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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,從來沒有接觸過流蝶這樣的女子,慢慢的也就傾慕流蝶,所以少時我們?nèi)齻€……經(jīng)常在一起,也不知道闖了多少亂子,為此我們沒少挨掌門責罵過,流蝶是掌門愛女,有恃無恐,經(jīng)常站在我們面前袒護我們,為我們說話……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,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意。“可是后來的事就開始慢慢變了,他們兩個開始暗中私會,我……就會幫他們兩個打掩護……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,我當時只是覺得只要流蝶開心就好,雖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,但我是真的祝福他們……”“我原以為他們會成為一對佳偶,可事情卻沒有如我所想,掌門竟然把流蝶許配給了我……我這一生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如履薄冰,早些年為了讓流蝶看到我,總是在克服內(nèi)心的怯弱,故作強大;在玄清子面前,也是一直在故作大方,裝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……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得到掌門的青睞,乍一聽見這個消息,我簡直欣喜若狂,可是想到那兩人兩情相悅的模樣,我又有些黯然,久久沒有給掌門答復(fù),卻不曾想到那兩人早已約定好日子,準備私奔……”他頓了頓,表情有些變了。這秦建白日一向和善的臉面這會卻有些猙獰,只聽他說道:“其實如果他們兩個就此遠走高飛了,也是好的,可千不該萬不該,玄清子那天晚上竟然失約了!他沒有到約定好的地方等她,他怎么能失約呢?要知道我是花了多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打擾他們兩個……后來我看到流蝶失魂落魄的回來了,我到現(xiàn)在都還記得她當時的樣子,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里當時卻是一片灰暗,又紅又腫,人也像木偶似的,沒有任何精神,她抬眼看我的時候,我只覺得心都碎了,自打那天起,她開始酗酒,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……整整一年,她都是這種狀態(tài),老掌門每天看著她這樣也是愁容滿面……”“流蝶她,到死的那一刻,還在念叨玄清子的名字,說……他為什么沒有回來看她……她恨他無心無情,我也恨他言而無信,恨他奪我所愛……要是……要是他稍微努力一點,那流蝶是不是就不會死了?我無數(shù)次的想殺了玄清子,可他畢竟是我?guī)煹埽彩橇鞯瓙壑娜?,我就這樣數(shù)著日子,過了十六年,十六年了啊……我終于還是動手了……如果說我這輩子還有什么污點的話,大概就是這一次的事情了?!彼袷窍氲绞裁淳眠h的事情,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。想來這人一生,心中諸多坎坷,也只有用平易近人來掩飾自己內(nèi)心的怯弱,假裝自己是個完人了。他喜歡的人不敢去爭取,用成全的幌子來麻痹自己,失去后又總是懊悔,冥冥之中在心里埋下怨恨的種子,一朝本心不保,這才心生歹意,說到底也是一個可憐人……說出那番話,他像是卸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,人也慢慢的平靜下來,只聽他和緩的說道:“這么些年,我時常夢到流蝶死前的模樣,總是聽到她在夢中喚著師弟的名字……我在想,倘若這世間真有無間地獄這種地方,那她該有多寂寞。我總算能去陪她了……你……動手罷,下輩子,我可算能早一點碰到流蝶了……”他緩緩的閉上了,看上去平靜又安詳。他像是把黑衣人當成了一個聽眾,將深藏許久的心事,盡數(shù)說出,自己反到落得了個一身輕松,毫無遺憾。卞昱清看著他這幅無欲無求的樣子,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遲遲沒有動手。最后他在秦建的胸口重重拍下一掌,秦建頓時就吐出一口血來……想來他這一掌是收了力的,秦建看上去并沒有駕鶴西去的意思。他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說道:“這一掌是替祁明心打的,玄清子和方雨的仇,得讓祁明心自己來報,秦掌門,好自為之?!?/br>說完這人一個轉(zhuǎn)身,竟是原地消失不見了。秦建迷茫的望著虛空,半晌沒有緩過神來。沒過多久,這屋子的門居然又被打開了,模模糊糊間,像是有個人進來了,他有些暈,看不清眼前的人,卻聽這人說道:“秦掌門……我等這一刻,可是等了好久了……”秦建不明所以,說了句:“你來干……”話音未落,竟就生生咽了氣,瞪著個眼,落了個死不瞑目。一個手掌印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胸膛,恰好落在卞昱清下手的那個手印上…………作者有話要說: 將秦建的心里動態(tài)又改了改,嗯,希望能表達出我心中的想法,我充分相信人性的復(fù)雜性,也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,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,大概就是老實人心里長了一根刺,上期咽不下,吐不出,長年累月的受折磨,一朝狠下心來,只好就連根拔起了,這樣雖然落得了個兩敗俱傷,倒是起碼這件事他算是放下了。鞠躬。初次寫文,有很多不足之處,希望寶寶們能留下寶貴的意見。☆、第二十六章 真相大白卞昱清看著手里的鞭子,他不清楚自己剛才為什么沒有給他致命一擊,也許是因為他在秦建身上依稀看到一顆真心的影子。靜靜的走在渭河邊上,卞昱清一席黑衣無風自揚,發(fā)絲自風中飛舞,月光如水,灑下滿地溫柔……因知祁明心一慣都厭惡血腥味,他穿著衣服,徑直走進水里,終于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昵,他能感覺到周圍的流水溫柔的將他包裹起來,閉起眼,任自己沉到水底,耳朵里只余流水“嘩嘩”的聲音,仿佛世間那些紛擾都離他遠去……也不知道在水中呆了多久,直至晨曦初照,他終于起身了,從水中起身時,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干透,迎著初陽,他不慌不忙的回了秦府。……祁明心這一晚睡的格外踏實,連隔壁劉廚子打呼都沒能吵醒他,他伸了個懶腰,揉了揉眼睛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不對勁,這會都辰時了,怎么這幾個廚子怎么還在睡,平時這幾人可都是起的最早的啊,他連忙拍了拍身邊的幾人,說道:“起來了,起來了,你們怕是想卷鋪蓋走人了吧!”幾人聽到動靜,都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坐了起來,一看外面已經(jīng)天光大亮,當即嚇得都彈了起來,連聲說著:“壞了,壞了,老爺?shù)脑绮柙撏砹??!本筒詈薏坏檬帜_并用的穿衣了。祁明心怕是這里面最不慌不忙的人了,他慢悠悠的穿著衣服,只聽幾人疑惑的抱怨道:“怎的昨晚我們都睡的這么死呢,往常不至于此啊,今天連小輝都起晚了……”祁明心這時也覺得詫異,他也很少睡到這個點的,他仔細聽了聽,發(fā)現(xiàn)內(nèi)外居然也是一片安詳。他起身走到外面,發(fā)現(xiàn)外面連個人影子都沒有,往常這會應(yīng)該有護衛(wèi)早起巡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