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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步,看來剛才讓這個人類去捆朱厭的選擇是明智的。“不知前輩是上古大妖,晚輩有眼不識泰山,請前輩多多見諒。”張柯上岸第一句話,就是向符離謝罪。符離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:“什么上古大妖,我不過是靠著這根打妖鞭才能治住他。”“您……不是上古大妖嗎?”張柯半信半疑的觀察符離,見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,才松了口氣,“那您這條打妖鞭是怎么回事?”“哦,這個啊?!狈x輕描淡寫道,“以前有兩個妖王打架,最后一個被打死,一個被雷劈死,我就順便撿走了?!?/br>張柯:……那可真夠順便的。被打妖鞭捆住的朱厭發(fā)出痛苦的嗬嗬聲,由于被打妖鞭束縛,他露出了自己的原貌。如雪般瑩白的頭顱,猿猴般的身子,四足赤紅,跪爬在地上齜牙咧嘴。“身為妖類,卻與兩腳獸同流合污?!彼p目赤紅盯著符離,裂開嘴露出尖利的牙,“我妖族之皇終將醒來,奪回屬于我們的大地?!?/br>天空中的月亮半隱在云層之后,不知道是不是張柯的錯覺,他覺得月光似乎散發(fā)著隱約的紅色。“別瞎想了?!狈x在朱厭毛茸茸的腦袋上重重一敲,“封建皇權(quán)社會早就推翻了,哪還有什么皇帝。你這種深山老林出來的妖怪就是沒見識,不知道時(shí)代在發(fā)展,社會在進(jìn)步么?”雖然他也是鄉(xiāng)下來的妖怪,但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開始學(xué)習(xí)人類知識了,在這方面有種詭異的驕傲感。符離這話一開口,朱厭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頓時(shí)消失得無影無蹤,張柯對朱厭道:“朱厭邪妖,由于你違反妖界第一法則第三條規(guī)定,殘忍殺害四名人類,違反第八條法則第十二條規(guī)定,以人類為食;將被妖界管理部門緝拿歸案,跟我走吧。”朱厭冷笑,不以為然,以往他以千人為食,這些兩腳獸還乖乖送上祭品呢。“哎,等等?!狈x叫住了張柯。“你放心吧,等把朱厭關(guān)押起來以后,我們部門會把打妖鞭還給你的?!睆埧码m然覺得打妖鞭是個稀罕玩意兒,但還沒有搶人法寶的心思。“誰管這個玩意兒,”符離擺了擺手,“我的意思是說,今晚上我算是幫了你,會不會有……獎金什么的?”張柯沉默兩秒:“你放心,我會給你申請的?!?/br>“那就好?!狈x放心了。今晚總算不是白忙一場。此時(shí)此刻,一個叫婷婷的女生與朋友一起從警察局走了出來,她翻出手機(jī)里偷拍的照片,點(diǎn)開一個社交軟件,希望能夠借助網(wǎng)絡(luò),找到這位幫了她跟朋友的好心人。照片里,穿著襯衫的年輕人即使是坐在大排檔里面,也掩蓋不了他俊秀的容貌。婷婷找人的微博,被當(dāng)?shù)鼐焦娢⒉┺D(zhuǎn)發(fā),并夸獎了他樂于助人的行為,同時(shí)也呼吁廣大男同胞要尊重女性。不到兩天,這條微博引起了眾多網(wǎng)友關(guān)注,不少人都在猜測,這個自稱雷鋒的年輕人是誰。“小胡,把這車水泥推過去,快點(diǎn)!”“好嘞?!狈x拉著手推車,一路跑得飛快,工地上的粉塵漫天。第5章吾皇終將歸來網(wǎng)絡(luò)上的熱鬧,比不上工地上包工頭們誰攬到了活干。很多包工頭手底下都帶著一幫兄弟,在建筑方那邊也要有些人脈,有時(shí)候?yàn)榻有禄顑?,喝酒吃飯是少不了的?