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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熟睡中吵起來。聞夜拍著他的肚皮,抿著唇看向床的另一面,眼神漂浮:“怎么能這么簡單地就讓她死呢,當然是要吊著她的命了?!?/br>陸時年捏著他的下巴跟他對視:“你做什么了???”聞夜不想讓他沾染這些東西,哄著他睡覺:“沒做什么,她現(xiàn)在還有點用,我用了點異能先讓她活著?!?/br>陸時年眼底閃過一絲疑惑,張張嘴還想再問,但卻被聞夜擋住眼睛:“行了,快點睡覺吧?!?/br>柔軟濃密的眼睫毛搔刮著自己的手心,就像是小貓墊子踩在自己的心尖一般,輕輕的卻又按捺不住的焦慮,聞夜呼吸有些不穩(wěn),慢慢調整之后才說:“還眨眼睛,剛才還說很困的?!?/br>陸時年委屈:“被吵醒了,就不想睡了。”感受到聞夜周身忽然冰冷下來的氣息,陸時年趕緊拽住他的袖子,防止他現(xiàn)在就下去宰了那幫人:“算了,跟我說會話吧?!?/br>聞夜整理好從自己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煞氣之后,松開手婆娑著他的臉蛋、下巴,清了清嗓子:“嗯,好?!?/br>陸時年抓著他的另一只手把/玩,一會捏捏他粗大的關節(jié),一會揉搓他粗糙的繭子,玩的不亦樂乎。聞夜看著那低垂的眼瞼,以及他臉上怡然自得的神情,眼底都蕩漾出笑意,摸/摸/他腦門柔軟的呆毛:“整天在樓上無聊嗎?”陸時年搖頭,小小地打了個哈欠:“不啊,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困,而且睡得多了就容易更懶,不想出去。”聞夜幫他揉著腰,沒忍住在那紅的幾欲滴血的耳/垂上輕/咬了個淺淡的齒印,聲音暗啞性/感:“我下次會注意些的。”陸時年猛地一把推開他,腦袋埋進被子里,哼哼唧唧:“你胡說什么呢,再這樣晚上不讓你碰了?!彪m然老夫老妻了,但偶爾裝裝純良逗逗雖然學會了葷話、不過還是比自己臉紅的要快許多的人顯然很有趣。聞夜掀開被子,聲音還帶著顫音,眼神也不敢直直盯著他:“好了,不說了,待會捂出問題了?!?/br>陸時年扭扭捏捏半晌也就自己出來了,他知道聞夜肯定不會說了,不是因為他害羞,而是因為聞夜自己本身也害羞,可卻偏偏有時候猛不丁冒出來一句。兩個人又是黏黏糊糊半天,陸時年忽然問:“那異能小隊最近干什么呢?”聞夜顯然對這個話題沒什么興趣:“也沒干什么,他們太弱了,也不能干什么,就是搜集物資,喪尸的話也沒遇上幾個,不過有關B市的消息最近倒是聽來幾個,也許過段時間我們就能起程去B市了?!?/br>具體待在哪里對陸時年來說都差不多,但是去了B市聞夜才能盡情地發(fā)揮他的才干,帶領人類扶持同伴終結暗黑的末世。陸時年點點頭:“嗯,那我們要跟他們一起去嗎?”“你想嗎?”聞夜攥著他的手腕問。不是很想,可能是任務太過頻繁,陸時年這段時間極其犯困乏,想看見的人只有聞夜一個,想接觸的事也只有跟聞夜相關的事,所以他很自然地搖搖頭,點著聞夜的手指輕聲說:“聞夜,我是不是很煩啊,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,就只是膩在你的身邊?!?/br>我就是想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我的視線范圍內,我甚至想找條鏈子把你拴在腰帶上,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你,可是這話聞夜不敢說,他怕寧遠害怕他,從此遠離他,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內心的激動,一張臉愈加嚴肅了:“不,你不煩,我喜歡你這樣?!?/br>陸時年:“......”剛明明還是溫情模式,怎么就忽然變得這么莊嚴肅穆了,我有點沒調整過來啊。不過他倒是也習慣了聞夜的忽然變臉,面色不改地繼續(xù)說:“那就好,我還怕你煩我就不要我了呢?!?/br>聞夜心里簡直就要叫囂開了,他恨不得直接把這人吞著吃了,這樣就能永遠合二為一帶在身邊,他怎么可能容忍這人離開他半步,更不用說什么“不要”,他連想都不敢想。陸時年偶爾也能感知到聞夜釋放出來的那種對他的特殊的占有欲,不過倒也沒怎么覺得困擾,甚至還甘之若飴,舒舒服服地在聞夜的懷里蹭了蹭:“那我們不要跟他們一起去吧,我們有吃有喝的,而且我不喜歡他們?!?/br>聞夜嚴肅的一張臉皮動了動,眼底劃過一抹淺淡的笑意:“嗯,那我們自己走。”陸時年又擔心地問:“那走之前我得跟他們說我沒死,還要告訴他們袁娜的事情,可以嗎?!?/br>聞夜皺了皺眉毛,其實不用說的,這個小隊——根本沒人在乎寧遠的死活,也沒人在乎袁娜之前做了什么,畢竟他們只在乎現(xiàn)在的袁娜有什么作用。瞄見他眼底的欲言又止,陸時年剛剛提起的精神頭也垂了下來:“也對,他們根本不在乎我,我們這個異能小隊啊......”聞夜聽出他嘆氣聲中的無奈,伸出手攬住他:“他們太弱了,心太散,跟你沒關系?!?/br>陸時年點點頭:“我知道,我們當初其實很多都互相不認識的,只是因為都是同一所學校出來的罷了。”頓了半晌,他抬起臉,又說:“可是我得告訴袁娜我還活著,我還想跟她說我不會原諒她的。”陸時年小小的臉幾乎皺成了包子,嚴肅認真地說:“當初讓他們住進來我就是想跟她說這個,只是后來一直糾結著我是不是太執(zhí)著了,本來在末世,這種情況就很常見……”聞夜一把按住他的手,鄭重搖頭:“不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?!?/br>不管你是對的還是錯的,只要你想做,都可以去做。陸時年蹭了蹭他的胳膊躺了下去。袁娜的日子很不好過,陸時年也懶得看,怕臟了眼睛,但是閑得無聊發(fā)慌的時候他也是懂得制造一些無傷大雅的惡趣味的。這天晚上,陸時年開了視頻,專門確定了儲藏室的馬賽克運動結束了,這才趁著聞夜準備宵夜的時間偷偷溜下了一樓。“禽獸,混蛋,你們是想直接弄死我嗎,有本事來呀,弄死我算了?!?/br>陸時年一進去先是被這沙啞的粗糲的煙嗓嚇了一大跳,仔細聽了才直到袁娜因為用嗓過度聲音壞了而已。他捂著鼻子皺了皺眉毛,這房間的味道也太重了吧——腥臭味夾雜著酸腐,刺激的他眼淚都要掉出來。袁娜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,蓬頭垢面,衣服松松垮垮地蓋在身上,這擋不住皮膚上斑駁的痕跡。她整個人神經(jīng)質一般地緊繃著身子顫抖,嘴里不住地罵罵咧咧。此情此景,陸時年扁了扁嘴,深深懷疑她是不是已經(jīng)瘋了,那自己的這指數(shù)應該在她瘋之前就已經(jīng)拿到了吧。陸時年向前跨了兩步,袁娜有感應一般地顫抖了兩分,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