假東西,你我又何必在此浪費時間。更何況還有張孤鶴在,他才是望星城的父母官?!?/br>“也是。”云倚風(fēng)活動了一下筋骨,“我還真有些困了?!?/br>過了一會,又補充:“又餓。”“……”“又頭暈。”季燕然全部只應(yīng)一聲,帶著他翻身騎上飛霜蛟。銀白大馬四蹄輕快,馱著兩人回到客棧,老張早已準備好了清淡飯菜,也早已準備好了藥浴用的熱水。云倚風(fēng)客氣道:“都說了我又餓又困又頭暈——”季燕然往他嘴里塞了個薺菜餃子,把剩下的半句話堵回去:“吃,吃完這一盤,我親自盯著你。”云門主滿臉哀怨,嚼得宛若牽線木偶人,恨不能吃到地老天荒。但一盤餃子頂多二三十個,再加上蕭王殿下喂得頗勤快,一個接著一個,不多時就見了底。云倚風(fēng)道:“還要喝一點點面湯……嗨呀!”“沒有面湯了,老張鍋都已經(jīng)刷干凈了?!奔狙嗳晃兆∷母觳?,將人一路提溜上樓梯。王府暗衛(wèi)再度吃驚:“王爺這么著急,要去做什么?”另一人端著碗大口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