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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這萬法門總部,莫非這鳳流野也想要清蓮?他突然有些后悔將卞昱清帶到這處地方。這時候門突然開了,說曹cao曹cao就到,來人正是鳳流野。祁明心現(xiàn)在看著他已是滿臉防備,可誰知鳳流野看都沒看他,瞥了一眼地上的畫像說道:“喜歡?喜歡就拿去好了,反正我現(xiàn)在也用不上了?!?/br>“你也想要清蓮么?”祁明心沒有理會他,單刀直入的問道。“曾經(jīng)想要,現(xiàn)在不要了。好了,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?僅此一次,以后我也不會再說了?!?/br>祁明心隱約覺得他的狀態(tài)有些不對勁,竟是半分精神也無,行尸走rou一般,卻還是問道:“當(dāng)初派周晉追殺我的人也是你嗎?”“是,都是我干的,不過我沒有殺他們,這個事情我已經(jīng)和你相好的說過了,我敢作敢當(dāng),絕無二話。流蝶谷的荷花流言都是我讓人散布的。我只是想逼出卞昱清交出清蓮而已。雖然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不想要了。”他回答的異常干脆,甚至將祁明心沒有問到的問題一并回答了。事已至此,一切已成定局,但是不能將錯就錯。祁明心看了一眼床上毫無動靜的人,對他說道:“實際上,你們都被江天決給騙了,或者說,江天決也是被人給騙了,這藥實在是言過其實了,他已經(jīng)吃了那清蓮,你看他現(xiàn)在像是有半分變化的樣子么?”鳳流野看了看床上的人,面露詫異,說道:“怎么會,不是說可以讓人起死回生,解百毒的嗎,為什么他還沒有醒?”“你知道嗎?他根本不知道這藥丸叫清蓮,就連我?guī)煾翟缜爸卸?,他都是用這個解的毒,實際上,我?guī)煾抵两駴]有痊愈……”祁明心平靜的看著他說道,“從頭到尾,這可能只是一場騙局,而你們這些人全都被耍了個你死我活。”鳳流野聽到這話像是呆住了,半天沒有說話,他不愿相信自己的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到最后只得到“騙局”二字。祁明心卻是沒有管他,又出聲問道:“你知道是什么人出手暗算的卞昱清嗎?方才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平珺嗎?”這下鳳流野動了,面上突然顯出痛苦的神色,他閉了閉眼睛,再睜開時就恢復(fù)了平靜,沒有回答他后一個問題,只是從口中吐出幾個字:“千霖山,肖越衾?!?/br>祁明心聽后也只是點了點頭,在生死面前,所有的意外都不能算是意外了。☆、第五十四章 傾訴衷腸就在二人兀自沉默的時候,門外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“哐”的一聲,門被推開,一個侍衛(wèi)緊跟著就撲了進來,看到屋內(nèi)這么多人楞了一下,面上露出些猶豫的神色,鳳流野見狀便說道:“無妨,有什么事情,你且說罷?!?/br>這侍衛(wèi)連忙單膝跪下,一臉慌張地朝他說道:“不好了,掌門,附近幾個地下?lián)c的孩子們今天上午突然出現(xiàn)上吐下瀉的情況,到目前為止已經(jīng)有十幾起了,地底的大夫這下都急了,說是癥狀奇特有些棘手,屬下這才來報?!?/br>鳳流野這會也有些詫異,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出現(xiàn)了這個情況,他看了一眼那邊面無表情的祁明心,留給他一句話:“你且?guī)е谶@里好好養(yǎng)傷吧,放心吧,現(xiàn)在我們已經(jīng)不是仇人了,等他傷好了,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報先前的仇?!闭f完便步履匆匆的走了。祁明心看著床上仍在昏睡的人,鎮(zhèn)定了一下,終于想起給這人處理傷口,他打了點水進來,把這人臉上,手上的血跡都擦干凈了,卞昱清的嘴都被他自己咬破了,指尖都是翻起的皮rou,手心也是掐出來的血印……祁明心這輩子都活的糙極了,唯獨這個時候?qū)W會了細心。他小心的拿出藥,抹在這人指尖,做完這一切,捏起一縷這人垂在床邊粉紅色的發(fā)絲,無端紅了眼眶。——怎么就這樣了呢?他看著這人粉色的衣服,衣服還是那身衣服,只是不再是黑色了,下擺上的暗光也還在……不知不覺,祁明心的眼睛就看到了卞昱清的臉上,這人的臉色已經(jīng)接近透明了,依稀可見青色的經(jīng)絡(luò)。他輕輕的摸著這人光潔的臉,此刻多想這人能睜開眼睛看看他……突然,他在身后聽到一道呼吸聲,猛的回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陳伯。陳伯這會還算鎮(zhèn)定,直接走到床邊,看了看卞昱清的情況,回頭對祁明心說道:“都這個時候了,有些事情我就不說了,現(xiàn)在主人這樣應(yīng)該是中了返魂草的毒,妖力無以為繼,這才呈現(xiàn)半妖化的狀態(tài),你的身體里有他的一抹殘魂,如果能讓魂魄復(fù)原,他應(yīng)該能馬上醒過來?!?/br>祁明心從鳳流野處早就清楚了魂魄的來龍去脈,現(xiàn)在聽到陳伯這些話也不驚訝,倒是從陳伯的字里行間聽出些希望,于是連聲問道:“那我該怎么做?怎么才能把魂魄給他?清蓮我已經(jīng)喂給他吃了,按理說,毒已經(jīng)解了啊……”陳伯看著他,眼神有些遲疑,擔(dān)心地說道:“解毒和恢復(fù)妖力是兩回事。只是原本這驅(qū)魂法就是禁術(shù),當(dāng)年主人給你施法時我就在場,主人向來堅毅,都疼的幾度昏厥,失敗幾次才最終成功的,我怕……我擔(dān)心你受不住……”祁明心搖了搖頭,連忙走到陳伯邊上,扯住他的袖子說道:“沒事,打小我就皮糙rou厚,我不怕疼,只要讓他睜開眼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你就說吧,怎么做?”陳伯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卞昱清,最終點了點頭:“那行,有匕首嗎?你坐到他的腳頭去……”祁明心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遞給陳伯,只聽陳伯又說道:“這開弓沒有回頭箭,一旦我做法開始,你就不能走神了,盡量撐住,不然主人也會難受。”祁明心看著床上的人,點了點頭。陳伯走到床邊,將卞昱清的鞋襪脫了下來,祁明心發(fā)現(xiàn),這人右腳踝上也有一個和他一樣的紅色印記,不過自己的是在左手無名指上……他看了陳伯一眼,陳伯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坐好了,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?!?/br>祁明心坐到床上將卞昱清的腳抱在懷里,陳伯走了過去,在祁明心的手腕上用匕首輕輕的劃了一刀,讓滴落的血跡落到卞昱清腳踝的印記上,祁明心發(fā)現(xiàn)這落下的血跡在接觸到卞昱清印記的那一刻就消失了,就像是……被吸收了一樣……陳伯就地坐下,不多時候兩指間便出現(xiàn)了一道藍色的光,下一刻這光就將二人的印記連接起來,一瞬間,祁明心直覺心神巨震,像是被人徒手抓住了臟腑,渾身各處又漲又疼,另一只手連忙撐在床上。他想起了陳伯的囑托,就算這人現(xiàn)在可能感覺不到,他也不想讓這人難受。把后背靠在床上,這才勉強撐住身體,突然他腦中出現(xiàn)了許多不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