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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故意的,是不是又嚇到你了?”她假意擦了擦眼睛,委屈的說,“你知道的,我最近有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?!?/br>余鴻遠僵硬的站在原地。許嬌溫柔的給他把臉上的水漬擦干凈,細白的手指在他臉上緩緩的滑動。曲宴寧看著她臉上的表情,驀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“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話?”許嬌摩挲著余鴻遠的臉,眼神溫柔的注視著他,緩緩傾訴道:“我那么愛你,你卻要喜歡別人……”“現(xiàn)在連話也不愿意跟我說了么?”她悲哀的笑了笑,手指緩緩離開余鴻遠的臉——正當曲宴寧松了一口氣的時候,卻見許嬌猛地揚起手,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余鴻遠臉上。余鴻遠被他打的偏過臉去,卻依舊沉默的像一尊木偶。許嬌打完一巴掌,又重新平復下來,她坐回椅子上,喃喃著說,“你是我的,你是我的……”她閉上眼睛,虛虛的靠在椅背上。曲宴寧看到她脖頸處有蛛網(wǎng)一樣的紅色絲線浮現(xiàn),再要仔細去看的時候,卻又沒有了。許嬌平靜了片刻,揮揮手有些疲憊的說,“給我換一壺茶,然后去陽臺上站著,今晚不許睡覺。”余鴻遠動作略有些遲滯,端著茶壺緩慢的離開。屋子里安靜下來,許嬌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,紅色的蛛網(wǎng)一樣的細線再次浮現(xiàn),像是有生命一樣,往許嬌的脖頸之上蔓延。許嬌恍若未覺,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,走到了穿衣鏡邊。她站在穿衣鏡前,定定的看著鏡子,看了好一會兒之后,她忽然拿起桌子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了上去。穿衣鏡瞬間四分五裂,許嬌蹲在滿地的碎片之中捂著臉哭泣,“我喜歡你這么久,你為什么不愿意喜歡我一點,為了你我都變成這樣了,你卻還想著那個女人?!?/br>許嬌發(fā)了瘋一樣的沖到陽臺上,對著余鴻遠又撓又打,余鴻遠就像一尊沉默的木偶,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。寒意從腳底升起,曲宴寧想去制止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怎么也動不了。許嬌對著余鴻遠打罵發(fā)xiele好一會兒,情緒才穩(wěn)定下來,她站直身體,又把余鴻遠拉起來,給他把凌亂的衣服整理整齊,然后又在梳妝鏡前仔細的把自己的儀容打理好,這才按響了呼叫鈴。服務(wù)生來的很快,許嬌打開門讓人進來,面容帶著歉意,“抱歉,不小心把穿衣鏡弄倒摔碎了?!?/br>服務(wù)生客氣的說沒關(guān)系,他們會盡快再換一個。許嬌柔聲說了謝謝,等清潔工把碎片打理干凈后,才關(guān)上了門。門一關(guān),許嬌又換了一副臉色,她看著余鴻遠輕蔑的笑笑,“你不是看不上我嗎?有的是看的上我的人?!?/br>她用手指饒了繞臉頰邊的頭發(fā),笑道:“今天的曲先生你還記得嗎?長的好看,條件也不差,人還很溫柔,等我把他變得跟你一樣,你也沒什么用處了?!?/br>她說著就愉悅的笑起來,好像愿望已經(jīng)實現(xiàn)了。她輕佻的挑著余鴻遠的下巴,聲音又冷了下來,“還有你那個前女友,長的好看吧?喜歡她的人可不少,我做主幫她都答應了,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……到時候你要怎么娶回家呢?”許嬌捂著嘴咯咯的笑起來,神情充滿了愉悅。一直沉默的余鴻遠眼底顫了顫,忽然發(fā)出了一個簡短的音節(jié),“不……”許嬌的笑聲猛地一頓,面孔頓時猙獰起來,她按住自己的頭,瘋了一樣的滿屋子亂轉(zhuǎn),“又是因為她,又是因為她……”她在屋子里四處搜尋著趁手的東西,視線忽然落在桌子上的自拍桿上,她短促的笑了一下,拿起自拍桿,毫不留情的抽在了余鴻遠身上。余鴻遠從發(fā)出了一聲后就又沒了動靜,僵硬的站在原地,自拍桿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身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曲宴寧在邊上看的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,他沒想到許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人,內(nèi)里竟然是個神經(jīng)病,他努力的想掙脫了桎梏往前走,面前卻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擋著一樣,無論如何也越不過去。不知道抽了多少下,許嬌打累了,將自拍桿隨手扔在地毯上,她揉了揉額頭,打了個哈欠走到床邊,“我累了,你把衣服脫了,跪在這不許動。”她指了指床腳,自己則換了睡衣在床上躺下,閉上眼睛睡了過去。余鴻遠果然按照她說的,脫掉上衣,露出傷痕累累的上半身,直挺挺的跪在了床邊。曲宴寧看著似乎已經(jīng)陷入沉睡的許嬌,仿佛在看一個魔鬼。曲宴寧就站在墻角,看著兩人一個躺著,一個跪著,許嬌睡著之后,脖頸上的紅色細線又浮現(xiàn)出來,細細密密的覆蓋在她脖頸之上,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曲宴寧的錯覺,他總覺得蛛網(wǎng)的面積又變大了一些。曲宴寧不知道在房間里站了多久,正當他站得都快睡著了的時候,許嬌醒了過來。睡醒之后她的心情好像忽然變好了,她居高臨下的用腳撥了撥余鴻遠,似乎在欣賞他身上的傷痕。半晌后似乎終于看夠了,她笑了笑,大發(fā)慈悲道:“起來吧,把衣服穿上,等會陪我去找曲先生?!?/br>曲宴寧聽到她提起自己,頓時就打了個哆嗦,現(xiàn)在他終于明白了許嬌為什么對他這么熱情了。曲宴寧嚇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他正想著要跑,腦袋忽然又一暈,再定神就發(fā)現(xiàn)他還是站在客廳里,小紙人躺在他的手心里。曲宴寧茫然的眨了眨眼睛。“看到了什么?”謝祈問道。曲宴寧呆呆的看向他,啊了一聲。謝祈滿眼無奈,“你不是看到了紙人的記憶?”曲宴寧滿腦袋問好,半晌才反應過來,原來他看到的是紙人的記憶,不過這就能解釋的通,為什么許嬌看不到他,他也不能動了。他后知后覺的撓了撓臉,皺著臉道:“看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蛇精病?!?/br>第86章他把許嬌的事情跟謝祈講了,“這樣的能報警嗎?算不算家暴?”謝祈用詭異的目光看著他,半晌后道:“這樣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曲宴寧說:“總不能就這么看著余鴻遠被虐待,而且他似乎是還有意識的……”還有余鴻遠的女朋友,曲宴寧想起許嬌的話一驚,“還得先讓余老先生那邊派人保護余鴻遠的女友?!痹S嬌現(xiàn)在這種不正常的精神狀態(tài),誰知道她到底是在嚇唬余鴻遠還是真的打算這么做。謝祈沉吟了一會兒,說這樣做也可以,“但是得先確認,許嬌是通過什么辦法在控制余鴻遠,不然貿(mào)然打草驚蛇,反而會讓余鴻遠陷入危險。”說到了這個問題,謝祈順便把游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