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！?/br>
    孟濯纓看了唐秀一眼：快別惹他了，別再讓長孫清平開口說話了。她還想心平氣和的查案子呢！這么想打人是什么鬼？

    唐秀回望一眼：得嘞！改天套他一麻袋！

    孟濯纓：…… ……好！

    82、第八十二章 正常人 ...

    戚夫人短短幾句, 將兩個女兒的事都說了。

    三年多前, 戚明樂病重, 戚明清來服侍jiejie養(yǎng)病，原本并沒有別的念頭。而那段時間, 長孫大夫人也托人在打聽合心的女子，作為長孫清平的繼室。

    可后來不知為何，長孫清平一次醉酒，翌日卻從戚明清房中醒來。

    戚夫人當(dāng)時氣的火冒三丈，要將兩個女兒都帶回家去。偏偏兩個都不肯走。

    戚明樂自認(rèn)是長孫家明媒正娶的長媳，絕不肯走。戚明清只是一味的哭，戚夫人逼的急了，她就哭的恨不得背過氣去。雖然沒敢尋死覓活, 但也差不離了。

    戚夫人氣的偏頭痛，兩個女兒，有主意的那個管不了, 沒主意的那個也像入了魔一樣, 管不住。她一氣之下, 就去西山的庵堂住了一年多, 清靜清靜。

    等再回來，事情更是無可挽回了。

    戚明樂拼死生下了一個孩子，天生殘缺, 只有一條腿，才出生不到兩天，已經(jīng)在鬼門關(guān)前轉(zhuǎn)了好幾回。

    何況, 這孩子有殘缺，長孫家根本不承認(rèn)，不肯對外宣布，還要把孩子送走。

    戚明樂急了，抱著孩子恨不得跟長孫清平拼命，還提出，若是誰敢送走她的孩子，她就敢讓長孫家從此不得安寧。最后她主動提出，要帶著孩子一起去莊子上。

    長孫清平卻又不樂意了，后來雙方都折中，讓孩子留下，但不對外宣布。戚明樂也跟著搬到了偏靜的西院，自此三年多都稱病不出。

    都已經(jīng)如此了，戚夫人第二次勸說女兒，離開長孫家，可戚明樂不止倔強，不肯放下長媳的身份，更是覺得長孫清平能對她妥協(xié)，還是有夫妻之情的。

    戚夫人又氣又痛，偏偏這時候二女兒也進(jìn)了長孫家，唯恐她常常插手婆家的事被大夫人不喜。戚明清哭了好幾次，戚夫人也不能不顧及幼女，也就很少再來長孫家了。

    戚明清包扎過傷口，坐在床榻上，木木的流淚。

    孟濯纓接過侍女送來的湯藥，不經(jīng)意的聞了聞，果不其然，正是產(chǎn)婦補身子的四物湯。

    戚明樂骨瘦枯柴，且前段時間，并沒有生過孩子。之前所謂的嫡長孫，根本不是正妻戚明樂所生，而是戚明清。

    這孩子要充作嫡子，就只能記在戚明樂的名下。

    “清夫人，那孩子記在大少夫人名下，可曾問過她？”

    戚明樂一開口，話還沒說出來，就又滾下兩串淚珠：“jiejie同意了的?！?/br>
    “你親自去問的嗎？”孟濯纓問。

    戚明樂的性情，與戚明清大相徑庭。明知身子不好，卻強行要了個孩子。明知長孫清平不喜歡那孩子，可她憑著一腔母性，硬是把孩子留在了自己身邊。又怎么會那么心甘情愿的同意，認(rèn)下別的孩子？

    戚明樂露出點窘迫，微不可聞的點點頭：“婆母一向不讓我見jiejie，說不吉利。那天，她主動提出，讓我去問問jiejie，一定要jiejie親口同意。我只好去了。”

    聽她的語氣，她也不太愿意，去見戚明樂。

    “那大少夫人說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戚明樂不慣說謊，張嘴沉默了少許，原原本本的說了：

    “jiejie當(dāng)時沉默了片刻，又看著我的肚子，很不高興。那天寶兒好像也很不舒服，被jiejie摟在懷里，一直哼哼，不肯睡覺。我被jiejie盯的有點難受，就說，我先回去。等寶兒好些了才來?！?/br>
    “jiejie叫住我，說我肚子都這么大了，已經(jīng)要生了。她若不同意，我難道還能憋回去不生嗎？”

    說完，她低下頭，用纖細(xì)的手指繞弄錦被上垂下的流蘇，不像說完了話，但又不像要繼續(xù)說的樣子。

    孟濯纓懂，這位戚家二小姐就是慢毛驢性子，屬于趕一下走一步的那種。

    “后來呢？大少夫人還說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戚明清咬住嘴唇：“jiejie突然問我，她占住了正室的位置，我是不是很恨她？”

    戚明清本來理虧，自然是搖頭不說話。

    戚明樂就又問她：“我那時病了，你來看顧我。可后來又怎么鬧出那么一件事？”

    長孫清平又納了戚明樂，戚明樂當(dāng)時沒問過戚明清這個問題，遲了三年，卻突然問出口。

    戚明清卻說不出話，只是看著jiejie不住的哭。

    戚明樂自然頭疼，她這個meimei，從小就是這個性子，稍有一點不如意，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，整日以淚洗面，恨不得哭成孟姜女。再看她眼里，還有些對自己的親近之意，不免也有點心疼。

    戚明清就道：“問你什么，你又不說，總是哭。我問你，就因為你那未婚夫跟人跑了，你怕嫁不出去，才做了這糊涂事嗎？”

    戚明清被她說中，邊哭邊說：“當(dāng)時，娘已經(jīng)在給夫君物色繼室人選了，還說，一時不成，也要選兩個良妾進(jìn)門先開枝散葉。后來才與我說，若是你知道了，必定要生氣?？砷_枝散葉也是人之常情，何況，為夫選妾也是女德。再后來，娘突然就問我，愿不愿意與jiejie一同服侍夫君，說我們姐妹，同在一府，也有個照應(yīng)。我若生了孩兒，也等同jiejie的孩兒。這樣，既不必替夫君納妾，jiejie也肯定不會生氣，這豈不是兩全其美？”

    這話簡直無恥，戚明樂氣道：“那你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？”

    戚明清道：“我嚇了一跳，哪里有什么主意？還沒想清楚，當(dāng)晚就有人把夫君領(lǐng)到我房里去了……jiejie，我生為女子，本就柔弱無助，又能如何？”

    戚明樂氣的差點嘔出血來，恨不得撬開這meimei的腦袋，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長孫大夫人不過看她性子柔弱，好拿捏罷了。長孫清平順?biāo)浦?，更是無恥之極。

    可她這個meimei，一向又是說不通。

    戚明樂最后只好道：“罷了，孩子生下來，就記在我名下。我若活著，你好歹就留在這府中吧。我若是死了，你倒不如快快跟娘家去?！?/br>
    孟濯纓聽完，又是無言以對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清夫人，大少夫人的話，你可明白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戚明清捏著帕子又哭起來：“自然是怕我在這府里過的不好，怕有人欺負(fù)我。我雖是貴妾，但吃的用的，置辦的那些東西，都是jiejie貼給我的。我雖然糊涂，母親也氣我，但jiejie對我好，我是知道的呀！”

    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