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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見席瑾蔓醒來,像往常一樣露出了笑臉來。 “姑娘您醒了,正巧剛煮了壺茶水,茶葉用的是自己帶出來的新茶,水用的是客棧后院的井水,您將就著喝一杯?!?/br> 說著放下托盤倒了杯茶,遞給席瑾蔓后繼續(xù)道,“這會兒已經(jīng)酉時了,早過了飯點,晚膳倒是給您留了,就是味道怕沒現(xiàn)成做的好,要不您先吃點從別宮帶來的糕點墊墊肚子,我去讓廚房再炒幾個菜來。” 席瑾蔓才醒來,倒還沒覺得餓,只是一覺睡到了這時候,不禁有些赧然。 “四叔……他人呢?”說出口才發(fā)現(xiàn)不應(yīng)當(dāng)再叫四叔,可一時卻也不知道該叫他什么,便含糊了過去。 “四爺他將您安頓好后便出去了,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回來,您可是找四爺有事?要不派個人出去尋一尋?” 雪梨話音才落,便響起了敲門聲兒,接著是一個年輕的姑娘隔了門傳話。 “席姑娘,四爺吩咐等您醒來用過晚膳后,就將您帶過去?!?/br> 這聲音聽著耳熟,雪梨起身開了門,席瑾蔓這才認(rèn)出了是那夜溜去找四叔后,清早將自己送進(jìn)府里的姑娘。 探聽到四叔正在附近的林子里騎馬,席瑾蔓隨便應(yīng)付了幾口熱好的飯菜,便帶著雪梨有些忐忑又十分期待地跟著那姑娘出了門。 那林子不算遠(yuǎn),卻也足足走了一刻鐘,席瑾蔓心里好奇為何不坐馬車來,但也沒問,權(quán)當(dāng)是飯后消食。 此時正是萬木吐翠百花爭艷之時節(jié),參天的樹木枝葉將灑落的月光割成一綹一綹的碎片,雖光影斑斑駁駁不成形,卻也足夠照亮眼下的路。 才沿著林子入口走了沒幾步,席瑾蔓便聽到一陣有力的馬踏聲,不多時,一個騎著駿馬疾馳而來的黑影便清晰起來。 那是四叔! 馬匹嘶鳴一聲,陸駿錚翻身下馬,牽著繩索向幾人走去。 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挺拔黑影,席瑾蔓竟有些緊張,心口砰砰亂跳,直到身旁的姑娘同四叔行禮,席瑾蔓才回過神來,有些忸怩地叫了聲“四叔”。 她不會騎馬,陸駿錚便遷就著她,牽著馬繩與她并肩走在林間小道上。 兩側(cè)草木旺盛,參天古木間遍布一人多高的野植,稍矮些的花兒點綴其間,本該是一幅詩情畫意,你儂我儂的場景,只因身后雪蓮與那姑娘隔了段距離跟著,席瑾蔓便覺著有些不自在。 之前同四叔再怎么放肆逾越,也只有他們二人在場,現(xiàn)在身邊多了幾雙眼睛,便怎么都覺得變扭,始終與四叔隔著一臂的距離不愿靠近。 走了一段路,突然一只紅錦白羽的鳥兒撲啦啦從草堆中飛出,發(fā)出好大動靜,驚地席瑾蔓下意識便往四叔懷里躲去。 只見那東西大搖大擺地走兩人面前走過,席瑾蔓這才看清是只沒什么威脅的漂亮鳥兒。 確認(rèn)自個兒的安全后,席瑾蔓便翻臉不認(rèn)人,沒帶一絲留戀地松開了纏緊四叔脖頸的手,與他拉開了一臂有余的距離。 爾后頗為心虛地悄悄回頭瞧去,卻見空曠曠的一片漆黑,壓根看不到人影。 她們不見了?走開了? 太棒了! 席瑾蔓忙往四叔身邊湊過去,行走間近到幾乎能挨著手臂。 還沒來得得瑟,卻見四叔停下了腳步。 “我就這么見不得人?” 作者有話要說: 騎大馬騎大馬啦! 