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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,是與出嫁住夫家家中同樣名正言順,席瑾蔓自然是愿意的,可是…… “搬去四叔府里,怎么會與出嫁相同?”席瑾蔓心里想著,便問出了口。 “可嫁入你四叔……”的府中。 聽到“嫁”和“四叔”幾個零碎的字,席瑾蔓下意識想到的念頭就是以為要嫁給四叔,壓根沒聽清頭頂傳來的那個充滿磁性的好聽的嗓音究竟在說什么。 上回夢境中的畫面栩栩如生,灑滿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喜床上,自己身上的那一襲紅色嫁衣,正是自己早已準(zhǔn)備好,上一世卻沒機(jī)會穿上的那身。 席瑾蔓不敢想起,害怕想起,卻反而讓自己記得更加深刻,深刻到連細(xì)節(jié)都記得一清二楚。 這是不對的! 這絕對不可以! 對于這充滿罪惡感的夢境過于排斥,席瑾蔓情緒猛地波動起來,下意識想到的就是要逃離開。 席駿錚原先說得委婉些,奈何話還未說完,突然懷里癱軟成一團(tuán)的人也不知哪來的力道,驚得猛地彈了起來,一雙柔荑還用力往胸口推搡著,眼看著就要摔到地上去,自然剩下的話也沒顧得上再說出口。 席駿錚還想伸手接一接,偏席瑾蔓身體軟得像泥鰍一樣避著他,讓他無從下手,干脆使了個巧勁,讓她倒在了對面坐人的軟墊上。 摔倒是沒摔著,鋪了好幾層的褥子也摔不疼,可這么大動靜一鬧,席瑾蔓斜躺在軟墊上,一手揉著磕在車壁上的臉龐,一雙捂著摔在軟墊上的一邊臀瓣兒,緊閉的雙眸悠悠睜開。 乍一眼入目的正好是一個朦朧的高大身影,雙手分開擱在雙膝上,端坐在自己跟前,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。 席瑾蔓用力眨了眨眼,模糊的雙眼像是蒙了層紗,腦袋漲漲地生疼,像斷片了似的一片空白,不知今夕是何年。 摁了摁漲疼的額角,席瑾蔓艱難地將身體撐起,又用手揉了揉眼睛,睜開眼后眼前的高大身影這才一點(diǎn)點(diǎn)清晰起來。 “四叔?”見到席駿錚,席瑾蔓有些意外,倒忽略了他有些難看的神色,“你怎么在這了?” 往四周瞧了瞧,俱是一片陌生,“這是在哪里?” 或許是有四叔坐鎮(zhèn),席瑾蔓倒沒有多想,也沒覺得害怕,純粹是混沌的腦袋不能思考,想知道自己身在在何處。 “馬車上,在回國公府的路上。” 席駿錚收斂起渾身散發(fā)出的低氣壓,清了清嗓音,低沉著聲音若無其事地回答她。 席瑾蔓后知后覺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顯然還不在狀態(tài),伸出雙手揉按了會兒額角,這才覺著好了些。 自她睜眼后,席駿錚便一直打量著她,看她迷糊的模樣,似乎一點(diǎn)兒不記得醒來前的事,席駿錚不放心,開口試探她。 “你睡得還好?” “嗯,還不錯,謝過四叔關(guān)心,就是有些頭疼?!?/br> 席瑾蔓心不在焉地隨口回答著,動了動酸痛的腰背,這才發(fā)覺一邊的臀瓣兒痛得厲害,不由手掌便覆上輕輕想要揉按一番,誰知才剛碰上,便又是一陣生疼。 腦海中一閃而逝的畫面中,似乎有一只大掌…… 不敢置信地將視線投向四叔,席瑾蔓的雙唇微微張開,飽滿的唇瓣顫巍巍地發(fā)顫,聲音里滿是驚愕。 “四叔,你打我了嗎?” 