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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的?!?/br>老人不善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視,“探親?我們村子從不跟外人結(jié)親?!?/br>在張韌身后的楚周上前一步,下巴微微抬起,看向老人,“村長,你還記得我嗎?”老人也就是村長驚疑不定的看向他,良久忽然笑起來,“原來是小周啊,你可算回來了?!?/br>他朝身后的人招呼一聲,神情異常的興奮,“楚周回來了,大伙兒快出來?!?/br>“你走丟以后,你媽的身體就不好了,回來了好回來了好,你趕緊去看看她。”村長激動的握住他的手,蒼老的皮膚垂下來皺在一起,像一塊風干的橘子皮。楚周不自然縮回手,抿了抿唇道:“我先去看看我媽,我朋友就在我們家住一陣?!?/br>老村長連聲說好,交代他說等見完人了,村里要熱鬧熱鬧,讓他一定要來。楚周隨口答應下來,帶著人往記憶中的方向走去。老村長帶著村民在后面目送著他們離開,臉上是一模一樣激動喜悅的笑容。等走遠了,曲宴寧小聲的跟謝祈說話,“我怎么覺得這里怪怪的。”風戶村風景秀美,村民也都熱情友好,但是曲宴寧莫名覺得這里透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怪異氣息。謝祈哦了一聲,笑道:“你說說哪里怪?”曲宴寧仔細的回想了一路看到的東西,慢慢說道:“村民怪怪的,剛才那么多村民都出來了,但全是中年人跟老人,卻沒看見年輕人跟小孩子。”按理說,這樣的村子,應該不會缺少孩子才對。謝祈笑著看他,“還有嗎?”“還有……”曲宴寧細細思索,“還有這些人的態(tài)度也怪怪的,他們對待楚周的態(tài)度熱情的過了頭?!?/br>“嗯,不錯?!敝x祈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,“還有沒有?”曲宴寧咬住下嘴唇想了一會兒,說沒有了。謝祈輕笑一聲,伸手在他頭上拍了拍,指了指面前的房子,“你看這里,有沒有什么問題?”曲宴寧細細看了一會兒,奇怪道:“這里的房子走向……怎么都是東西朝向的?”還有房子跟房子之間挨得也太近了,相鄰的巷子只能勉強同時通過兩個人,陽光也照不進來,巷子里又陰暗又潮濕。“到了?!背艹雎暤?。謝祈輕聲對曲宴寧說,“等會兒再給你講?!?/br>楚周有些緊張的吞咽一下,然后輕輕的敲響了門。“誰呀?”屋里傳來一道溫婉的女聲,隨后是噠噠的腳步聲,大門打開,門后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最多不超過三十歲的女人。女人身形纖細,柳葉眉桃花眼玲瓏鼻,五官出挑但是組合在一起卻讓人很舒服,有種江南水鄉(xiāng)的溫婉感覺。而同樣的五官放在楚周臉上,卻有一種耀人眼的艷麗。三人暗暗猜測著楚周跟女人的關系,卻沒想到楚周顫抖著聲音喊了一聲媽。張韌:“……”曲宴寧:“……”女人愣愣的看著比他高了一個楚周,良久的嘆了一口氣,神情欣慰又帶著點別的情緒,“你回來了……進來吧。”跟著女人進去,小樓收拾的很干凈,一樓是堂屋,正對著大門的墻上掛著著一個男人的遺像,遺像左右兩邊擺著香爐,香爐里插著幾炷香,裊裊的青煙彌散,若有似無的消散在空氣中。堂屋正中間放著一張八仙桌,女人把椅子拉開,招呼他們坐下,又去廚房拿了暖水壺跟杯子過來,挨個給他們倒上熱水。楚周捧著杯子心不在焉的小口抿著喝,女人忙碌完,在他旁邊坐下。伸手摸了摸楚周的臉,眼里有著懷念,“一眨眼,你就長的這么大了。”楚周垂著眼睛,回到村子后,他的精神就越來越好,臉色也紅潤了許多,現(xiàn)在見到了親生母親,卻又有些蒼白起來,“聽村長說你病了?!?/br>莊夢抬手將耳邊的碎發(fā)抿到耳后,輕聲說,“沒什么,都是老毛病了。”楚周又喝了一口茶,有很多想問的話在舌頭上轉(zhuǎn)了一圈又咽了回去,最后只能低低的說,“嗯,那你注意身體?!?/br>莊夢卻很高興,忍不住又摸了摸楚周的頭,目光專注的落在他身上,“吃飯了嗎?前天才做了玉米餅,你小時候最愛吃的?!?/br>楚周搖搖頭,說沒吃呢。莊夢于是高興的哎了一聲,讓他們坐一會兒,自己高高興興的去廚房準備飯菜。等人走了,曲宴寧才小聲的說,“周周,你mama好年輕呀,剛才我差點以為是你jiejie?!?/br>楚周眼瞼顫了顫,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,說,“可能是村里水土養(yǎng)人,我媽年輕的時候就是村里一枝花呢。”謝祈轉(zhuǎn)頭看了莊夢忙碌的背影一眼,然后淡淡的收回了視線。準備的飯菜很豐富,雖然比不上外面的食物,但看得出是莊夢用心準備的。稀飯加上玉米餅子,還有四個炒菜,冒著熱氣的玉米餅子特意被放到了楚周面前,所有人都看得出,她在努力的討好楚周。“媽。你也坐下吃吧?!背苣弥曜?,看向邊上站著莊夢說。莊夢在圍裙上擦了擦手,挨著他坐下來,眾人這才動筷,席間只有碗筷的撞擊聲跟莊夢讓楚周多吃點的聲音。吃完飯,楚周主動幫著莊夢收拾碗筷,母子倆并肩站在水池邊,莊夢從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倒進去,準備洗碗的時候卻被楚周握住了手。“我來吧,你的手冬天容易長凍瘡?!彼匀唤舆^水瓢,又舀了一勺水,慢慢的洗起碗來。莊夢愣愣的看著她,過了一會兒就轉(zhuǎn)身出去了,再回來的時候,眼眶有些紅。冬天天黑的早,家里多了四個人,莊夢樓上樓下的收拾房間,收拾出了三間空房,曲宴寧跟謝祈擠一間房,楚周跟張韌各自一間房。房間不大,還散發(fā)著一股子土腥味,但是床上鋪的被子卻簇新,看起來松松軟軟的。莊夢在門口拉著楚周的手絮絮叨叨的,“晚上黑,廁所離家遠,床底給放了尿壺。暖水壺就在桌子下面,都是我剛燒的熱水……”楚周耐心的站在門口聽她說完,莊夢這才滿足的笑了,摸了摸他的頭,提著煤油燈下了樓。楚周一直看著莊夢的身影下了樓,才收回視線,一轉(zhuǎn)身,張韌就倚在門邊看著他,“沒想到這個年代了還有這么落后地方?!睕]水沒電,完全過著原始生活。楚周有些無奈的笑了笑,“村子一直這樣,交通太不方便了,又不肯跟外面交流?!?/br>張韌還想說什么,看見他眼底的疲憊,便停住了話頭,溫聲對他說,“今天都累著了,早點睡吧?!?/br>楚周對他點點頭,關上門回了房間。對面房間的曲宴寧卻還精神著。曲宴寧穿著毛衣坐在床上,很認真的跟謝祈數(shù)著今天發(fā)現(xiàn)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