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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就知道了? 沒等席瑾蔓深想,趙總管又要開始宣圣上的口諭了。 冷不防地跪在最末的席瑾蔓被趙總管叫到跟前,竟是嵐妃娘娘身體不適,要去南山別宮修養(yǎng),圣上體恤娘娘,特意準(zhǔn)許她帶上侄女相伴侍疾,三日后便有人會來接她。 嵐妃姑姑說要自己去宮里住一陣子,這是很早就說過的事,席瑾蔓也一直在等著這一天,沒想到居然是去別宮小住。 不過去哪里都一樣,別宮還更好些,總歸自己的目的就是見到嵐妃姑姑而已,在哪里見都是一樣的,別宮倒要比皇宮自在。 就時席瑾蔓忍不住有些埋怨,怎么偏偏撞上了這時候。 邵易謙,這樁討人厭的婚事總歸是越早解決越好。爹娘那里自己早前已經(jīng)旁敲側(cè)擊過多次,就等著他進京后找個機會,尋個由頭解除婚事了。 還有三天的時間,席瑾蔓讓人抓緊盯著邵易謙,就怕錯過了他的什么罪證,亦或者自己曾經(jīng)在爹娘面前說的邵易謙的壞話,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會被揭穿。 另外四叔的傷勢如何還不知道,令人放心不下,去了南山別宮就更別想知道了。 要不,去一趟看看他? 作者有話要說: 本來想多碼把四叔放出來的,實在太困熬不住了,下章再放~ 感謝茉й等花開扔了1個地雷~ 謝謝小天使的營養(yǎng)液~ 比心心! 第99章 姑且不論席瑾蔓有沒有這個賊膽再次偷溜出府, 打從有這個念頭起, 她便忙得跟個陀螺似的, 沒有一刻獨處的時間。 別人看來能給皇妃侍疾,乃是天降的好事, 可周氏卻舍不得女兒受這個苦, 替女兒委屈。 女兒長這么大,頭一次離開自己這么久,哪里能放心得下, 明知此行缺不了女兒吃穿,卻依舊恨不能樣樣都給女兒備全了, 生怕她用著不順手。 就連這幾夜晚上睡覺,母女兩個都是同榻睡的。 在大陣仗地忙活了三日后, 席瑾蔓告別了家人, 踏上了去南山別宮的路途。 說是南山別宮,其實就是翠華上的翠華宮,出京城后沿官道往南一天一夜,別宮就坐落在南邊最近的那座山頭之上,故俗稱南山別宮。 因著嵐妃帶病在身, 行路十分緩慢, 浩浩蕩蕩一行人走了足足兩天一夜, 仍未到達。 席瑾蔓坐了兩日的馬車,身上骨頭都坐軟了,渾身酸痛,馬車一停, 她就忙下了馬車活動活動筋骨。 照舊是先來到嵐妃的跟前求見,也如平常一樣,席嵐妃娘娘依然不肯見她。 席瑾蔓望著不遠(yuǎn)處山巒環(huán)抱、群峰林立的景致,心里卻不禁納悶,點了名說是讓她來侍疾的,她卻連嵐妃姑姑的面都沒見著,這是為何? 回過神后,席瑾蔓忍不住轉(zhuǎn)頭四下打量,那種感覺又來了。 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,從昨夜宿在驛站時,席瑾蔓就若有似無地感覺到了,卻根本沒有看到人。 蹙緊了眉頭,席瑾蔓緊了緊身上的斗篷,轉(zhuǎn)回身進了馬車中。 今夜又是宿在驛站里,席瑾蔓干脆讓帶出來的雪梅陪著自己睡了一晚。半夢半醒間,席瑾蔓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咳嗽聲,那是四叔的聲音。 