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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緒,也要學(xué)會理智?!?/br>“理智個屁!”穿著襯衫與馬甲的莊卿,說起臟話依舊帶著高貴范兒,“遇到難過的事,還不難過的妖,那不叫長大,那叫傻子!”“真、真的?”符離已經(jīng)不知不覺喝下半杯果汁。“我從小就跟人類、妖修打交道,雖然年齡沒有你大,但是論人生閱歷,十個你都比不上?!鼻f卿放下果汁杯,低著頭看符離,“反正這里除了我,也沒有其他生物能夠看到,你想高興就高興,想生氣就生氣,我也沒興趣把你的事情,說給其他妖聽。”符離臉上的笑垮下來,他整個人就像是抽掉氣的氣球,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:“我就是不明白,他們?yōu)槭裁匆_我?!?/br>對于他來說,那是他最信任的長輩們,自從他有意識開始,就是他們陪伴在他身邊。是他們教會他術(shù)法煉丹,是他們教會他做妖的道理,是他們養(yǎng)著他長大。就算他們跟他說,太陽是從西邊出來,只是他們山里的氣場不對,所以才會覺得太陽是從東邊升起,他也會深信不疑。他所擁有的一切,見識、修為、成長都是他們賦予的,沒有他們,就沒有現(xiàn)在的符離。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,他們會騙他,而且這個謊言,在他剛到霧影山時,就種下了。不、不對,他們沒有騙他,只是刻意地誤導(dǎo)他而已,讓他以為他們的真身,就是很普通的動物,世間隨處可見的動物。“莊小龍,如果整座山的妖修,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,那么他們真實的身份,究竟是什么呢?”符離咬了咬下唇,“也許他們是沒有辦法,才故意誤導(dǎo)我對不對?”“他們對你好嗎?”莊卿反問。符離點頭:“再也沒有妖比他們更好了?!?/br>“既然如此,等以后找到他們時,你可以直接問他們,現(xiàn)在一個妖在這胡思亂想有什么用?!鼻f卿看著窗外,神情凝重道,“更何況我覺得你說得對,也許他們自己也沒有辦法?!?/br>“你這么一說,我心里就舒服了很多?!狈x打了個哈欠,縮成了一只兔子,趴在餐椅上直接睡了過去。看著符離無知無覺睡了過去,莊卿蹲下身,平視著這只胖乎乎的兔子,心中的擔(dān)憂更重。符離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十分不對勁,妖修怎么能說睡就睡?若是遇到有壞心的妖,趁著這個機會挖掉他的妖丹,他又該怎么辦?霧影山的妖修真是把他給寵壞了。伸手把兔子抱進(jìn)臂彎里,莊卿起身走到沙發(fā)邊,猶豫了一下,轉(zhuǎn)身上了樓。他的臥室很大,也很華麗,最重要的是里面擺下了安全大陣,若是有不懂的妖闖入陣中,便有可能喪命在陣中。把兔子放到床上,莊卿給他蓋上小被子,輕輕嘆了口氣。為什么他一頭不滿兩千歲的龍,要cao心四千余歲的兔子?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,他看了眼睡得死沉的符離,走出房間:“什么事?”手機那頭說話的是楚余,他聲音有些焦急:“老大,出事了。”“什么事?”莊卿捏了捏鼻梁,今年大概是風(fēng)水不好,怎么接連出事。“有兩名妖修被不明邪妖襲擊,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,全身就只剩下一層皮與骨架。”楚余想到那兩個妖修死后的慘狀,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“現(xiàn)在論壇上妖心惶惶,很多妖都不敢出門了,還有些膽子小的,已經(jīng)跑到我們管理處大廳打地鋪躲著了。”近些年來,幾乎沒有這類事情發(fā)生,就連之前朱厭鬧事,吃的也是人類,而不是向妖修下手。大家過了這么久的太平日子,突然發(fā)生這種事,有妖害怕也是正常。“死者是什么身份?”“一個是化形不久的花妖,一個是修為上百年的半妖。”這兩名妖的修為都不高,所以論壇上,惶恐不安的大多也是低修為妖修。“嫌疑者應(yīng)該不是高修為的大妖,如果他們想要吃妖,絕對不會選這種小妖?!鼻f卿道,“去妖盟資料庫調(diào)取一下資料,看那些妖有吸血的本能,再查一下近期境外妖的出入記錄,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妖。最重要的是,向每個修真者發(fā)送安全提醒,我擔(dān)心這個嫌疑者的吸血對象,不僅僅是妖修,還有人修。”“好的老大,我馬上去辦?!背嘁仓肋@件事不能拖,瞞更是不能瞞,不如加大保護(hù)力度,妖盟那邊每年都拿國家的補貼,這次怎么也不能光拿錢不辦事。掛斷手機,莊卿回到房間里,看著睡得像豬一樣的兔子,寫了一張便條貼在兔子腦門上,才大步離開別墅。床上的兔子踢了踢后腿,攤開四肢,睡得無憂無慮。符離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,夢里他被暖烘烘的東西包裹著,身邊有人在哭、在笑、在憤怒,所有的情緒全都聚攏到他身上。這種情緒并沒有給他帶來煩惱,反而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。有穿著獸皮裙的人類說,希望他們的部落能夠避開冬天冰雪的侵襲。有穿著破麻布衣服的干瘦婦女跪在土坯房邊,祈求上天不要帶走她的孩子。還有蓬頭垢面的小孩站在貧瘠的土地上,祈求上天賜予他食物。然而獸皮裙人類的部落并沒有逃脫風(fēng)雪的侵襲,無數(shù)老人小孩被凍死,就連獸皮裙男人最后也掩埋在了雪地里,臨死前他睜著大大的眼睛,似乎在問蒼天,為什么要奪去這么多人的生命。干瘦婦女的孩子還是死了,她抱著襁褓,哭罵蒼天為什么不長眼,為什么要帶走她唯一的孩子。蓬頭垢面的小孩最后餓死在冬天最后一場雪里,死的時候他腳上沒有穿鞋,又臟又干的臉上,帶著對生命的不舍。他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繁華美好的一面,便在饑餓與寒冷中痛苦地死去。上天并沒有因為獸皮裙人類的虔誠、干瘦婦女的可憐、小孩的無辜,就變得仁慈,每天都有無數(shù)的人類痛苦死去,每天又有很多人類嚎哭著出生。很多人罵著蒼天無情,也有很多人說著多謝老天保佑,人間百態(tài),最后也逃脫不了生死。“生死皆是緣,萬不可強求。求者苦,順者福。”一個幽怨縹緲,甚至分不清男女老幼的聲音在符離耳邊響起,他好奇地問:“你是誰?”這個聲音沒有回答他,只是一次次念叨不可強求。符離睜開眼,看到的是鑲滿寶石的房頂,他甩了甩腦袋,腦門上掉下一張紙條。“管理處有事處理,我先趕過去。莊卿。”符離跳下床,變?yōu)槿松?,給自己下了一個凈身咒,就趕往了管理處。管理處結(jié)界后的大廳里搭滿了帳篷,這邊狗妖與貓妖為了爭地盤,差點打了起來,那邊鸚鵡妖與八哥妖舌綻蓮花,互相對罵著。兩條魚妖因為討論誰帶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