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29
發(fā)前就想早些結(jié)束,快些趕回來,知曉了這些事,更是歸心似箭,硬生生將兩個月的事兒,在大半個月處理完了。 席瑾蔓從不知四叔,還能厚顏無恥到這般無恥的地步,睜大了眼后退了一步。 “四叔出去了一趟,莫非撞壞了腦子吧!你且看我舍不舍得!”鼓著腮幫子偏過頭去,對著四叔冷哼一聲。 這回席駿錚都是未再同她抬杠,續(xù)了兩杯熱茶。 “我知錯了,下回出門前,我會盡量提前告訴你的,那次半夜出發(fā),實在是情況緊迫,榕榕可愿意原諒我?” 說著手捧茶盞,做了個以茶代酒的動作,將茶水一飲而盡,爾后將手邊的另一茶盞,推到身旁的空位前,示意她喝茶。 如此,席瑾蔓自然是不好再同他計較了,勉強(qiáng)走了進(jìn)去,不甘不愿地抿了一口茶。 當(dāng)然至于心里如何竊喜,她才不會掛在臉上呢。 她只會無意識地將好心情掛進(jìn)眼睛里,席駿錚一眼就看穿了,也跟著笑起來。 “四叔走得急,算你情有可原,可四叔就沒想過,要寄家書給我嗎?再說了,回來前總有準(zhǔn)備吧,也沒見四叔送信回來?!?/br> 席瑾蔓酸溜溜地控訴著。 作者有話要說: 為何四叔對自己容貌這般自信?畢竟榕榕看四叔,都能看到流鼻血呢(手動滑稽臉)。 下一章四叔算是告白了吧。 第89章 將兩個月的任務(wù)硬是在半個月內(nèi)完成, 為了早些回來, 席駿錚哪里還敢分心, 有時一連三四日不睡都是有的,更別說擠時間寫家書送回來了。 手指摸索著冰肌瓷骨的茶盞, “家書”二字上反復(fù)在席駿錚的心頭盤過, 宣泄而出的暖流洗去連日來的疲憊,似乎還帶走了什么,將痕跡一同沖刷干凈。 家書家書, 沒有家,又哪里來的家書。 幼時, 席駿錚以為那方小院是家,家中有溫柔的娘親, 有疼愛自己的嬤嬤, 有陪他一起玩的幾個漂亮jiejie,還有那個來去匆匆的男人。 三四歲時最是調(diào)皮頑劣,小院再拘不住自己,偷偷翻出墻頭,席駿錚這才知曉自己與尋常小孩的不同之處。 從九歲到鎮(zhèn)綏關(guān)從軍起, 席駿錚從未收到過一封家書, 也從沒有寫過一封家書, “家”這個字離席駿錚向來遙遠(yuǎn),娘親去世后更是再無蹤跡可尋。 心底像是被輕柔鴻羽一掃而過,像是什么都沒有過,卻又百爪撓心, 急不可耐,偏偏卻又什么都抓不住。 口中清茶略微苦澀的勁頭過去后,泛起甘甜余味,唇齒留香。席駿錚喉頭微動,心中所想?yún)s未在面上露出半分。 “寫了家書,寄往何處?寄給何人?” “自然是寄給我!”席瑾蔓未注意到四叔變化,想也沒想便回答道。 席駿錚意味深長地瞧著眼前人嬌俏的臉龐,并未立刻回話,直等到見席瑾蔓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似乎四叔的話中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的深意,席駿錚這才繼續(xù)開口。 “家書,想來只有等我娶妻成家后,才能有個收信箋之處,現(xiàn)在……”席駿錚自嘲一笑,轉(zhuǎn)頭看向遠(yuǎn)處,將剩余的話音隨著茶水一起咽入喉中。 聽到“娶妻成家”四字,席瑾蔓先是一怔,驚訝地看著四叔,注意力通通被這四個字吸引了過去。 “四叔要娶親了?什么時候的事?可是看上了誰家的姑娘?”否則好端端的怎地就說起娶妻之事來了? 察覺到小姑娘話音里的意外和驚慌,余光瞥見她說話間還不自覺地往自個兒身邊湊近了些,席駿錚的嘴角幾不可見地向上勾了勾。 “娶親是早晚之事,從前腦袋栓在褲腰帶上,自是不敢連累人家姑娘,如今在京城中安定下來,是該考慮這事了。看看與我同齡的兒郎,子嗣們都能滿院玩耍嬉鬧,每每出去看到一幫兄弟話里話外三句不離媳婦孩兒,而我卻連個能收家書的人都沒有,難免有時會感到落寞。只是這人選……” 席駿錚故意拖長了調(diào)子,觀察著小姑娘的神情,看她屏息緊張地望著自己,這才開口繼續(xù)。 “只是初到京城,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,榕姐兒對京中女子熟悉些,可知有哪家好姑娘與我相配,無又尚未定親的?” 被問到自己頭上,席瑾蔓想也沒想,下意識便搖了搖頭,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,又趕忙停了下來。 自己這反應(yīng),倒像是在貶低四叔,在京城中找不到他配得上的好姑娘似的。四叔本就心思敏感,可別被他誤會了去。 席瑾蔓咬唇心虛地睨了眼四叔的神色,見四叔挑眉等著自己解釋,硬著眉頭開口。 “我的意思是此事事關(guān)終生,還得慢慢來,一時哪里這么容易就能找到?京城中尚未定親的姑娘多得是,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有恰當(dāng)?shù)摹?/br> 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未說親的最多,可是年歲太小,還得讓四叔等上好些年;十六七歲的姑娘年紀(jì)倒是差不多,可也沒什么合適的。 你看看李七姑娘,一陣風(fēng)就能刮倒,與四叔站一起著實不配。再看看容二姑娘,大小眼兒忒明顯了,敷再多粉也遮不住。 張家姑娘嘴太碎,都說誰娶回家準(zhǔn)是攪家精,王五姑娘身上有味兒,混了香粉那味兒隔了巷子遠(yuǎn)遠(yuǎn)就能聞著,還有徐家姑娘,乍看瞧不出來,其實仔細(xì)看就能發(fā)現(xiàn)兩條腿兒都……” ……都不一樣長短。 說話間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對勁,在四叔揶揄的眼神下,席瑾蔓的聲兒越來越弱,最后的幾個字兒幾乎聽不出聲兒來。 席瑾蔓臉頰發(fā)燙,心急著一股腦兒將京中貴女的小道消息統(tǒng)統(tǒng)倒出,就怕漏說了哪個偏被四叔遇上了,卻全然未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私心里早將好姑娘俱都藏著不說,生怕真被四叔聽進(jìn)去記住了。 想了想,背后嚼人舌根的舉動著實不好,也不知四叔要怎么想自己。 再次心虛地抬眸偷偷睨了眼四叔,見他沒對自己露出半分厭惡之色,席瑾蔓這才悄悄松了口氣。 可是四叔戲謔地盯著自己的目光想忽視都忽視不了,最后席瑾蔓還是忍不住臊著臉,想為自己辯解一番。 “四叔是自己人我才跟你說的,四叔不信就算了?!?/br> 說罷席瑾蔓自覺沒臉再面對著四叔 明明想辯解,說出口的話倒是使起了小性子。許是有恃無恐,潛意識里知四叔待自己與別人不同,這才敢使起小性子來,背對著四叔轉(zhuǎn)過頭去,躲避四叔的目光,掩藏自己此時的狼狽。 席駿錚笑,小姑娘這是惱羞成怒了。 這才過去多久,早幾個月前,在自己面前還大氣兒都不敢出,如今脾氣長得倒快。 聽到背后的輕笑聲,席瑾蔓氣惱地回頭輕瞪了四叔一眼,雙頰愈發(fā)紅得要滴血了。 “我可什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