醒來后再憶起這個夢,席瑾蔓忍不住羞惱地雙手拍了拍自己的雙頰。 這里是驛站,入住前早就有人清場排查過了,這里絕對不可能有男人,更不可能是四叔,所以自己好端端地怎么夢到四叔了? 難道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? 次日正午,一行人總算是不緊不慢地到了南山別宮。 這別宮因離京最近,兼有好幾處蕩邪去疾的溫泉湯而聞名,常有貴人前來此地修養(yǎng),因此修建地十分宏偉壯麗,樓臺館殿飛檐翹首,青磚黛瓦雕龍畫棟,三千宮人細(xì)致恭謙,一派富麗堂皇之象。 眨眼間兩個月過去了,席瑾蔓整日無所事事,豐腴了一圈,除了見不到嵐妃姑姑外,一切都很完美。 雪梨費了許多勁兒同各處宮人打交道,總算打聽來了些消息。聽說每日申時,后山的一處林子里便會有一批宮人把守,而林子里恰好有潭溫泉,想來是嵐妃娘娘每日都在那里沐浴。 思慮再三后,第二日席瑾蔓提前了一個時辰,悄悄潛進了那處林子里,找到了掩藏在層巒疊嶂的綠意間的那潭溫泉。 汩汩帶著熱氣的溫泉水從潭邊石隙里緩緩流淌而下,發(fā)出清脆而有節(jié)奏的“滴答滴答”聲,熱霧彌漫里席瑾蔓恍如身處仙境。 在雪蓮的攙扶下,席瑾蔓爬上了緊貼溫泉的一側(cè)兩人高的山石上,一低頭,下面就是溫泉,一眼就能將整座溫泉盡攬眼底。 讓雪蓮摘了兩條帶著蔥蘢綠葉的枝椏,席瑾蔓一手一根,蹲下后往身前一擋,自覺□□無縫。 她很滿意這個位置,微弱的夕陽照在身上,暖融融的舒服極了,就是地方狹窄了些,僅能藏得下一人,不得已,只能將一同來的雪蓮趕了回去。 只是要見上嵐妃姑姑一面,總不會有危險吧?她就算是生氣,頂多就是罰自己一頓,總歸見到了人,也說上了話,賺了。 再不濟還沒見到人,就被宮人先給發(fā)現(xiàn)了,但那又怎樣,自己堂堂肅國公嫡女,嵐妃娘娘的親侄女,大不了也是罰一頓罷了,好歹嘗試過了也不算虧,總比這樣干等下去強。 她可沒那么多時間能等了。 昨夜家中傳來的書信上,娘親說爹爹病了,雖只是一筆帶過,并未寫病得多嚴(yán)重,可是以娘親的性子,若爹爹只是小病,定不會告訴自己,讓自己擔(dān)憂的。 上一世爹爹在幾月后確實大病了一場,并且這場病還要了他的命,但席瑾蔓記得清清楚楚,這時候爹爹的身體明明還硬朗著,連場風(fēng)寒都不曾有過。 席瑾蔓急得嘴角長了一個小泡。 這一世的事情變了那么多,席瑾蔓害怕肅國公府依然會重蹈覆轍,只能鋌而走險,不得已用這種方法見姑姑。 然而席瑾蔓看著微弱的紅日緩緩西移,又等到天色染上了淺淡的一層黑,早過了申時,依舊沒等到一點兒動靜。 倒是這幾日被養(yǎng)刁了肚子,腹內(nèi)一空便接連打起鳴來。 月上柳梢,銀盤似的月光照的大地一片亮堂,但形似妖魔一般的樹影落在席瑾蔓腳邊,讓她明知不過是個影子,也忍不住心里發(fā)毛。 看來嵐妃姑姑是不會來了。席瑾蔓想著再等一柱香,一柱香后若是依然沒人來,她便要回去了。 奇怪,雪蓮她們幾個,見自己這么晚了還沒回去,難道還不早該來接自己了嗎? 正這么想著,突然前頭傳來一陣腳步聲,席瑾蔓忙屏住呼吸,隨著腳步聲走近,她愈發(fā)斂神屏氣,心里既激動又忐忑,就怕來人不是嵐妃姑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