作者有話要說: 榕榕:這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傻子,吃了虧都不知道。 四叔:……算了,不跟她計較,就讓她傻樂一會兒吧。 第71章 席駿錚神色未變, 依舊以這個姿勢端坐著, 深邃的眸光坦蕩蕩地望向席瑾蔓, 看得席瑾蔓不由心里發(fā)虛,不敢直視。 心里疑惑著自己是不是弄錯了, 席瑾蔓下意識與四叔錯開視線, 低下頭去,這才發(fā)覺自己姿勢有多不雅。 僵硬著身體不著痕跡地將手掌從自己的半邊臀瓣兒上挪開,席瑾蔓斜倚著的身體裝作不經(jīng)意的樣子一點(diǎn)點(diǎn)擺正, 端得一副貴女千金的優(yōu)雅坐姿。 只是臉上已經(jīng)抑制不住熱辣起來,醉酒后混沌不堪的腦袋立時恢復(fù)了幾分清明。 原本席瑾蔓的臉頰上就帶著醉酒后的酡紅, 哪怕現(xiàn)在一害臊又紅了一層,其實(shí)在夜明珠的暖黃光暈下壓根不明顯, 輕易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 可她這一低頭, 遮擋住了殷紅的雙頰,卻露出了兩只小巧精致的耳朵來,席駿錚便眼睜睜看著那對白玉般的耳朵,一點(diǎn)點(diǎn)爬上胭脂紅,晶瑩剔透, 煞是可愛。 這小傻瓜, 被瞧了一眼就自己先發(fā)虛, 就這副樣子還想質(zhì)問人呢!以后有得是要學(xué)的地方。 收斂好臉上的笑意,席駿錚正色回答:“好好的我打你作甚?” 沒打?席瑾蔓狐疑地抬起腦袋,誰知正好對上四叔投來的視線,便尷尬地又偏過了頭去, 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身上褶皺的衣襖。 四叔目光中的坦蕩看起來不似作假,難不成真不是他打的? 可是腦海里被打的畫面太過逼真,加上現(xiàn)在還隨著馬車的顛簸隱隱作痛臀瓣,不是四叔打的,還能是誰打的? 要知道四叔可是有前科的,前邊在摘星樓里……那時四叔打的是另外一邊臀瓣上,現(xiàn)在想起來雖覺得變扭,可疼倒是一點(diǎn)兒也不疼了,這回的這邊兒怎么那么疼? 這么想著,席瑾蔓偷偷睨了一眼四叔,見他依舊是那副絲毫不顯心虛的模樣,倒懷疑難不成真是冤枉了四叔,是自己記岔了?心里游移不定,干脆問了出來。 “我夢到有人打我,好痛?!?/br> 說話間車轱轆正巧滾過一塊小石子,車身輕微顛簸了,席瑾蔓毫無防備,一股酸疼由臀瓣一直酸到牙根,疼得牙齒不禁哆嗦了一下,說話間的語氣便顯得有些委屈巴巴的。 “榕姐兒酒喝多了,不過就是個夢罷了,方才我一直在這兒守著,沒人打你。”席駿錚面不改色地回答,一下將自己摘了個干凈。 要說打沒打,席駿錚自然是打了,可眼前這情況,認(rèn)卻是萬萬認(rèn)不得的。到時候小姑娘鬧脾氣躲開自己,連個年都過不安生,尤其是初二跟著她母親回娘家,誰知她會不會賴著就不回來了,到時一連幾日見不著面,不值得。 反正這里也沒第三人看到,自己不承認(rèn),她還能向誰求證? 這樣一來席駿錚倒是確定了,方才醉夢間的事小姑娘真記不得多少,不過要說一點(diǎn)兒不記得,也不盡然,就是不知道記得多少,后邊緩過神來了能不能再記起來。 回想起先前在摘星臺喝酒的一幕,席瑾蔓心里犯著嘀咕,往常酒量雖不好,卻也沒差到這地步,今日怎么這么輕易就醉了? 還沒等她想明白,頭頂便又響起四叔關(guān)懷的聲音。 “榕姐兒是哪里不舒服?” 席瑾蔓下意識地?fù)u了搖腦袋,不想同四叔說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