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83
巴地望著他?!?/br> 雪梅心疼公主,話里話外便有些氣袁大公子的冷落。 “也不知袁大公子怎么就得了公主的青眼,袁姑娘和二公子都想和公主一道玩,公主卻不理他們?!?/br> “宮里就阿寶一個孩子,大約是阿寶出生后見得最多的就是珉哥兒。你看宮里宮外誰敢給阿寶臉色看?阿寶想和人家玩,人家卻不理她,激起了不服輸?shù)木笃猓@才格外愛纏著他,再大些就好了?!?/br> 說著席瑾蔓不由想到了自己幼時,第一次見到四叔的場景。 那時四叔壓根兒不搭理自己,自己頭一次在府里遇到這種不識相的刺頭,便想方設(shè)法招他纏他惹他。 那股勁兒絲毫不輸給現(xiàn)在的阿寶。 想到四叔,席瑾蔓眼珠子一轉(zhuǎn)。 阿寶難得不在,機會難得,嘿嘿。 她將長毛兔兒給雪梅,又對一旁侍候的婢女道:“找個小太監(jiān)去前殿跑一趟,就說公主今夜不回來?!?/br> 跟著阿寶出宮的護衛(wèi)都是陸駿錚的人,他比席瑾蔓還要早些知道這消息,實在無需再找人特意稟報,陸駿錚一聽就懂了小嬌妻的暗示: 夫君,難得女兒不在,早些回來陪我呀。 于是天還沒黑,陸駿錚便早早地回了長春宮。 席瑾蔓照舊是一身家常半新的宮裝,發(fā)間只簪了根去歲生辰他親手雕的玉簪,白凈嬌媚的臉龐不施粉黛。 不見客時,她向來是怎么舒服怎么來。 除卻碳燒得比往常旺些,長春宮看似一切如常。 陸駿錚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,即使沒有露出什么破綻,他的直覺告訴他沒這么簡單。 換過衣裳再進里屋,屋內(nèi)空蕩蕩沒有一個人,碳似乎燒得更旺了,一陣陣熱氣往臉上撲,無端讓人燥得慌。 冬日天色黑得早,此時屋內(nèi)卻只在一角燃了幾盞蠟燭,金黃的燈紗罩映得氣氛氤氳曖昧,四周被黑暗籠著。 有一個朦朧的人影伴著輕微的銀鈴聲響,從暗色中緩緩走出來,身量纖細有致,一步步裊裊娜娜,仿佛話本里要勾引書生吸取精魄修煉的妖精。 那是一身南蠻異域的裝束。 妃紅的上裳繡著繁復(fù)的金線,短短一段,堪堪遮住重點部位,下擺勾了一串銀鈴,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腰肢,在銀鈴的影子下若隱若現(xiàn)。 下頭羅裙松松懸在兩跨,仿佛一動便要滑落。 陸駿錚眼神逐漸深邃。 視線上移,只見她竟還蒙了面紗。 一雙眸子被濃密低垂的睫毛遮住,看不清神色。額間墜著顆雞血紅的寶石,頭上披著的輕紗薄如蟬翼,繡著成片的暗紋,一路綿延到腳踝。 他喉結(jié)滾了滾,炙熱的目光好似能冒出火光來。 成親近十年,他的小姑娘一如既往的誘人,只消朝他勾勾手,便是要他的命,他也絕無二話。 地上擺著幾面小鼓,小姑娘在鼓邊停下,朝黑暗里他所在的位置望了眼,便伴著清脆的銀鈴聲舞了起來。 腰肢間,裙擺處,手腕上,掛了成百上千個銀鈴,一齊舞動,聲音卻絲毫不顯得雜亂,也不知私下里練了多久。 裊裊腰疑折,褰褰袖欲飛。 衫袖紛飛間,那如蛇般的柳腰柔軟得不像話,裙擺隨著一個個回旋如怒放的花朵兒,倏地輕盈一跳,竟跳上小鼓踩起了鼓點。 鼓上佳人身姿妙曼輕如燕,衣袂飄飛,仿若仙子臨凡,明艷婀娜。 