/br>趙三祥很會來事,這家工地上的活兒做完沒多久,就拿到了工錢,轉(zhuǎn)頭又包了個新活兒,跟著他一起干活兒的兄弟們都心甘情愿叫他一聲趙哥。自從符離救了老張兒子的事情在工地上傳遍以后,符離與這些老工人都熟悉了起來。也不知道是以訛傳訛,還是這些人跟老張一樣有口音問題,現(xiàn)在整個工地上都叫他小胡。好在符離也不在意這些東西,小符、小胡或是小花都沒差別。這天中午,符離正在喝張鵬送來的豬蹄湯,聽到外面響起了警笛聲,他好奇地推開棚房的簾子,見其他人都在往外跑,扯著嗓子問了一句:“你們?nèi)ツ膬???/br>“前面工地上有人要自殺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回答符離的男人姓陳,快四十歲了也沒娶老婆,被大家稱為陳老光,他也不介意,別人這么叫他也就樂呵呵應(yīng)了,在工地上人緣還不錯。符離正好閑得無聊,見其他人都要去湊熱鬧,覺得自己做事要合群一點(diǎn)。“行,一塊兒看看去?!?/br>爛尾樓上,一個穿著花襯衫,黑布寬松褲的中年婦人坐在頂樓邊緣上,雜草叢生的地上,擠滿了人。接警趕來的彭航拉了拉身上被汗?jié)竦木?,轉(zhuǎn)身吩咐其他人準(zhǔn)備充氣墊。這個廢棄工地上的崎嶇不平,有些草長得比人還高,救援車進(jìn)不來,救援設(shè)備全靠人給抬進(jìn)來。“大姐,您看天這么熱,有什么話下來好好說。俗話說,有困難找警察,只要您下來,我們一定幫你好好辦?!迸砗匠渌块T的同事打了個手勢,示意他們悄悄潛進(jìn)樓里。中年婦女情緒很不穩(wěn)定,她一邊哭一邊跟彭航說對不起,說她也不想麻煩大家的,可她實(shí)在沒有法子了。因?yàn)榍榫w太過激動,她身子不斷往前傾,一不小心就會從樓上摔下來。原來這個婦女的男人前兩年病死了,家里又有小孩要讀書,她沒有一技之長,只能來工地上把自己當(dāng)男人用,誰知道干了大半年,包工頭卷著錢跑了?,F(xiàn)在她孩子病重,醫(yī)院開始催她叫醫(yī)藥費(fèi),四處求人找人也沒湊夠錢,她實(shí)在沒有辦法,活不下去了。這個不到四十歲的女人,看起來黑瘦干癟,整個人像是被吸光水分的腌蘿卜,哭聲又凄又厲,哭得彭航心里有些發(fā)毛。他抹了把臉上的汗,低聲跟同事罵道,“現(xiàn)在的資本家真不是東西!”罵完了以后,他扭頭看了眼警戒線外面,叉腰諷笑:“這么熱的天,也有人來看熱鬧。叫那些看熱鬧的不要起哄,萬一刺激到當(dāng)事人,鬧出人命就不好了?!?/br>“老大,外面那些都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,平時(shí)沒什么娛樂,出了這種事,他們哪能不湊這個熱鬧?!彼耐滦顟?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去跟那些看熱鬧的民工溝通。陳老光伸出手掌頂在自己腦袋上,嘆氣對符離道:“唉,這種卷錢就跑的包工頭,真不是東西?!?/br>符離沒有說話,因?yàn)樗鋵?shí)并不太懂人類這種為了別人,犧牲自己一切的精神。“各位鄉(xiāng)親,我們正在勸導(dǎo)當(dāng)事人,請大家千萬不要說刺激當(dāng)事人的話。”一個很年輕的警察走過來,他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,滿頭滿臉都都汗,“她家里還有個病重的孩子,如果她出了什么事,孩子就可憐了?!?/br>現(xiàn)場沉默下來。半晌后,才有個民工開口:“這個大妹子也不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