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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好氣,又好笑,揪著她的耳朵,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,“你的恐高癥治好了?” 莫寶兒疼得嗷嗷直叫。 她現(xiàn)在離陳孝靖只有一個(gè)拳頭的距離,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距離,立即抱了上去?!熬父绺纾覀?nèi)ゼs會(huì)吧?!?/br> 她摟得太過用力了,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著陳孝靖硬朗的胸膛。 男人清晨的身體本就敏感,陳孝靖自制力再強(qiáng),也差點(diǎn)破功了。 “好好好!”陳孝靖連忙答應(yīng)。 清源鄉(xiāng)山清水秀,家家戶戶種植著中草藥。 陳孝靖由莫寶兒領(lǐng)著,沿著田野小路,走進(jìn)了花田。 空氣中彌漫著薄荷的清新味道。 陳孝靖頓感神清氣爽,長期加班帶來的疲憊感一散而去。 如果不是莫寶兒傻了,他真的懷疑莫寶兒是帶他出來散心的。 莫寶兒坐在長椅上,望著不遠(yuǎn)處正在吃草的山羊,兩條腿前后不停地?cái)[動(dòng)著。 “寶兒,你還真是無憂無慮啊。” 有時(shí)候,陳孝靖還挺羨慕傻寶的。 他每天不是工作,就是出差。 像傻寶這樣沒心沒肺只管嘻嘻哈哈的,好像也挺不錯(cuò)。 “我想做香水?!睙o憂無慮的傻寶有些沮喪,“可是香料太貴了。苗宇也說做香水成本太貴,不好賣?!?/br> 莫寶兒苦惱地鼓起了嘴,把腮幫子鼓得圓圓的。 真想用手指戳戳她的臉頰…… 陳孝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(jīng)不對勁,反應(yīng)過來時(shí),指尖已經(jīng)觸碰到了光滑細(xì)膩的肌膚。 手感好的就像是上好的綢緞。 她的臉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一樣扁了下去。 莫寶兒再次鼓起臉頰。 陳孝靖又惡作劇地再去戳。 莫寶兒用無語的眼神看了陳孝靖一眼,“我的臉很好玩嗎?” 陳孝靖第一次在傻寶臉上看到這種表情,覺得生動(dòng)極了?!班拧!?/br> “幼稚?!蹦獙殐号ゎ^,不理他了。 被一個(gè)傻子說幼稚,陳孝靖非但不生氣,反而更開心了。 “寶兒,你在這等著。我去小賣部買飲料。”陳孝靖站了起來。 他今天穿著一件深卡其色的呢子大衣,簡潔利落,版型又特別貼合,襯得他寬肩長腿十分養(yǎng)眼。 莫寶兒目送他遠(yuǎn)去的背影,直至再也看不到了。 “傻寶,你看男人的眼光可比我強(qiáng)的多?!蹦獙殐焊锌?。 突然,地面強(qiáng)烈地?fù)u晃起來。 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。 地面開始坍塌,莫寶兒的耳邊是轟隆隆房屋倒塌的聲音,以及,人們驚恐萬分的哭喊聲。 地震猝不及防地來了。 “靖哥哥!” 莫寶兒感覺到心臟仿佛急速下墜,她清晰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。 “陳孝靖!陳孝靖!” 逆著慌亂的人群,莫寶兒向陳孝靖剛剛離去的方向跑了過去。 可怕的十五秒過后,地震停了。 可是,還沒多久,迎來了比剛才還嚴(yán)重的余震。 人群出現(xiàn)了爭搶和推搡,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來,女人的尖叫聲,孩子的哭聲,男人的咒罵聲…… “陳孝靖,你在哪里?”莫寶兒被撞倒在地,心急如焚地叫道。 大塊大塊的水泥和瓷磚從建筑物上剝落,揚(yáng)起一道道灰塵,擋住了陽光。 世界陷入了絕望的陰影中。 猶如她的母親被掩埋的那一刻。 莫寶兒瞧見了一處廢墟下掩埋著的一角深卡其色衣料。 那是陳孝靖的大衣! 余震持續(xù)了十多分鐘后,終于停了下來。 一眼望去,滿目蒼夷。 四周都是垮塌的房屋。 不久前還是風(fēng)景秀麗的清源鄉(xiāng),如今儼然是人間末日。 陳孝靖幫忙把傷者從廢墟里背了出來,家屬擁了過來,不停地向他道謝。 一具血淋淋的尸體從陳孝靖的面前抬了過去。 隨之傳出了家屬嚎啕大哭聲。 絕望、痛楚、悲涼…… 在天災(zāi)面前,人類顯得過于渺小。 “寶兒!” 對外通訊完全被毀壞了,陳孝靖到處尋找著莫寶兒的身影。 他怕找不到莫寶兒。 他更怕找到莫寶兒的尸體。 陳孝靖匆匆穿過劫后余生的人群,穿過正在挖掘的救援隊(duì),穿過已成為廢墟的小賣部,直至,視野中出現(xiàn)了那個(gè)單薄的身影。 “寶兒!” 陳孝靖提在嗓子眼的石頭安然落地,跑了過去。 莫寶兒沒聽到他的呼聲,還在不停地用雙手挖著一個(gè)廢墟。 陳孝靖以為誰被掩埋在底下,幫她一起清理著。 “陳孝靖!”莫寶兒嗓子都啞了,哭喊道,“你別怕,我會(huì)救你出來的!” 陳孝靖恍然大悟,他把莫寶兒拉了起來,叫道:“寶兒,我在這里!” 莫寶兒茫茫然猶如身在夢境,“……陳孝靖?” 她漂亮的杏仁眼睛腫成了桃兒,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,如今布滿血絲。白皙的肌膚都有些起皺,可以想象哭的有多么慘烈。 “陳孝靖?”莫寶兒嘴巴抖動(dòng)半天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 她淚眼朦朧,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地看著陳孝靖。 “是我!我還活著!”陳孝靖激動(dòng)地把她擁入了懷中。 “陳哥哥,我,我還以為你跟我mama一樣,被埋在里面了!”莫寶兒哇的一聲,放聲大哭起來,“我多怕再也見不到你了!” 陳孝靖輕拍著她的背,無聲地安慰著他。 她是怕極了,全身不住地在顫抖。 陳孝靖的手也不住地顫抖著。 他摟住她的腰,緩緩收緊,直到將她完全淹沒在懷中。 在這混亂的災(zāi)后,兩人緊緊相擁,用彼此的體溫取暖。那漸漸同步的心跳聲告訴他們:活著,真好。 …… 陳孝靖拿著一瓶礦泉水,沖洗著莫寶兒的雙手。 黑色的臟水流到地上,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膚,手指和掌心的傷痕,也一一露了出來。 她的十指遍布著被石頭尖銳的邊沿劃出來的傷口,慘不忍睹。 兩只大拇指的指甲已經(jīng)脫落。 最為嚴(yán)重的就是她的兩手虎口處都被撕裂了,鮮血不停地涌了出來,甚至能透過皮膚,看到底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