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稱責(zé)的狐貍精,勾著葉錦珍不讓走。葉錦珍“色令智昏”,便跟著又上車,直送出京城外, 到了下一個小鎮(zhèn)落腳。 穆青時嬌弱,還不肯放人,又纏著葉錦珍小半夜, 到第二日天亮了, 葉錦珍才急匆匆的趕回京城。 他兩個在馬車?yán)?、客棧? 舒舒服服, 只是有些提心吊膽。難為謝無咎他們,在外面被冷風(fēng)吹得瑟瑟發(fā)抖,取暖的酒都喝了好幾壺, 也沒什么鬼用。 然而設(shè)下大局,奔波流淚的這一夜,竟然是風(fēng)平浪靜, 無事發(fā)生。 別說謝無咎和唐秀領(lǐng)著大理寺一干人馬,整個晚上跟狗一樣,快跑斷了腿。就連葉錦珍都是葉錦珍腳步虛浮。 偏偏極恨他的喻清客竟然毫無動作,白白浪費了眾人傾情出演的一出大戲。 早上,葉錦珍回家又睡了一覺,隨后小心翼翼,提心吊膽的過了三四日,依舊無風(fēng)無浪、水波不興、海晏河清。 這么守株待兔的等了幾日,葉錦珍都覺得自己就是頭豬了。好幾日的緊繃,讓他實在沒了耐心,這日避開晏奇,暗中與謝無咎等人碰了面:“真是奇了。她本來就百般的看不慣我,這次我送上這么好的機會,她居然都不動手?” 不論是真是假,只要他和穆青時死作一堆,晏奇就不得不信了。 唐秀吐出口里的瓜子殼兒:“你們當(dāng)她傻嗎?明知道是個局,我們這么多人,都躲在暗處,就等她上鉤就抓人呢,她還往坑里跳?” 葉錦珍冷笑道:“她歷來自負(fù),若是明知是局,也能在你們的布局之中,取我‘狗命’,豈不更是痛快?” 謝無咎道:“既不上當(dāng),也沒法子了。但這次我們虛設(shè)一局,她雖沒露面,但定不甘心‘臨陣脫逃’,還會留在京城。你還是要當(dāng)心,她隨時可能動手?!?/br> 葉錦珍自然知道輕重,點了點頭。 正準(zhǔn)備散了,孟濯纓捏著一束干掉的金銀花來了。 葉錦珍和謝無咎同時一愣:“這是哪兒來的?” 孟濯纓一吐口,說出一個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人:“靳氏窗前?!?/br> 謝無咎:“什么?” 葉錦珍一頭霧水:“靳氏是誰?” 唐秀又從外面叫了一碗咸豆花來吃,呼嚕呼嚕的道:“就是她家里那個姨娘。” 葉錦珍頓時悚然:“就是那個傳說中是……某某的某某?” 太后的私生女,他不敢說?。?/br> 孟濯纓悶悶的瞥他一眼。 要不就是說,商人消息靈通呢。 葉錦珍琢磨了一下,也開了窗子,叫賣豆花的大爺舀了一碗遞上來。 謝無咎、孟濯纓同時道:“我也要?!?/br> 葉錦珍伸出三個手指頭:“大爺,三碗!” 很快,大爺舀了三碗豆花,從窗子口遞進來。葉錦珍關(guān)了窗戶,幾人一人一碗大口大口吃著,繼續(xù)論事。 葉錦珍道:“既然她目標(biāo)換了,那……幾位大人,需不需要我避嫌?” 唐秀利落的甩給他一個白眼:“你明明就想呆在這。虛偽什么?” 孟濯纓搖搖頭:“我懷疑,她不是目標(biāo)換了,而是目標(biāo)多了?!?/br> 這金銀花是啞叔發(fā)現(xiàn)的,別在佛堂內(nèi)。 孟濯纓也不必驚動旁人,讓啞叔悄無聲息的取了來。 孟濯纓料的沒錯。 當(dāng)天,葉錦珍回家后,命人燒了一大桶水洗浴,正泡的渾身舒坦,只覺頸后一陣?yán)滹L(fēng)。他素來不做虧心事,也沒怎么在意,抖掉了幾個雞皮疙瘩就罷了。等穿衣裳的時候,就從內(nèi)襟暗袋里,摸出了金銀花。 葉錦珍拿著花,形容了一番她的“變態(tài)”:“她如今到處送花,是個什么意思?” 孟濯纓接過花,道:“三朵?且都是白色。金銀花初開為白,隔日變成金色。當(dāng)時,她辦完事以后,送給晏奇的都是金黃色。這次卻是白色,也就是預(yù)警,告訴你,今夜三更,她要來取你狗命了?!?/br> 謝無咎也贊成孟濯纓的猜測:“先前我們明目張膽的設(shè)計她,已經(jīng)激怒了她了。但她送了兩支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 唐秀連連點頭:“都是三朵?如果不是代表時辰,那又是什么意思?三日后?如果就是代表今夜三更,她怎么能同時對兩處動手?總不能,她變態(tài)的練成了分·身術(shù)吧?” 謝無咎搖搖頭,不贊同他的觀點:“或者,她是要挑一個動手?” 幾人都是正直正義的好人,與喻清客這種一言不合“愛你就要殺死你”的人,思想簡直隔了天塹,根本猜不準(zhǔn)她要做什么。 然而,大理寺和京畿府兩方布控下來,喻清客仍然在重重包圍之中,給送了一封信進來。 她如今果然越發(fā)危險,行事也越發(fā)刁鉆。這封信是刻在一個想要和未婚妻退婚的京畿府捕快背上的,捕快被藥物控制,一聲不吭的走進人堆里,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幾人中間,然后開始脫衣服。 這才露出背后的血字。 曲勿用當(dāng)時就被氣的發(fā)狂,拔刀出來就要去找她算賬。偏偏敵人在暗,要拼命都找不到這個人! “血書”和孟濯纓猜的差不離,大意就是說葉錦珍和靳師師不配為人,今夜三更,她會替天行道,親自來取他們狗命。 曲勿用冷笑:“替天行道?她一個濫殺成性的施暴者,配嗎?今夜,就叫她知道,什么才叫真正的替天行道!” 唐秀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:“曲捕頭,您能抓到人再說,做我們這行的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案例,還少嗎?” 曲勿用冷冷的瞧了他一眼,手按在劍柄上,激怒之下,反而越發(fā)的沉著。 鎮(zhèn)國公孟載侖翻開血書,看完之后,便命人去將二公子孟沂帶來。 孟濯纓道:“父親未免也過于謹(jǐn)慎,今日負(fù)責(zé)鎮(zhèn)國公府守衛(wèi)的,是謝寺卿謝大人?!?/br> 孟載侖自不言語,等孟沂過來,才將血書拿給他看。 孟沂放下血書,半晌才道:“兄長的意思是說,這女子要對我母親下手?” 孟濯纓淡淡道:“不是我的意思,她已經(jīng)公然宣告,挑釁大理寺與京畿府,血書上也寫的明明白白?!?/br> 說完,她就不作聲了,用一種“你識字吧,沒瞎吧”的眼神,看著孟沂。 孟沂被她一瞧,涼了半截,捏緊拳頭道:“母親的佛堂,由我親自帶著西院的護衛(wèi)看護?!?/br> 西院的護衛(wèi),大部分都是宮里出來的,太后娘娘賞下來的。孟沂自然更信任他們。 孟載侖頓時松了口氣:“也好,也好?!?/br> 孟濯纓略想了想:“我先去回稟謝大人。” 謝中石也早料到會是如此,又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