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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,腦袋搖個不停。“那就好?!鼻f卿轉(zhuǎn)頭對符離道,“舍不得這里的夜景?”“啊?”符離茫然地抬頭看他。“那還不走?”莊卿扔下這么一句,駕著云飛遠(yuǎn),跟剛才慢吞吞的飛行速度截然相反。符離看了看莊卿離去的方向,伸手在名叫子蕭的紫龍額間一點,小聲道:“熊孩子,你再這么惹事,就做一輩子的植物龍好了,至少不會讓人厭煩。”撂下這句話,符離撤去周圍的隔音結(jié)界,笑瞇瞇地朝莊卿追去。“你……”子蕭想要破口大罵,可是想到符離剛才說的話,莫名有些害怕,叫罵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。“子蕭,你能說話啦?”赤龍從他背后走出來,絲毫不覺得剛才躲到子蕭背后可恥,“那個符離跟你說了什么,你怎么突然就恢復(fù)正常了?”“你離我遠(yuǎn)一點?!弊淆埳钗豢跉猓嵝炎约翰荒芨底由鷼猓坝袝r間跟我說廢話,還不去把小白扶起來?!?/br>“哦?!背帻埢仡^去扶白龍,有些不高興地想,白龍與紫龍脾氣太差了,出門就惹事,以后他不跟他們出門了。白龍被送回龍宮后,族人發(fā)現(xiàn)他受了傷,大為震怒,準(zhǔn)備去向兇手算賬,可是聽說動手的人是莊卿以后,他們都沉默了。當(dāng)年他們做的事,確實不太光彩,加上現(xiàn)在莊卿身帶國運,在修真界頗受修真者推崇,他們不敢去找莊卿的麻煩,也沒有底氣去找麻煩。見族人不打算幫自己出氣,白龍發(fā)了一頓脾氣。吃完丹藥睡醒已是半夜,他突然想到了被自己扔到雜物箱的玉牌,于是捂著胸口從床上爬了起來,花了將近兩個小時,才從一口半舊不新的箱子里,摸出一枚沾滿灰塵的玉牌。玉牌不大,上面用篆書刻著商縣文安侯五個字,最上面還有皇族標(biāo)志。“這就是你從莊卿手里偷走的玉牌?”身后突然傳出一個聲音。第66章化身白龍嚇了一大跳,扭頭往身后一看,連鬼影都沒見著。他捏緊手里的玉牌,往后退了幾步,伸手摸到柜子上的珊瑚擺件。然而下一秒,珊瑚擺件就化為碎片,他嚇得全身一抖,把手收了回來。“是誰鬼鬼祟祟的,出來!”然而隱身在暗處的人,似乎并不想露面,對于他的恐懼與憤怒毫無反應(yīng)。“這位道友,我白龍族雖不是什么顯赫大族,但是在這修真界,也有幾分薄面。若是取財,晚輩手里也有幾樣好東西,只要前輩喜歡,晚輩定雙手奉上?!彼m然傲慢無禮,但不是沒腦子。此人來路不明,竟然無聲無息就破開龍宮的結(jié)界,來到他的寢殿,說明修為十分高深,惹怒這樣的修真者,他恐怕連命都保不住。不過此人提到莊卿,難道與他認(rèn)識?“你們龍族能有什么好東西,不過如此罷了。我聽說你手里有莊卿的弱點?”白龍聞言,心中一喜,難道此人與符離有仇,所以才找上他?心里有了計較,白龍便沒有那么緊張:“前輩有所不知,莊卿此人性格十分孤僻怪異,整個龍族上下,就沒有一頭龍跟他關(guān)系好?!?/br>說完這些,他見不知名的高人又不出聲,便繼續(xù)道:“還有,此人冷酷無情,幾十年前害得同族入獄,前段時間,又把青龍族的人給關(guān)了進(jìn)去?!?/br>“這枚玉牌給我?!笨床灰姷娜?,突然開口。白龍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玉牌,有些猶豫:“前輩,這東西是……”他話音未落,手里的玉牌就自從飛了出去,然后在半空中消失不見。他連對方怎么出的手都不知道,小心陪笑道,“這東西并沒有什么用處,莊卿如今已經(jīng)功成名就,哪還會看重這些?!?/br>“不用你來教我?!鄙衩厝死浜咭宦?,忽然殿門大開,夜風(fēng)吹進(jìn)殿內(nèi),白龍腦門被涼風(fēng)一吹,渾身打了個寒顫。但是想到莊卿惹上了這么危險的一個人,白龍又高興起來。一只雪白垂尖耳兔子游出海面,以極其詭異的速度蹦上岸,肥嘟嘟的身體甩了甩,濕噠噠的毛便變得蓬松起來。兔子后腿直立,前爪合十,朝天作揖。他長這么大,還是第一次偷東西,天道爺爺可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。他其實想直接打進(jìn)白龍族的水晶宮,然后把玉牌給搶回來,又擔(dān)心這事傳出去,對管理部名聲不好,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。等這段時間風(fēng)頭過了,他再偷偷摸摸把這熊孩子揍一頓。在結(jié)界里變回人身,符離掏出玉牌擦干凈上面的積灰,看到了上面的字。與簡體字相比,他其實更熟悉篆書。因為接觸得更多。商縣……不就是在霧影山不遠(yuǎn)的地方?如果當(dāng)年霧影山未毀,莊卿又去了這塊封地的話,他們也算是在同一片土地上了?符離不懂那時候人類社會的等級制度,所以在這枚玉牌上也看不出什么東西。但是無論如何,這是莊卿母親留給他的東西,他應(yīng)該很看重。如果真不在意,就不會當(dāng)著其他妖修的面,動手揍白龍。以莊卿的修為,不可能不知道四周躲著看熱鬧的妖修,但他還是沒忍住。所以表面上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,說不定心里早就介意得不行。年輕妖嘴硬心軟,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不過他該怎么把玉牌給莊卿,總不能大剌剌走到他面前說,“莊小龍,我把你的玉牌偷回來了。”那不是知法犯法嗎?他嘆口氣,化身為兔,一躍飛至京都上空,把玉牌裝進(jìn)錦袋里,讓鳥兒幫他送過去。擔(dān)心莊卿不給鳥兒開門,他變作一只大鳥,帶著小鳥飛到莊卿別墅外,穿過結(jié)界敲響莊卿房間的窗戶。叩叩叩。莊卿心情正不好,聽到窗戶傳來聲響,皺著眉頭往窗外看了一眼,見一只脖子上掛著錦袋的小鳥正歪著頭看他,綠豆眼無辜又茫然。他板著臉到柜子上取了一把小米,小心打開窗戶,把米撒到窗臺上,取下了小鳥脖子上的錦袋。解開袋子上的繩結(jié),玉牌掉落在他掌心,看著上面“商縣文安侯”五字,莊卿愣住了。“啾啾啾?!兵B兒吃完小米,在窗臺上扇了幾下翅膀,心滿意足的飛走。莊卿這才回過神來,摩挲著玉牌上的花紋與字,把頭伸出窗外,往四周看了幾眼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人的身影。把手里的錦囊來回翻了好幾遍,在上面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根白色的絨毛。伸手捻起這跟細(xì)細(xì)的絨毛,莊卿忽然笑出聲來。讓鳥兒送過來,他就不知道是誰把玉牌找回來的嗎?今天知道這件事的人有多少,能無聲無息跑到龍宮取東西的又有多少,帶著鳥兒穿透他別墅外結(jié)界的修真者又有多少?能為他辦這種蠢事的人……又有多少?“謝謝?!彼巴庹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