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惜, 想要采擷。 似是不經(jīng)意地看了一眼那嫩粉嬌媚的櫻唇, 席駿錚轉(zhuǎn)移開視線,將收回的手指放到眼前瞧了瞧。 唇瓣上仍舊余留著些冰冷,短暫的失神過后,從昨夜到今日連續(xù)的沖擊, 讓席瑾蔓心里突然憤怒起來。 熊熊怒火正欲要爆發(fā),突然四叔手指一轉(zhuǎn),將那抹了席瑾蔓唇上水漬的手指湊近對向她。 “還以為是你唇角長了火氣,原來是方才的血跡。”席駿錚裝作不經(jīng)意的解釋著,“把你的帕子拿來,我擦擦?!?/br> 席瑾蔓定睛一瞧,果真濕潤的指頭上留有一抹嫣紅,今日自己沒有涂口脂,那定真是自己先前流出的血跡無疑了。 然而這并沒有緩解席瑾蔓心里的憤怒,反而讓她強壓下怒火不能發(fā)作,郁積在心頭,卻積攢了更多的火氣。 這又不是頭一次了,昨夜四叔誤以為自己耳垂上長了凍瘡時,席瑾蔓就同四叔說過,可以直接問自己,并不需要自己動手驗證,可見四叔壓根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。 直勾勾地盯著眼前手指上的那抹血跡,席瑾蔓并不想聽四叔講話,自然也沒有什么動作。 “快些,我就這一塊帕子,方才給你擦鼻血了,榕姐兒不會小氣到,連塊帕子都不舍得給我吧?”席駿錚臉上帶著些戲謔,仿佛看小孩子鬧脾氣一般。 聽了這話,再想起方才四叔那塊被自己糟蹋了的帕子,席瑾蔓總算動了動身體,一臉不情愿地掏出了自己的帕子,直接攤開丟在那根豎起的指頭上。 這時席瑾蔓才想起來,四叔這人極講究。 上一世恰巧在坤云山上,有人扮成個樵夫行刺四叔,原本應(yīng)該抓活口,問清楚那刺客的身份,當(dāng)時身邊正巧沒人,四叔自己硬是沒有動刀,直接將人踹下了山崖。 問他為何,四叔只說了一個字:臟。 后來席瑾蔓才知,若是抓活口,免不了就要動手碰到那刺客,而動了兵器,就極有可能見血污了地上,因此才將那此刻踹下山崖,一了百了。 不過席瑾蔓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那是幾年后的四叔,現(xiàn)如今的四叔才剛從邊關(guān)回來,尚沒有那么大的架子。 帕子是不情不愿地給了,可席瑾蔓該說的話還是要說:“四叔以后有事可以問我,并不需要自己動手,若是四叔今后再這樣動手動腳,我就……就……” 就再不來找四叔了。 后頭的幾個字席瑾蔓始終說不出口。 這話說和不說有什么區(qū)別,一直都是自己主動來找的四叔,說不定四叔還巴不得自己別來煩他呢。 這話說出來徒惹四叔笑話,像自作多情似的。 這么一想,席瑾蔓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在的狀況,和當(dāng)初預(yù)想的已經(jīng)完全不一樣了。 “就什么?怎么不說了?”席駿錚拿帕子細致地擦干凈手上的水漬,隨后狀似隨意地將帕子往袖袋內(nèi)一塞,在塌上另一側(cè)做了下來。 這些正巧都落入了席瑾蔓的眼里,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沒空去想,為何四叔沒去他那張?zhí)珟熞紊?,反而會在這里坐下,她驚詫地盯著四叔那裝著自己帕子的袖口,十分不可思議。 那帕子早已臟污,四叔還留著帕子做什么? 這個席瑾蔓倒沒有想歪,帕子誰沒有,姑娘家身邊最耗的就是帕子,一日都要費好多條,遺失一兩條在別處也沒什么,大家的帕子都長一個樣,沒人說,誰會知道那是誰的帕子。 席瑾蔓是驚訝于四叔竟然沒有嫌臟,按理來說,四叔應(yīng)該直接把帕子用完就扔了才是。 “沒什么,四叔快把帕子還給我?!辈恢獮楹?,席瑾蔓看到這些,才剛剛平息了些的臉上重又熱了起來,避開了四叔的視線不再去看他。 “榕姐兒愈發(fā)小氣了,先前是送我的酒又來討回去,現(xiàn)在連一條帕子,都不舍得給我擦一擦手。”席駿錚調(diào)侃她,手上壓根沒有動作,可見根本沒準備還。 席瑾蔓想要反駁辯解,卻突然意識到先前自己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,險些被四叔將話題給繞遠了。 “我們不說這個,繼續(xù)說正事?!毕f話時手指無意識地揉搓著月華裙的布料,倔強地非要將今日的事說清楚不可。 不只是今日的事,還有昨夜的。 若是再這么胡攪蠻纏下去,事情便要開始不對勁了。 不對,是已經(jīng)有些不對勁了。 席瑾蔓現(xiàn)在頭腦很清楚,那些親密的舉動,哪怕真是叔侄女間,也絕無這樣相處的,三叔那么疼自己,從來沒見他有如此逾越的時候,更何況四叔與自己的年齡相差還更近些。 況且自長大后,連爹爹都從未和自己做出過如此親密的舉動。 若是同四叔再繼續(xù)如此下去,那四叔便不能再是四叔了,哪怕自己和四叔是清白的,被有心人知道也得生出事端。 不僅是肅國公府的名聲,還有四叔將來的前途,都得受到影響。有了前幾日溫云霽的事兒在先,席瑾蔓更希望若非必要,否則別輕易改變將會發(fā)生的其他事兒。 否則若是身邊有人像溫云霽這種,前世明明好好的,此時卻改變了命運,只因著自己做了不一樣的事而出事,更會讓席瑾蔓自責(zé)難受。好在她還清楚,溫云霽這事兒與她無關(guān)。 皇家關(guān)系最是雜亂,席瑾蔓前世在坤云山上,小翠花人雖小,嘴巴卻喜歡碎碎念,偶爾能聽到前朝皇家的那些傳聞,最后被滅了朝,便是與前朝圣上將太妃通通納入后宮有關(guān)。 席瑾蔓今日是下定了決心要說清楚這件事,想著若是這回不能同四叔說清楚,以后便躲著四叔,省得惹出事端來。 “什么正事?”席駿錚還要裝傻,爾后仿佛恍然大悟,“對,我們是要來解釋清楚誤會的?!?/br> 席瑾蔓又一次被高高吊起一口氣,隨之又輕輕落下,心里的一團火氣被弄得上不上下,不下的,無處發(fā)泄。 “來,我們就來好好談?wù)??!?/br> 席駿錚收拾好表情,像談?wù)履前銍烂C了些,卻就是不開口,仿佛在等席瑾蔓先開口。 見狀,不得已,席瑾蔓只得自己先說。 “四叔,以后我們得……總之就是不能再那么隨意了?!?/br> “得放規(guī)矩些”幾個字到底說不出口,席瑾蔓一個黃花閨女,雖多活了幾年,可加起來還沒眼前的四叔活得久,就有一日要同四叔開口將這些事。 要是換成上一世,這情況就得反過來,自己還得怕同四叔見面時,連一句話都沒得聊。 真是世事無常,造化弄人。 “哦?不能這么隨意,那得如何做?榕姐兒得講清楚些?!毕E錚點頭贊同,看似虛心求教。 “就是……四叔不能與我離得這么近?!?/br> “我同你什么時候離得近了?哪有你與你爹離得近?況且我這些年同相熟的人相處,從未與人保持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