榕榕好好學(xué)騎馬,有益婚后生活和諧(滑稽臉.jpg) 明天不一定有更新,后天肯定有更新,么么噠~ 第111章 “???什么?” 席瑾蔓一怔, 臉上帶著迷茫的神色, 雙唇因四叔語出驚人而微微張開, 不解地側(cè)頭朝四叔望去。 見他緊抿唇角,眉頭稍皺, 突然靈光一現(xiàn)。 他難不成是因為方才自己怕被雪梨她們看到, 故意與他隔出一段距離而不高興? 思來想去,剛才又沒旁的事發(fā)生,定是這樣的了。 指尖不安地揉搓著裙擺的料子, 席瑾蔓小心翼翼地問他:“喂,你生氣了?” 陸駿錚也不理睬, 只是緊繃的表情,顯而易見地傳達(dá)出他確確實實在生氣。 見狀席瑾蔓心里頗有些委屈, 別人都知道他之前是自己四叔呀, 在外與他過于親近,別人還不得當(dāng)他們倆...... 況且男未婚女未嫁的,又沒有婚約在身,哪有在外頭表現(xiàn)出親近來的,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? 再說了, 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, 明知道有人在后面看著, 還不能讓她害羞一下,表現(xiàn)得矜持一點嘛! 席瑾蔓不滿地微微撅起雙唇,可隨即轉(zhuǎn)念又想,若是今日換一個角度, 是四叔故意裝出與自己生疏的模樣,自己定然會很難受。 唉,好煩,怎么辦? 又覷了一眼正視著前頭面無表情四叔,席瑾蔓忽然心里一軟。 算了,不就是哄哄他嘛!又不是沒哄過。 席瑾蔓腦袋瓜子一轉(zhuǎn),夸人的話張口就來:“四叔長得這般好看,又文武全才,哪里會見不得人?!?/br> 說完咧了個大大的燦爛笑容,只是細(xì)看便能看出笑得有些僵硬,是硬擠出來的。 這回陸駿錚倒是有了反應(yīng),轉(zhuǎn)過頭來,雙眸微微瞇起,顯然藏了壞心思,讓席瑾蔓生出一股危險的預(yù)感來。 “文武全才?你怎就知我文采好,而不是一個堪堪識得幾字的睜眼瞎?” 席瑾蔓心里咯噔一聲,暗道糟糕。 四叔文采斐然不假,上一世是以文狀元的身份入朝做的官,可現(xiàn)在尚未到科考的時候,又沒見他讀過什么四書五經(jīng),她應(yīng)當(dāng)不知這些才是。 早前還時刻警惕著要小心些,不能露了陷,可自從知曉四叔心悅自己后心防松懈,竟將這些忘得一干二凈。 席瑾蔓在心中惶恐懊惱,哪怕強作鎮(zhèn)定,臉上自然藏不干凈。 一旁陸駿錚見小姑娘臉色略微蒼白,惴惴不安的模樣,倒是先不忍心了起來。 本就隨口一問,無關(guān)緊要,她不愿意說便罷了,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聽就是。 正要開口之際,卻見小姑娘搶先一步,強行辯解起來。 “四叔那么厲害,定是什么都會,什么都好。”話里滿是諂媚討好的語氣。 這馬屁拍的,連她親爹娘都不定有這福分聽到。 陸駿錚輕笑一聲:“我什么都會?可昨日不還嫌我連個親嘴兒都不會?” 說著戲謔地朝小姑娘挑了挑眉,向來嚴(yán)肅正經(jīng)的臉上,鮮有地露出些許不正經(jīng)來,月色迢迢,英挺中竟帶出幾分妖邪魅惑來。 這般露骨的話,席瑾蔓霎時一窘,臉頰飛上兩片醺然的紅暈。 話是她說的沒錯,可誰準(zhǔn)他就這么說出來的!昨夜也就抱怨了一聲,他竟就揪著不放了,也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