仿佛是嫌繡鞋礙事,她竟踢掉了繡鞋,赤足踩出節(jié)拍來。 陸駿錚的視線落在那白嫩嬌小的赤足上,裙擺飄揚間,不時露出腳踝上一對纏了紅線的銀腳鐲。 那是他親手戴上的。 席瑾蔓一個旋身,余光忽瞥見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,正一步步從黑暗里朝自己走來。 緊張之余腳下一滑,恰好落入男人的懷中。 燭火幽幽,沁出薄汗的臉頰白里透紅,微微上翹桃花眸水光湛湛,如三月園中怒放的灼灼桃花,嬌媚明艷。 被小姑娘這么嬌怯怯的眼神瞧著,陸駿錚身上燃起了一股子邪火,低頭以牙齒取下那礙事的面紗,又在她軟嫩的頰上輕咬一口。 席瑾蔓輕呼一聲,忙伸手推開他躲開。 “不行的,會留下印子的?!?/br> 他似乎格外喜愛咬她的臉蛋兒,輕咬啃吮也沒用多少力氣,痛倒是不痛,可席瑾蔓肌膚嬌嫩,極易留下痕跡,第二日一準沒臉見人。 她三令五申不準咬臉,可一年里總有一兩次破例。 陸駿錚順勢解開腰帶,一切水到渠成。 直到胡鬧了半個時辰后,陸駿錚不知從哪里摸到了一壺果酒。 席瑾蔓嘗到酒味,突然連連干嘔起來,一張小臉煞白。 半道剎車,陸駿錚顧不上其他,連忙喊宣太醫(yī),邊隨意取了身衣裳將人裹上。 太醫(yī)說是喜脈。 一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 席瑾蔓怔怔地將手掌覆在小腹上,顫著聲有些不敢相信:“當(dāng)真是喜脈?” 圣上登基九年,膝下有只一個公主,眼看皇后今年已是二十有五,太醫(yī)院上下壓力極大。 如今皇后又有了,老太醫(yī)喜極而泣,哭著被兩個太監(jiān)架著送了回去。 肚子里頭那個才一個多月。 今日胡鬧過了頭,陸駿錚一想到這,背后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。 見四叔神色冷凝,席瑾蔓倒是毫不在意,只顧著自個兒開心去了。 她曾以為,自己和四叔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。 后來有了阿寶便算是賺了,如今上天眷顧,竟又來了一個。 世人只道皇后生不出孩子還霸著后宮,席瑾蔓卻守著自己的小秘密。 生不出孩子的那個,分明他的是四叔啊。 起初成親頭兩年,四叔還瞞著她,直到有一日宴請朝臣,四叔多個了幾杯。 宴席結(jié)束后,席瑾蔓到處找不到他,誰知他竟躲在一處空置的宮殿,一個人喝悶酒。 要不是席瑾蔓有要事找他,逼問出了他的下落,且還不知道有這回事。 屋子里酒氣熏天,大半個屋子滿是七零八落的酒壇子。 四叔躺倒在堆疊的酒壇子里,抿唇緊蹙著眉頭,嘴里咕囔著不知在說些什么。 一見到她,四叔抓著她的手,一個勁地含糊著說“對不起”,還夾著幾句“別恨我”。 她從未見四叔喝醉過,卻也知道酒后吐真言。 四叔說對不起自己,還讓自己別恨他…… 難道說…… 一時各種不好的念頭一一閃過,最后都紛紛指向她最怕的事 ——自己一直沒有孩子,四叔要納妃了。 聽著四叔的醉言醉語,席瑾蔓有如晴天霹靂。 成親多年無子,她已經(jīng)想過無數(shù)次最壞的結(jié)果便是如此,可她卻仗著四叔對自己的愛,幾乎不敢真想有這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