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咽不下這口氣。 至于做點什么好呢…… 晃晃悠悠沒一會兒,馬車便已經(jīng)進了肅國公府。 夫婦二人親自送女兒回的玉笙院,周氏覺著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,還想陪著再開解一會兒女兒,席瑾蔓則堅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,加上有席越舟在一旁說話,倒是如了席瑾蔓的意。 臨走前,席越舟還不忘回頭警告女兒一眼,讓她好好反省,席瑾蔓吐了吐舌頭,埋頭躲進了被窩里。 等爹娘一走,席瑾蔓忙將身上的被衾一掀,喊了雪梅雪蓮雪桃三個到跟前,報了長長的一串單子,因著早過了幾遍腹稿,此時說出口說得極溜,不帶一點停頓。 三人分別將府中現(xiàn)有的,和需要采買的,分開寫了兩張單子,然后在席瑾蔓的連聲催促下,雪桃雪蓮兩個分了兩路,去將東西置辦來。 等人離開了,雪梅這才尋著了機會開口。 “姑娘要出門嗎?怎么要這么多東西?” “不是,是四叔要出門,過會兒就把這些東西給他送過去?!?/br> 想了想,府里的東西拿來容易,去外頭現(xiàn)采買的,恐怕沒有一兩個時辰回不來,今日天色還早,不如現(xiàn)在就去找四叔? 這么想著,席瑾蔓已經(jīng)放下茶盞起了身。 “雪梅你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行起院,也不知四叔在不在府里?!?/br> 然而才剛邁開步子,席瑾蔓便被身旁的雪梅拉著了袖子。 “姑娘等等?!?/br> “怎么了?” “四爺,四爺他……” 轉(zhuǎn)頭看雪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席瑾蔓心里突然升起,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來。 “四爺院子的人,今早來傳過話,說四爺昨夜便連夜出發(fā)了,就在姑娘剛上馬車,去周家沒多久的時候來傳的話……” 邊說著,雪梅便看到姑娘的笑容一點點淡下去,直到變成了慍怒。 “昨夜就走了?四叔怎么一聲不響地昨夜就走了!” 心里亂糟糟的,席瑾蔓也不知為何,就是不信這個邪,提起裙擺拔腿就往外跑,身上連個斗篷都沒披上。 “姑娘,小心別踩了地上的雪!”隔著鵝毛大雪,雪梅瞇了眼才能看清姑娘的身影。 方才追了好些路,才給姑娘披上斗篷,此時雪梅手里的傘撐住人,便干脆收了起來。 看前邊姑娘抄近路走,也不管小路難不難走,地上有沒有雪,雪梅在后邊追得心驚膽戰(zhàn),生怕她誤踩了跌一跤。 行起院中倒不似想象中的空落落的,反倒比平常時候,顯得更熱鬧了許多。 一群婆子們正圍在一處喝茶嗑瓜子,遠遠瞧見披著的紅梅斗篷上早染成白的席瑾蔓,忙從屋中跑出來相迎。 “三姑娘怎么來了?快進屋去撣撣雪,暖暖身子,四爺今日不在府中,要好長一段時間才回來呢!” 不用這婆子說,席瑾蔓一進院子便看出來了。 若是四叔在,下人們哪里敢這么放肆,早縮著腦袋躲起來了,恨不得自己一個個的都能隱身起來。 心里反復(fù)念了幾遍那婆子說的“好長一段時間”,當(dāng)下席瑾蔓停住腳步,也沒了進屋去瞧的欲望,一句話未說,轉(zhuǎn)身就回外走,弄得行起院的下人面面相覷。 這回倒是一步步慢慢走回去的,雪梅邊打著傘,邊將落在姑娘斗篷上的雪撣下,看姑娘失魂落魄的神情,心里泛著嘀咕,嘴上卻不敢多說什么,只是十分擔(dān)憂。 雪桃手腳快,已經(jīng)從庫房送了一撥東西來,回頭見到姑娘回來了,正想討賞呢,眼尖地發(fā)現(xiàn)姑娘神色不對,到了喉嚨口的話,又給硬生生咽了回去。 席瑾蔓瞥了一眼滿地的東西,很快便別過頭去。 自己一廂情愿地給四叔備東西,可人家壓根就不稀罕,出門前連支會一聲都不肯,說走就走,顯然壓根是沒把自己放心里。 哼,你不稀罕我,我也不稀罕你! 心里雖這么想著,不過顯然已經(jīng)緩過神來,沒有了乍聽到四叔離開時的慌亂與無措,只留下些許怒意和不舍。 “把東西都給我扔出去!” 越想越氣,席瑾蔓氣鼓鼓地哼了聲,直接往里走去。 “???”雪桃一臉沒搞清楚狀況,看了看雪梅的神色,這才指使人將東西抬起。 只是人還沒往外走,就見姑娘又退了出來。 “等等,先把東西收進我?guī)旆坷镌僬f?!?/br> 話音一落又進了屋,留下雪桃和雪梅對視一眼,皆是茫然。 雪梅追進屋去。 “姑娘,東西還要留給四爺嗎?” 席瑾蔓抬頭,微笑著,說出的話卻幾乎是咬牙切齒。 “給,怎么不給?回頭就通通扔他臉上!” 作者有話要說: 四叔:扔我臉上?你是在嫉妒我的美貌嗎? 第88章 時間一溜兒過去半月有余, 四叔這人就像是從未從邊關(guān)回來過一般, 再沒有一點兒他的消息。 日子還是和從前一樣過, 府中的人依然該做什么做什么,與平常沒什么兩樣, 可席瑾蔓只要一閑下來, 就忍不住想往行起院中走去,然后緊接著又回過神來,四叔不在府里呢。 若說席瑾蔓一開始, 對四叔的不告而別是惱怒,那么現(xiàn)在, 就只剩下失落了。 席瑾蔓心里也明白,自己為四叔準(zhǔn)備出行的東西, 是自己一廂情愿的事, 不是四叔不領(lǐng)情,而是四叔壓根不知情,如今東西閑置在自己庫房里,這事兒怪不得四叔。 至于若是四叔知道這事,會不會特意多等自己半日, 然后帶上自己準(zhǔn)備的東西走, 這個問題席瑾蔓下意識逃避了。 畢竟席瑾蔓知曉四叔的為人, 若是真有要事,多等一刻鐘怕是都不愿意,別說是半日這么久。既然這個問題的答案,注定不是自己想要的, 席瑾蔓便干脆不糾結(jié)這種事,平白讓自己難受。 理智上知道四叔沒錯,人家是去干正事的,事出有因,理由正當(dāng),對沒感情的肅國公府中人,交代一聲就是了,哪里需要特意道別。 可情感上,席瑾蔓卻仍舊覺得失落,過不去心里這一關(guān)。 歸根結(jié)底,還是四叔沒把自己當(dāng)家人?;蛟S四叔對自己,是比對旁人親近些,卻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親近。 這些心思,席瑾蔓一有閑暇,每日都要翻來覆去想好多次,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,怎么也走不出來。 身邊伺候的雪梅幾個,就私下探討過好幾次,對席瑾蔓萬事打不起精神來十分擔(dān)憂。 當(dāng)然,除了想四叔之外,席瑾蔓每日要做的事情也很多。 自上回宮宴后,席瑾蔓便再沒有嵐妃姑姑的消息,只聽聞宮宴次日,似乎嵐妃姑姑身邊的一個小太監(jiān)死了。 原本宮里頭死個宮女太監(jiān)的,再正常不過的事,擱平日里哪會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