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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倒也沒什么事得罪她的。 若真有一樁事,勞動她大動干戈,似乎也只有卓姑娘那件事。 果然,徐妙錦冷笑一聲:“孟大人,你和我卓家表姐,是舊識?” 孟濯纓正在思索,還沒回答,徐妙錦又譏諷道:“你是不是奇怪,我是怎么知道的?沒錯,我卓表姐心性堅毅,是不會說出來,讓我姨丈擔(dān)心。不是她告訴我的,是我看她臉色不好,再三追問,才知道的。我表姐對你可真不錯,再三叮囑,叫我不要亂說。我問你,我表姐有什么配不上你的!” 孟濯纓正思量如何搪塞,就聽徐妙錦帶著哭聲: “你知不知道,我表姐這樣性子的人,回家偷偷哭了一夜!” 孟濯纓心頭一酸,干巴巴道:“我和卓姑娘的事,日前已說的清清楚楚……” 徐妙錦氣沖沖道:“你根本就是見異思遷,狼心狗肺!王八蛋,臭老鼠……我表姐真是瞎了眼,才喜歡你這種人!我告訴你,我表姐心軟,我可不是好惹的!我姨丈和我爹也不是好惹的!你要是說不出個緣由來,我姨丈和我爹少不得要去找你爹喝喝茶!” 孟濯纓無奈扶額:“徐徐……” 徐妙錦:“誰是徐徐!呸,徐徐也是你叫的?” 孟濯纓:“……徐姑娘,此事已了,何必還要再掀波瀾呢?”如此再起塵囂,不是讓卓碧成再傷心一回? 徐妙錦氣紅了眼,差不點哭出來,使勁的抹了一把臉:“此事已了?當(dāng)年你被綁匪劫持,我表姐為了救你,掉進(jìn)山下寒水里,差點死了!你知不知道!” 孟濯纓震驚不已。這件事,兄長小扎之中沒有,可見,連他也是不知道的。 徐妙錦哭著道:“……她沒告訴你,是不是?你就這么輕飄飄一句此事已了?沒錯,表姐說的對,她喜歡你,是她的事,也不能拿著過去的恩情,讓你非要娶她。這樣,是兩個人都放不過,可是,我,我就是看不過眼!我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!” “我凍壞了根!”孟濯纓突然道。 徐妙錦頓住,眼淚還巴巴的掛在臉上:“你說什么?沒頭沒尾的……什么根……” 孟濯纓小聲小氣:“子孫根?!?/br> 徐妙錦:?。?! “??!臭流氓!我殺了你!” 第六十六章 泡溫泉 徐妙錦激憤難平, 孟濯纓也不知道怎么勸說。她本是不愿再生事端, 若再傳出去, 對卓姑娘將來也絕無好處,突然靈光一閃說了這個謊話, 也是又羞又臊。 一個謊言說出口,總之臉皮是撕下來一層,也不管丟人不丟人了。 孟大姑娘就當(dāng)自己沒臉:“咳……徐姑娘,當(dāng)年意外沉船,我掉進(jìn)寒水里,凍壞了……那個?!?/br> “啊!”徐妙錦尖叫一聲,“你住嘴!誰要聽你說這個!別說了……流氓!” 她臉都要滴出血來了,捂著臉跑了。 孟濯纓無奈的很:攪和進(jìn)來的是她, 現(xiàn)在又不許人家解釋。 剛要離去,徐妙錦捂著臉,又跑回來了:“你, 你既然身體有疾, 為何不和我表姐明說?白白的害她這么傷心!你不說實話, 她真以為你變心了,哭的可慘了。” 孟濯纓微微一嘆:“卓姑娘心性堅毅, 又堅守公義, 萬一,她不嫌棄我呢?又或者, 她不愿違背婚約呢?我不好耽誤她的?!?/br> 徐妙錦臉色稍霽:“你肯替表姐著想,也還像個人了。”突然, 她又道,“你這么說,就是說,我表姐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,你怕她纏著你非要嫁給你?呸!你做夢!臭不要臉,耍流氓!和唐秀一樣的人渣!” 不遠(yuǎn)處,唐秀腳下一滑,差點沒甩下水溝里去…… “怎么又罵我?” 顏永嘉畏畏縮縮:“唐大,我們走吧,徐徐說了,發(fā)現(xiàn)我們誰偷聽,弄死我們!” 唐秀不以為然:“她打得過我?” 顏永嘉默默搖頭。當(dāng)然打不過,謝無咎也未必打得過他。 唐秀:“所以,她要發(fā)現(xiàn)我們,只能拿你撒撒氣?!?/br> 顏永嘉:…… ……“算了,聽都聽了。不過,孟世子真的不能人道?” 唐秀被他一逗,踩著一腳碎冰,又笑的全身脫力,咕嘟咕嘟滾下山坡了。 顏永嘉急忙貓下身子,躲進(jìn)茂密的矮冬青里,趁著徐妙錦拿著樹枝追打唐秀,溜之大吉。 唐秀是個孩子心性,故意激怒徐妙錦,追追打打玩鬧了一陣,徐妙錦也好多了。就當(dāng)沒有過這樁事。不過,對孟濯纓還是沒有什么好臉色。 臨別前,徐妙錦找了個機(jī)會,私下道:“孟世子,你放心,我不會告訴表姐。年后,姨丈換防,要去益州,表姐多半也會隨行。她離開京城,也沒有理由再惦記你,這里的事都會忘記了。為了表姐好,我也不會再節(jié)外生枝?!?/br> 孟濯纓自然欣慰,馬車剛走出幾步,突然停下,謝無咎一掀簾子,徑直坐了進(jìn)來。 孟濯纓往外一看,啞叔手里抱著一把檀木胡琴,喜笑顏開,哪里還記得早上說的,要找謝無咎算賬? 謝無咎笑道:“天寒路遠(yuǎn),我也蹭坐一回孟世子的馬車?!?/br> 孟濯纓道:“謝兄早上不是騎馬來的?”早上都不嫌冷,現(xiàn)在就冷了? 謝無咎面不改色:“可不是,凍的我直哆嗦?!?/br> 謝無咎熟門熟路的從爐子里扒出烤紅薯來吃,吃完烤紅薯又吃了一把烤的白果,吃完白果又喝了點茶,才拍拍手,隨口問: “徐徐拉著你,說了些什么悄悄話?” 孟濯纓懷里抱著暖爐,輕飄飄瞥過來一眼:“唐秀不是偷聽了?沒和謝兄說?” 謝無咎:“呵。說了……不過,你知道,那家伙一貫不靠譜。” 他若有似無的往她身下一掃:“所以,孟世子,你真的不能人道?” 孟濯纓:滾! 她暗中磨了磨牙,若無其事道:“怎么可能?只不過我并無娶妻之意,不愿意耽誤人家姑娘。” 謝無咎連聲點頭:“幸好不是真的。不然,就太慘了。小世子,這不能人道,可就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。” 孟濯纓:我是個假男人還不成嗎?!求你閉嘴吧! 孟濯纓也不和他磨蹭,若無其事的將包裹里的披風(fēng)還給謝無咎:“謝兄,你的披風(fēng)?!?/br> 謝無咎一拍手:“你倒還記得還我披風(fēng)!還記得你昨晚喝醉,都說了些什么胡話嗎?” 孟濯纓一驚,繼續(xù)若無其事:“說了些什么?” 謝無咎看她“冷若冰霜”的模樣,十足遺憾:小