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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產(chǎn)生一種不正常的茫然。“他...我...”怕紀澤在受刺激,教授阻止了王醫(yī)生的試探,“安排他單獨治療,先給他一段時間緩緩,以后再做觀察。”紀澤自從醒來就沒怎么說話,也不管兩位醫(yī)生怎么處理自己,目光一直停留在沒有醒來的陳佳身上。這安靜的樣子并沒有讓人有多安心,反而更讓王醫(yī)生皺起眉頭。叫來護理人員,把沉默聽話的紀澤隔離開來,那邊卻傳來另一個不算美好的消息,被王醫(yī)生帶回來安置的姚某...瘋了。“姚義!”臉色難看推開門,屋內(nèi)是幾個手足無所的護士,被圍在中間的姚義正站在窗前。手中不知從哪掏出的利刃在手臂上已經(jīng)劃出道道血痕,架在脖子上的尖銳讓眾人不敢靠近,窗前青年一臉獰笑,眼中滿是不正常的瘋魔。“王醫(yī)生!”看到王醫(yī)生進來,護士緊張的向他解釋著這里的情況,因為他們的管制不利,姚義得到了尖銳兇器并對自己進行自殘,他不許任何人靠近,王醫(yī)生也不行。“你離我遠點!出去!出去!”看到王醫(yī)生進來,姚義聲音變得更加尖銳,架在脖子上的匕首用力割出一道紅痕,眼中是讓人摸不清的懼怕。“出去?誰把你帶出來的忘了?!”王醫(yī)生冷笑,絲毫沒有在意姚義在自己身上的劃出的傷口:“都出去,我處理?!?/br>冷聲發(fā)出指令,醫(yī)護人員們面面相覷,大概是王醫(yī)生的臉色實在太嚇人,這里的情況他們又處理不了,所以遲疑片刻,慌張的護士醫(yī)生們也都退了出去。病房里只剩姚義和王醫(yī)生兩人,身著病號服的青年還是站在窗前不動,眼睛不看門口的男人,后背緊緊帖在打開的窗戶前,如果可以,姚義真想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。“想跳下去?你倒是跳啊,跳下去責任算我的,就算當不了醫(yī)生,我也要愿意實現(xiàn)你最后的心愿!”惡狠狠的話語不停敲打著姚義心扉,王醫(yī)生不相信他,不相信他是真瘋了,不知道該覺得可悲、還是可笑。“就這么恨我?”那為什么要救他出來?就讓他死在那里不好嗎。那么絕望的時候,是他打開的牢籠,不顧狼藉的抱著他,可出來后又回到了之前的冷漠鄙夷。姚義不甘心,不甘心自己再也沒有未來,他要行動,不能坐以待斃的被抓走,一旦他身體恢復醒來,就必然被警察盤問,他不能被抓走,不能!其實他之前已經(jīng)醒了,他很聰明,就是因為他太聰明了,聰明到深切明白自己現(xiàn)在陷入了一道無解的謎題。‘那是他之前給那個老男人設計的絕境,到頭來竟然映射到自己身上了,憑什么!憑什么!’作者有話要說:工作后實在太累,有斷更大家見諒(抱拳!)還有,你們喜歡那對CP呢?歡迎大家多多留言思密達~第61章第五十九章“你后悔嗎?”王醫(yī)生失望的看著姚義,經(jīng)歷生死的人,到頭來還是這樣,毫無半點悔意。“把刀放下吧,警察一會兒就過來,不要裝了,你也不想最后太難看吧?!?/br>姚義的養(yǎng)父死了,死因復雜,身上雖然有和人廝打痕跡,但卻不絕對,年齡大臥病多年的老男人,被關(guān)了這么多天,說是油盡燈枯也不奇怪。“哈哈哈哈,警察?開玩笑吧,警察為什么要來找我?要找也該去找姚義!是他害的,一切都是他做的!”語氣怪異的看著王醫(yī)生,現(xiàn)在在姚義眼中,他已經(jīng)完全成為了一個站在紀澤方面的對立著,姚義的敵視把自己擺在了孤立無援的地方,已經(jīng)沒人會和他站在一邊。王醫(yī)生不反駁紀澤的所做作為,但也不認為向姚義說的那樣,一切都是別人的責任,而你姚義只是個受害者。“就算紀澤把你們關(guān)到了地下室,那也不是他自己的本意,他的問題你不是不知道,所以...只要你和警察解釋清楚,就還有挽回的可能?!?/br>這是王醫(yī)生唯一需要的,他需要姚義的自我救贖,需要他重新回到光明。然而姚義卻并不想這樣,他把自己牢牢鎖在黑色陰影中,不肯付出重回光明的代價。王醫(yī)生很失望,那天把籠子打開姚義撲向自己后,他甚至有當年時光回轉(zhuǎn)的錯覺,沒有什么利益算計,只有心疼。他是心疼他的,可姚義卻只想著算計逃脫,還不惜傷害自己欺騙他!瘋了?可悲,想要重頭再來的自己才是瘋了!“你幫幫我,真的,明軒你,幫幫我,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的!你不是醫(yī)生嗎,你幫我證明,我就可以不用...”“不用了?!?/br>已經(jīng)完全聽不下去了,打斷了他的希翼,王明軒上前幾步搶過姚義手中的尖銳,條件反射抬起手臂的銀色劃過空氣,王醫(yī)生沒有絲毫躲避的意味,徑直接住鋒利的刀刃。空手奪白刃的代價是紅色液體順流而下,在白大褂上留下刺眼的圖案,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王醫(yī)生‘咣’的一聲扔掉尖刀,滿是鮮血的手垂直放下,眼睛就這么直直的看著姚義。“你!”氣急敗壞后隨之而來的是滿臉的慌張,他沒想傷他的!真的,姚義從沒想過要傷害王明軒,真的,他可是最優(yōu)秀的醫(yī)生,怎么能傷了手呢。無措拿起身邊護士沒有取走的紗布,顫顫巍巍走到醫(yī)生身邊,蹲下身體,雙手拿起青年留著血的手掌。“為什么,寧愿傷害自己,也不愿幫我一把嗎,那個人已經(jīng)死了,我終于解脫了,可你卻不愿放過我...只要你幫我,我們就可以回到以前,我真的不想...”不想讓你受傷。王明軒手掌中的恐怖傷口讓姚義兒時的恐怖記憶不自主的回蕩出來,青年忽然周身發(fā)抖,握住醫(yī)生手掌的手臂不停顫抖。‘怕,他好害怕,不行...不對,他已經(jīng)死了,那個惡魔已經(jīng)死了,沒有什么可怕的了,沒人會傷害他們...王明軒...’“王明軒你快走,不要在這里!快走!我不需要你了,離開這里!再也不要回來!”青年身上的藍白病服顫抖的厲害,他沒有在做任何掙扎,而是努力的把王醫(yī)生推出去。冰涼的指尖讓人不自覺的皺眉,明明自己受傷,為什么他這么難受,伸出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,猶豫著拍了拍姚義的后背。“沒事,小傷而已,你...不要害怕,還有希望的,你不是主謀,當年紀澤母親的事和你沒關(guān)系,只要我們承認一切,就算得到懲罰也還有回頭的機會?!?/br>他想最后努力一下,王明軒是真心的,就算沒人站在姚義這邊,他也不會不管他的,可前提是得姚義自己作出決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