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3
點。 或許是知道這事兒成了京里的笑柄,讓肅國公府顏面無光,老肅國公的這個第四子,認祖歸宗后便從未帶出在人前過。 不到兩年的功夫,尚未滿十歲的席駿錚便被老肅國公帶去了驃騎將軍府,同驃騎將軍十二歲的兒子一道跟著鏢旗將軍去了邊關(guān)磨煉。 之后這十六年里席駿錚倒是回來過一趟,只是沒待多久便又去了邊關(guān)。 到底是十幾年前的往事,加之老肅國公已經(jīng)仙逝,如今早沒人還會提起這事兒。 一個和家里沒有半點情分的庶子,親爹親娘又都去了沒個庇護,如今從邊關(guān)回來也無人會注意到,更不會放在心上。 別說是外人,就是連肅國公府的人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。 席瑾蔓記得上一世娘親向爹爹提起這事兒,問爹爹該如何cao辦迎四叔回府的事兒,爹爹只皺著眉,說是辦一桌宴席一家人聚聚便可,不用放在心上。 看爹爹那不樂意的樣子,若非礙于手足兄弟的名頭,爹爹怕是連搭理都不想搭理這個庶弟。 最后還是娘親覺著太過敷衍說出去不像話,想著年節(jié)里府邸本就該掛上彩綢與紅燈籠,布置得熱熱鬧鬧的,便比往年提前了些日子掛上了,總算沒讓場面太難看。 不管如何,最終四叔回到肅國公府后便處處受到冷臉相待,將四叔與肅國公府本就幾乎趨近于沒有的情分磨得一干二凈不止,怕是還恨上了肅國公府。 否則四叔也不至于在肅國公府落難時,為自保而袖手旁觀。 若說當時席瑾蔓不恨四叔絕對是假的,身為當時家里唯一能撐起這個家的頂梁柱,他就這樣丟下了肅國公府一家,帶著一母同胞的親meimei,不帶一絲猶豫地離開了,讓肅國公府連個能頂事的都沒有。 可直到經(jīng)歷了后頭那些磨難,席瑾蔓這才知道自己恨得毫無道理。 四叔與肅國公府沒有一絲感情不說,甚至祖父將年僅九歲的四叔狠心送到戰(zhàn)事頻發(fā)的鎮(zhèn)綏關(guān),這不是存了弄死四叔的心又是什么? 別說是刀劍無眼,單是鎮(zhèn)綏關(guān)兩季極寒酷熱的詭異氣候,聽說連身強力壯的大男子倒下的都不少,小孩子體質(zhì)弱,也不知四叔一個人是怎么熬過來的。 四叔終是命大活著回來了,還憑著自己的本事謀得了大好前程,憑什么要被一心想要讓他死的一大家子給拖累了? 想到后頭四叔在朝堂上陰狠毒辣的手段,席瑾蔓午夜夢回時甚至還曾經(jīng)被嚇出一身汗過。 按四叔的心性,當時竟沒有對肅國公府落井下石,這已經(jīng)是極其難得了,再多的席瑾蔓早已不敢奢求。 這些都是在席瑾蔓出事后,席駿錚幾次三番出手相助,有了那些時日的相處,這才讓席瑾蔓注意到的。 雖然那幾次出手相助,席瑾蔓心知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,只是依他的幼妹、也就是席瑾蔓的小姑姑所托,可無論如何,終究是他助自己度過了那些難關(guān),尤其是讓娘親臨終前放下心來,得以安心離開之恩。 這時候誰能想到,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,會在短短幾年里迅速崛起,在官場上一路披荊斬棘,暢通無阻。 那年席駿錚不過三十有二,卻已任內(nèi)閣次輔,為吏部尚書,武英殿大學士,一時風頭無二。 當時坊間傳聞,內(nèi)閣首輔乃席大人之恩師,年事已高,加之皇帝對席大人的恩寵器重,下一任首輔必是席大人的囊中之物。 席瑾蔓深以為然,只可惜沒能親眼見證到那一日,便已支撐不住,撒手人寰了。 如今一切回到四叔歸來前的幾月,席瑾蔓深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不管如何,上一輩子四叔安葬了娘親,又救了自己,這些恩情總歸是要報的。 再想得深一些,如若肅國公府終究避不開那一遭,以四叔過人的心智手段,若是能拉近些肅國公府和四叔的關(guān)系,讓四叔助肅國公府一臂之力,那爹娘也不用相繼離世,對于肅國公府來說再好不過了! 席瑾蔓也知這些事不可強求,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。 回憶著四叔回來那日的場景,席瑾蔓掰著手指頭一數(shù),呵,只剩下五日了! 作者有話要說: 被扒的老肅國公很生氣,棺材板要壓不住了:頂了一輩子的青青草原,如今都進棺材了,你們居然還不肯放過老子! 謝謝小天使的收藏與支持,今天留評依然紅包雨飄落,么么噠~ 第3章 福云廟在京城周圍的山寺中雖不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,卻也算得能排得上號,在尋常日子里便香火鼎盛,更別說臨近年關(guān),進廟上香的人家更是都擠到了一起。 從福云山的山腳下起就有不少賣香燭、賣紙錢的,零嘴吃食的小攤子也不少,還比往常多了許多賣年貨的,隔著馬車都能感覺到外頭鬧哄哄的氣氛。 還偶有幾個算命的先生,正逮著過路人侃侃而談。 廟里香客來來往往,絡繹不絕,好在永安伯爺與福云廟的住持是老交情了,一眾人來前就早安排好了一切,進了福云廟后由小沙彌帶路,并未與香客擠到一處去。 溫筠瀟按永安伯府的慣例,是要在福云山待滿三天三夜的,可席瑾蔓早在第一日就拜完了香,求到了平安符,等到第二日用完早膳便不耐煩再待下去,讓劉mama吩咐下去讓人備車,說是要往相鄰的坤云山去瞧瞧。 福云山四周群山起伏,坤云山在其中并不出眾,劉mama是席瑾蔓的乳母,哪里能放心讓席瑾蔓一個姑娘家到處胡鬧?當下劉mama便勸起席瑾蔓來,只當席瑾蔓是小孩家家一時貪玩。 席瑾蔓拿出的說詞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:外祖周家的家廟便在坤云山之上,外祖父在世時那般疼愛自己,昨夜外祖父給自己托夢,質(zhì)問自己為何路過卻想不到去給他上一炷香。 是以今日非得去坤云山上一趟不可,否則自己豈不是成了那不孝子孫? 劉mama是席瑾蔓的娘親周氏的陪嫁丫鬟,也是從周家出來的,本就不善言辭,聽了這話自然不好反駁,勸了幾句無果,只好由著席瑾蔓去了。 席瑾蔓身邊的兩個mama里就數(shù)劉mama耳根子軟,最好說話,也因著這個,席瑾蔓這回出來前特意給張mama歇了兩天假,帶的是劉mama。 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要去,不如早些出發(fā),早去早回。劉mama催得急,沒過多久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出發(fā)了。 去坤云山走的是大路,一路上并不荒蕪,且一個來回也能趕在天黑前回來。 可劉mama膽子小,怕路上出什么意外,便把席瑾蔓身邊伺候的雪梨雪蓮,連同肅國公府帶出來的十來個護衛(wèi)通通都帶上了。 一路極為順利,來到周家家廟時時辰還早,席瑾蔓算了算,至少能留出一個時辰來尋人。 守在周家家廟里的老奴對這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